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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虔之不笑了。

  周婉心唇角弧度淡去。

  寒風捲起臘梅香,穿窗而過,簡陋的布簾微微顫動,如同粼粼水波。

  一片寂靜中,陸觀聽見周婉心的聲音。

  「那你還當再補磕兩個頭。」

  咚咚的兩聲落在地上。

  午後強烈的陽光一呼一吸之間在陸觀烏黑的發中遊走,宋虔之坐在周婉心的身側,看著他磕完頭。

  陸觀抬頭,只見周婉心溫柔地朝他笑道:「那這玉暫且不給你了,等時機合適,再送你。」她合上盒蓋,目視陸觀起身,除了這「媳婦」生得過於高大了些,萬事大吉,這份誠心和勇氣最珍貴。

  周婉心不能久坐,沒一會眼神便渙散起來,宋虔之扶她躺下,陪著說了一會話。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放假回家去了,然後被流感大軍給傳染啦,流感大魔王太可怕了……

  於是從2號就開始發燒,因為嗓子吞咽困難,吃了兩天流食,今天終於可以吃乾飯了……

  晚上去聽相見歡的廣播劇啦,所以就有點晚了,下午沒有寫完,晚上寫完的,現在發出——!

  大家千萬小心,最近流感很厲害,注意保暖,多喝熱水,新的一年,希望能遇見更多的讀者大人,當然,也希望我能更加勤快寫更多想寫的故事。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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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18年6月12,這章做了個小改動,其實還沒有從前往後修完,但是要先把榜單寫完。做明天一早要寫的大綱時,這裡就出了個BUG,添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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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

  ☆、妙女(貳)

  周婉心睡下了,陸觀牽著宋虔之的手往外走,門外等候的婢女好奇地看著少爺跟方才進去的高大的男人牽在一起經過廊下。

  宋虔之回去換了身衣服,陸觀為他戴好氈帽,往他脖子裡圍上圍脖,又拿了個添好炭的手爐。

  宋虔之突然笑了。

  陸觀抬頭來望他:「???」

  「你跟我娘怎麼說來的,愛護我如我妻?」話音未落,宋虔之就看見陸觀整張臉通紅,但沒有否認,反而輕嗯了一聲。

  「私下裡你當我媳婦……」陸觀眉頭輕輕一皺,試探地問,「可以?」

  宋虔之把臉一板。

  「不行嗎?」陸觀甚是糾結,「……那我當你媳婦。」

  宋虔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把手爐丟在一邊,烤得溫暖的兩隻手不住捏陸觀的耳朵,摸他的臉,眼睛裡漾滿溫柔的笑意。

  「只要能在一起,誰是誰媳婦,還不一樣嗎?」宋虔之按住陸觀的後腦,與他額頭抵在一起,目光溫和地跟陸觀對視,心中別樣的滋味一層一層如春風拂過湖面的漣漪般盪開。他抬頭,輕輕吻了吻陸觀。

  陸觀一條手臂摟住宋虔之,加深這個吻,唇分時注視宋虔之的雙眼,臉龐不自覺又紅了起來。

  宋虔之頭一側,微涼的臉貼上陸觀的臉,陸觀臉上滾燙的溫度一路燙進他的心裡去。

  「走吧。」陸觀輕聲說,眸色深邃,如同一個漩渦。

  「走。」

  ·

  州府衙門外不斷有身著鐵甲的士兵巡邏。

  一聲咆哮平地而起:「你知不知道我誰?連我你也敢攔!」

  士兵面無表情:「沒有聖諭,任何人不得入內,便是李相,也要拿著皇上的手諭,才能入內。小侯爺,卑職知道您是太后娘娘面前的紅人,不過這是皇上的聖旨,小侯爺若是要抗旨,卑職也只好公事公辦。」

  「去你娘的公事公辦!」宋虔之還是破天荒頭一遭遇上官印不靈,連臉也不認的情形,「你這意思,連太后也不認了是嗎?」

  士兵:「小侯爺是否要抗旨?」

  陸觀拽住這就要上去踹士兵的宋虔之。

  兩人走到不遠處樹下,商量辦法,宋虔之一步三回頭把那個士兵的臉牢牢記下,罵罵咧咧地說:「等我升官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這個誰給辦了!」

  「他認識你?」

  「嗯,禁軍,等哪天我去找呂臨,讓他找個由頭把這小子捶一頓。」宋虔之喘了兩口氣,轉過眼來看陸觀,「估計皇上西遷帶了一些人,這臭小子……」

  陸觀嘴角翹了起來。

  「笑屁!」宋虔之炸毛道。

  陸觀拉住他一隻手,溫暖的手指勾纏住宋虔之的手指,宋虔之張了張嘴,癟嘴道:「算了算了,只有去找李相了。」

  看來太后真的是被軟禁了,宋虔之心裡很清楚,從前他能在宮裡橫著走,太監侍衛都來討好,跟他玩得好,三分因為他是將來的安定侯,三分因為他銀子使得轉,剩下的四分都因為他是周太后最疼愛的外甥。

  如今太后遭軟禁,當然也不必給他臉了。連李相也只有等到皇上的手諭才能進宮,這皇上做得太爽了。東邊都亂成一團了,東南各個州城都在水火之間,皇帝卻把夯州州府衙門大門一關,在裡頭舒舒服服聽曲兒泡姑娘。

  沒準苻明懋造反還真能成。

  宋虔之嘆了口氣。

  「怎麼了?」陸觀低頭問他。

  「沒有。」

  陸觀站住了腳:「等等,我去問問李相住在哪。」

  宋虔之百無聊賴地站著,他一身銀白綢面的棉襖,頭上氈帽毛光水滑,在難得的冬日暖陽中,立於鬧市,卻安安靜靜的好似一幅讓人不忍打破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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