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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還問起你,問我你欺負我沒有。」

  陸觀微微一僵。

  「你猜我怎麼說?」

  「你怎麼說?」陸觀不禁想了一下,他對宋虔之從來有求必應,頂多是瞞著他一些事情,但都是為了保護宋虔之不受傷害。

  「我說你老欺負我。」宋虔之湊到陸觀的耳畔,一隻手在騷擾陸觀的腰,「我都腿軟好幾天了。」

  陸觀一愣,反應過來宋虔之在瞎說,床笫之事他絕對不會說給周婉心聽,又見宋虔之笑得一臉得意,恨不得在車裡把他辦了。偏偏陸觀臉皮太淺,只是抓住宋虔之的手,把宋虔之壓在車板上狠狠一頓吻,分開時被宋虔之抱住脖子。

  在苻明韶跟前有驚無險,加上他娘病情明顯好轉,都讓宋虔之雀躍,他太高興了,抱著陸觀的脖子放肆大膽地親吻他,甚至來而不往非禮也地用舌頂開了陸觀的唇縫。

  吻完兩人都是一臉的通紅,陸觀替宋虔之整理好衣袍,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話,馬車已經停下來。

  陸觀一直盯著宋虔之看。

  宋虔之問他怎麼了。

  陸觀:「無事。」

  宋虔之第一個找的是在戶部任職的林舒,還沒來得及切入正題,林舒便以手點了點唇邊。

  宋虔之摸到嘴唇上一片濕潤。

  「……」他回頭瞪陸觀。

  陸觀認真地盯林舒案頭插著兩枝杏花的瓶子,渾然不覺有人看他。

  ☆、劇變(陸)

  早些年楊文還沒到任,林舒他爹就已經在戶部了,林家的親戚也都安排在戶部任職,林舒有個表哥爭氣,跟林舒是同一期的進士。如今林舒在戶部任侍郎,楊文是他的頂頭上司。

  林舒是個讀書人,生得眉清目秀,也是個端端正正的公子哥,此時穿官袍,帶三分官威,見到宋虔之,心情大好,表情就能看得出。

  宋虔之找林舒問戶部的情況,林舒先就笑著給了他一拳,無奈扶額,搖頭苦笑:「前幾次你來都沒找我,看來我還是放心得太早了,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要增加靈州、容州、衢州的賦稅,皇上的意思,下半年要擴軍。」

  宋虔之對這個並不意外,劉贇回來了,劉贇當年的兵馬早已遭到大幅度削減,苻明韶要給他個壓過白古游的位子,當然要給夠他人。靈州向來富足,但無論什麼時候增稅,都會加重百姓負擔。

  宋虔之皺起眉:「容州剛剛遭難,天災人禍,不是已經許諾今年內都不向容州徵稅了嗎?」

  林舒一派自得,讓人給他們兩個上茶,他沒見過陸觀,還以為是宋虔之帶的手下,也就不另行招呼了。

  宋虔之讓陸觀挨著自己坐,茶上來,他接過便遞給了陸觀。

  從前宋虔之對他們這群一起玩大的兄弟可沒有這種優待,太后的外甥,被官場中人奉為傳奇的周太傅,傳到這一輩兒,就這麼一個獨苗。宋虔之出入皇宮就像進自家後花園一般方便,林舒的爹都曾有過求到他頭上,請他幫忙給太后帶話的時候。

  能讓宋虔之這麼溫馴的人,林舒難免好奇,給宋虔之遞眼色。

  宋虔之原本是懶得給林舒介紹,但被問起,只得介紹這是秘書監。

  林舒聽了大笑起來,打趣宋虔之還真讓皇帝派來治他的人給治住了。

  無傷大雅的幾句笑話,林舒愛說,就讓他說去。宋虔之端著茶,喝了一口,神色不悅。

  林舒收了笑,勸慰道:「到時候公文發下去,自有這三個州的父母官去煩,有你什麼事兒?總不會短了你安定侯府的糧。不是我說你,白古游的事,你也瞎攪合,楊文那是給你姨媽面子,他從來就是個不怕事的,油鹽不進,否則怎麼坐得穩戶部。他心裡有數,該給多少,能給多少。你急也沒用,銀子又不是大風颳來的,你說要有就能有。不增稅,上哪兒去挖銀子?鎮北軍好用,養兵千日啊,白古游每年的軍費是多少,你知道嗎?」

  宋虔之心裡煩,沒有說話。

  林舒手指蘸了點兒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五。

  這是一年五百萬兩的意思,是個虛數,也差不遠,白古游的忠心毋庸置疑,他一個子兒也不會亂花。再說他手裡幾十萬人,要吃飯要穿衣,兵器軍備也要換,估計需用的只多不少。

  鎮北軍就像一個永遠餵不飽的孩子,成天張著嘴要吃。

  加上大楚久無大的戰事,軍隊疲敝,苻明懋才能一路帶著黑狄人長驅直入,要不是靠著鎮北軍,就各州駐軍那個戰力,苻明韶恐怕早就沒命做這個皇帝了。

  「至少容州不行吧,才遭了這麼大的災,靠著朝廷的賑災糧才勉強挺住。」宋虔之黑著臉,「你是沒去你不知道,我是當著容州知州、平民百姓的面誇了海口朝廷不會不管,今年不收容州的糧。」

  「是不收糧啊。」抓到宋虔之話里的空子,林舒嘴角彎起,笑著說,「本來就不要他們的糧,這收的是錢。」

  宋虔之:「……」

  陸觀在旁邊抓了一下宋虔之的手,這動作落在林舒的眼裡,平添幾分曖昧,轉而林舒注意到,宋虔之對陸觀的碰觸並不排斥。

  宋虔之樣貌生得好,在這一波高門子弟中年紀又算小的,十二三的時候,常常被這些紈絝抓著開玩笑。不過誰都不敢過火,有一次有個不懂事的抓了一下宋虔之的手,被他揍得門牙都掉了兩顆,後來再也不和他們這伙橫行霸道的子弟一塊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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