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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陸觀脫得只剩下一條薄薄襯褲,遲疑地轉過身來,一看宋虔之裹得像只毛蟲,忍不住笑了。

  宋虔之著迷地看著他臉上柔和的笑意,胸中一股熱意,不太能感覺到冷,將被子掀開,拍拍床,示意陸觀上來。

  陸觀赤著的胸膛很暖。

  宋虔之抱上手便不想撒開,把冰冷的手腳往陸觀身上貼,陸觀一臂攬著他的肩頭,聽見宋虔之小聲嘀咕:「你真不怕冷啊?」

  「嗯,從小就不怕。數九寒天也就是一件布袍。」

  雨滴在屋頂的聲音很輕,窗戶被風撼得時不時發出砰砰的響聲。

  宋虔之頭靠在陸觀肩前,仿佛睡著了。

  陸觀頭向後退了點,看住宋虔之的臉,不知在想什麼,臉騰地紅了起來,連脖子都紅透了。

  宋虔之倏然睜開眼。

  陸觀猝不及防,四目相對之間,呼吸急促地低頭去尋宋虔之的唇。

  索性宋虔之動了動身體,向後讓,同時兩手抱住陸觀的脖子,當他吻來時,自然而然張開了唇,溫熱濕潤的舌交纏在一起時,一股難言的戰慄自頭皮散到脖子,牽筋帶骨的麻痹感讓宋虔之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好不容易分開,陸觀親了親宋虔之的前額,低聲問:「跟別人親過嗎?」

  宋虔之嘿嘿笑:「早就想問了吧?」

  陸觀確實早就有點想問,這時臉色不大自在起來,僵硬著臉道:「隨口問的,不說也罷。」

  「親是親過,但是沒這麼親過。」宋虔之臉皮發燙,手在陸觀懷裡亂摸,時而抱住他的腰,每當將陸觀整個人環抱住,宋虔之心中便有一股難言的踏實與安心,便不由自主總是要纏在他身上。

  縣衙的被子發潮,屋外下雨,除了這個暖被窩,哪兒哪兒都是冷的。

  二人手足相抵,自有說不出的興味。

  「你呢?」雖然早就知道你是個處男,還是問一問吧。宋虔之心想,頭一低,臉貼在陸觀胸膛上,耳畔傳來陸觀的心跳聲,一聲接一聲沉穩而有力,他突然嘴角一牽,露出壞笑,側過頭去,舌尖打濕了陸觀的心口。

  陸觀:「……」

  宋虔之舔了舔嘴:「問你呢。」手揉著陸觀右胸,一條腿往陸觀雙腿中擠,這麼暖和多了。

  「那天在容州府衙,是第一次。今日城牆之上,第二次。」陸觀無可奈何抓住宋虔之作亂的手,沙啞著嗓音道:「別亂來。」

  兩人挨得極近,宋虔之整個人都貼在他的懷裡,自然清楚陸觀已硬得難以忍耐。

  「還要親。」宋虔之輕輕抽出手來,抱住陸觀的脖子,眼睛發亮地注視陸觀,「現在,是第三次。」

  陸觀粗喘一口氣,低下去配合地吻他。吻了一遍又一遍,宋虔之消停不到一會兒,便又要吻,親得一臉口水,穿得好好的單衣也凌亂起來。

  陸觀沒辦法,只得起來找水,擰乾帕子過來給宋虔之擦臉,自己也擦了擦,順手擦乾淨汗津津的胸膛,出去把冷水潑了,站在冷風中片刻,才進屋。

  再抱到人時,宋虔之冷得一哆嗦,不滿地往陸觀身上摸,拱來拱去地在陸觀身上蹭。

  陸觀忍無可忍,一把箍住宋虔之的腰,令他貼在自己身上,低頭輕輕咬住他的脖子。

  宋虔之渾身一顫,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只覺得那條火熱的舌在自己脖子上遊動。

  「行了,明天還有事,睡覺。」陸觀抬起頭,看了宋虔之一會,忍不住又低下去親他的眼瞼,舒出一口氣,「你眼睛生得真好看。」

  宋虔之得意地哼了哼。

  「算你運氣好,我娘是出了名的美人,我長得更像我娘。」

  陸觀想起來,問:「周太后是你親姨母,你娘是周太后的親妹妹?」

  「嗯,她生病了,快些辦完差事,我想早點回京。她在家中,我總是放心不下。」

  「周先的信鴿怎麼還沒回來?」宋虔之換了個姿勢,一隻手在捏陸觀的手掌,他還想做點什麼,卻已覺得足夠親密,再要做什麼,卻是懵懵懂懂,要回京去找人好好請教一番。

  「不知道,許是姚濟渠一時沒能將信轉給秦禹寧,又或者秦禹寧還沒有回信。總要等秦禹寧寫好回信才能送回。」

  宋虔之安靜不到片刻,又想起來一件事,手按在陸觀胸膛,抬頭問他:「你覺得前線究竟打得怎麼樣了?」

  陸觀已有睡意,聽見宋虔之的聲音,倏然醒來,想了片刻,方道:「風平峽應該還沒破,風平峽距此處不到一百里,破了自然會有傷兵流民湧入,眼下還風平浪靜。」

  「希望天佑我大楚。」自己也說出這樣的話,宋虔之忍不住覺得好笑,又笑不出來,「陸觀,你認識苻明懋嗎?」

  「怎麼了?」

  「就是想知道,他與苻明韶真要是碰上,誰會贏。」

  雨越下越響。

  宋虔之腦門有一點冰涼,陸觀也發現了,抱著宋虔之翻了個身,將他壓在身下。

  宋虔之呼吸急促地說:「不行,這樣待會兒整張床榻都要濕了。」

  「去我房間?」

  接近三更,陸觀從房中偷偷摸摸探出頭去,肩背俱是赤|裸,左右看了看沒人,回去把宋虔之連人帶被子抱著走出房間。

  起來解手的周先恍惚看見宋虔之房裡出來了一個壯漢,懷裡還抱著個人,登時嚇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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