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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觀嘴角彎翹,摸宋虔之的臉,他很愛碰宋虔之裸露在外的皮膚,平時就喜歡摸他的臉頰,或者脖子。

  宋虔之親了親陸觀,嘆了口氣。

  陸觀抱著他,坐到榻上去,很窄,稍微一動兩個人都要滾出去,中間停的那口箱子與坐榻中間只有窄窄二刀的距離,於是兩個人戰戰兢兢一臉忐忑,以免掉到夾縫中。

  「大夫說開春以後,我娘要是沒事,就會好起來了。」

  陸觀親著宋虔之的耳朵,低低嗯了一聲。

  「等我娘身子好些,我就跟她說我們在一塊了,到時候你給我娘敬杯茶,好好磕兩個頭。」

  陸觀渾身都僵了。

  「你不想磕?」宋虔之瞥了他一眼。

  「磕,你說磕就磕。」

  宋虔之哼道:「你又不能生孩子,磕兩個頭委屈你了?」

  「磕,沒說不磕。」

  宋虔之不吭聲。

  陸觀頓時慌了,忙道:「馬上磕,現在就去磕,你說怎麼磕,磕多少都可以。」

  宋虔之哈哈大笑起來,陸觀愣了愣,反應過來被玩兒了,無語地看著宋虔之在榻上憋笑,想打滾又不敢動,陸觀兩手抄在他的胳肢窩下,狠狠把人壓住親了上去。

  啃著啃著,陸觀溫柔下來,一手撐在坐榻邊緣,免得宋虔之掉下去。

  宋虔之眼圈紅紅的,皮膚白皙,呼吸交錯間,兩人頂在一起蹭了一會,親吻變得像是兩頭雄獸在爭搶地盤,宋虔之試著把舌頭伸過去,反而碰得舌頭疼,索性張嘴放陸觀過來,柔軟的舌一觸就分,陸觀粗聲喘息著,肆無忌憚地親他,手在他的腰上用力撫摸。

  分開時兩人都是一身的汗。

  苦於不可能在這狹小空間裡做,一是不舒服,二是周婉心隨時可能醒來,抓姦在床就太窘了。

  宋虔之窩在陸觀的懷裡睡了一小會,讓人停車,回到周婉心的車上去。

  天將黑時,周婉心醒來,好好吃著藥,突然想起來,還是命宋虔之與陸觀騎馬先走,宋虔之無法違拗母親的意思,將周婉心安全送到驛館歇下,吩咐好隨行的下人好好照料,挑了兩匹快馬,和陸觀帶好乾糧,晚飯也沒吃,即刻就出發先一步趕往夯州。

  ☆、正興之難(拾伍)

  出發不到半日,三更半夜開始下雨,偏偏行至山下,沿著一條泥濘小路,走得很是艱難。

  「那邊有間破廟。」宋虔之驚喜道。

  「在哪兒?」

  宋虔之眼力很好,破廟隱藏在參差交錯的樹林之後,不易被發現。

  陸觀的馬跟上來,馬兒不安地原地刨蹄,宋虔之的馬也不願意離開道路往荒地上佇立的那座破廟走去,而是原地打轉,晃頭甩尾。

  兩人只得下馬,陸觀右手臂遞過來挽住宋虔之的手,讓他抓著自己手臂,他站在馬右側,宋虔之站在左側,兩人相攜而行。

  冰冷濕潤的樹枝抽在臉上,陸觀右臂圈著宋虔之,手掌擋住低矮的枝椏,腳下一個斜坡。

  「當心。」陸觀讓自己的馬先跳過去,把宋虔之的馬也拽下坡,伸手抱住宋虔之的腰,把他抱過來,索性陸觀直接抱起了宋虔之。

  「我自己走。」宋虔之叫道,雙手不由自主抱住陸觀的脖子,以免摔下去。

  陸觀沒有理會宋虔之的大叫,埋頭親了一下宋虔之的嘴唇,堵住他的抗議。

  「放我……唔……」宋虔之被親得很舒服,享受了一會,腦子一片空白,忘記自己想說什麼了。

  雨水順著陸觀剛毅的臉龐往下流,冰冷的水滴經過皮膚熨得溫熱,沿下巴滑進領中。

  「這間廟應該很久沒人來過了。」陸觀看著地面,一步步穩健地往破廟前進。

  宋虔之四處張望,看見通往破廟前門的路已經雜草叢生,很難辨認,顯然很久無人參拜,早已廢棄。

  一匹馬仰脖噴了個響鼻,四蹄胡亂轉圈。

  陸觀捏著韁繩的手又抱著宋虔之,險些被馬仰脖的動作扯得把宋虔之摔到地上。

  宋虔之笑道:「讓我自己走吧,反正衣服鞋子都濕了。希望廟裡有乾草可以生火,把衣服烤一烤,這個天也沒法撿柴。」

  推開破廟門,宋虔之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好重的血腥味……」他喃喃道,從封好的油紙包里取出竹筒嚴封的火石與火絨,朝正上方香案的方向走過去,在桌上摸來摸去摸到燭台,宋虔之鬆了口氣,轉頭朝陸觀說,「沒濕。」

  剎那燭光照亮小小的廟宇,正上方一尊色彩斑駁的菩薩像,腦袋已經不知去處,唯獨紅褲藍靴還能依稀辨認,抬起的一隻腳下,匍匐著一頭猛虎,掉了一隻耳朵,尾巴也斷了。

  除去菩薩像,案前一個功德箱,長明燈架上的燈已經空了,燈架前凌亂的暗色像是油漬。

  所有東西上都有一層厚厚的灰塵,桌案上一道一人寬的擦痕向著菩薩像座前的供盤延伸過去,一共三個供盤,旁邊兩個一個反扣著,一個不知去向,只留下個圓形的印記,印記處沒有積灰。

  陸觀:「我先餵馬。」

  宋虔之說了一聲好,便把整個上半身趴在桌案上,伸手摸了摸供盤,突然變了神色。

  「舜欽!」

  聽見宋虔之叫他,陸觀把草料胡亂放在地上,兩匹馬早已經餓極了,自顧自低頭去啃。

  「怎麼了?」陸觀慌張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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