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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晏緊跟著,等走出好一段路後才想起什麼,往比武台那邊看去,卻是已經看不到了,咬咬牙,繼續跟上醫師隊。

  尚留在台上的葉百世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呂蓮公孫白等人喚了好幾聲他的名後才回過神。

  “阿晏從頭到尾都在看著楚彰,擔心楚彰,連責怪我的時間都沒有。”他選擇誰,已經很明顯了。

  呂蓮扯著個不算太好的藉口以表安慰:“不擔心楚彰擔心誰,你那麼強還需要擔心你啊。”

  葉百世沒說,但他們在台下也有看到,一開始楚彰向葉百世的進攻,葉百世有好幾次都故意放慢反應躲得很險,有時他們都緊張得倒吸了口涼氣。

  “也是。”葉百世伸了個懶腰,“現在就等明天公布排名是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哪?”公孫白問。

  葉百世笑了下,“回房歇著,明天再一起回去。”說著便離開,台下眾人自覺隔開一條道。

  待他離開後,又有人在議論了,“這楚晏明顯就是更喜歡楚大公子啊。”

  “我看著也是。”

  “雖說楚大公子也不錯,但葉百世更好不是嗎?”

  “楚大公子有家世,葉百世沒有呀。”

  “看來楚晏才是人生贏家。”

  “唉,葉百世也不容易。”

  “怕啥,他還有那麼多後宮呢。”說著看了眼呂蓮與公孫白。

  呂蓮與公孫白:“???”

  第二十三章

  隔天,一早各門派就聚在一起聽結果公布。

  楚晏自昨天比武后第一次現身,他走到陸桑郭靈面前,低頭道:“老師,我……不回上乾了。”

  眾人沉默著,葉百世站在陸桑與郭靈身後,也不說話。

  呂蓮衝過去揪起楚晏的衣領,“喂!你什麼意思!你把小葉當什麼了!”

  葉百世抓開呂蓮揪著楚晏衣領的手,平靜道:“師兄你當著我的面欺負阿晏是想找死嗎?”說完理了理楚晏亂了的衣領。

  “百世。”楚晏輕輕叫了葉百世一聲。

  葉百世也不說話,抱了他一會兒,放開後仔細看了他一會兒,又在他額頭落了個吻,這才道:“再見。”說罷便放開楚晏與公孫白孫舞站一塊兒去。

  郭靈嘆了口氣,拍拍楚晏的肩,道:“往後,你好自為之吧。”

  楚晏朝陸桑和郭靈拘了個躬,再看了眼葉百世後便離開。

  心知葉百世此時心裡應該不好受,畢竟,葉百世是有多喜歡楚晏,他們都看在眼裡,眾人便沒再跟他說話,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不過旁邊的人可不一樣了,一瞧這情形又開始說悄悄話,“真的被甩了啊……”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公布排名,安成這時才悠哉悠哉地過來露個面。

  “你們這都一臉沉重地幹嘛呢,我不就離開了幾天,難道排名掉了?掉了也沒關係,我之前都說了……”

  陸桑受不了他的聒噪,“安成,閉嘴。”

  “當——”鑼響,安成也不繼續說了,聽排名去。

  排名變化略大,但正甲依舊上乾派,正乙依舊西丹派,原來的正丁尚德派因覓陽派的覆滅上升為正丙,之後的己庚辛壬癸的排名浮動都挺大。

  聽完排名,西丹掌門出面說些場面話後便宣布此次比武大會結束,今天的挑戰賽正式開始,沒有比武意願的便可以離場回去。

  葉百世走上其中一個比武台,眾人見狀又都圍了過來,但沒人敢上,畢竟人家剛失戀,心情肯定不好著呢,現在上去不是找死麼。

  於是葉百世點名了,“邱求錦。”

  正是楚晏第一次上台打傷他的那個人。

  邱求錦也站上比武台,臉上依舊是陰鷙的笑容。

  看著他,葉百世笑了,“不好意思啊面癱小朋友,雖然在武學上我挺欣賞你的,相信你以後也會更進一步,但是我記仇,如果不揍你一頓我心裡不爽。”

  能將這要欺負人的話說得這般理直氣壯,眾人也是佩服他的直率。

  “沒關係。”邱求錦回。

  於是葉百世真的揍了邱求錦一頓,純體力,不動念力內力,讓邱求錦慘白的臉上青了好幾塊。

  之後的幾個月,葉百世偶爾會偷偷去崎州,潛進西丹派,偷偷看幾眼楚晏。後來見他過得也挺好,楚彰待他也不錯,便不再去看他們恩愛給自己找虐。

  這日下雨,葉歡想著早上沈年和葉千年出門沒帶傘,下午的時候就帶著把傘去接二人回家。

  “哥,為什麼你要和嫂子擠一把傘,我比較小,咱可以一起撐啊。”看著自家哥哥將自家嫂子護得緊,葉千年忍不住道。

  葉歡一臉高深莫測,“小孩子不懂,這是情人間的浪漫。”

  葉千年:“……哦。”

  沈年:“……”

  葉歡和沈年成親那天,幾乎整條東街的人都來了,大家一口一個“百年好合”讓葉歡笑眯了眼。人很多,但好在幫忙的人也多,像賣菜的羅大哥,掌勺的李大哥,剛嫁了女兒了劉大嬸,對門的柳姑娘,隔壁酒樓的店小二小趙,一直形影不離四處亂逛的謝家雙生女,在外面放鞭炮放不停的葉千年的同學們……甚是熱鬧。

  葉歡與沈年的這段情從一開始東街的人們是有目共睹,加上兩人在平日裡對大家多有照顧,大家都很喜歡他們,所以兩人成親也實在是了了他們的一樁願。

  “葉歡!沈年可是我們整條東街的人看著長大的,你可一定要對他好,要是敢讓他受一點委屈,你就死定了!”徐夫子剛來就對著在外面接客的葉歡喊,然後把旁邊的沈年摟在懷裡摸摸他的頭,道:“你小時候我還給你換過尿布呢,唉,現在長大了,成家了,我這老頭子高興啊!”

  “徐夫子~”抱著徐夫子,沈年莫名地有點想哭。

  葉歡將沈年從徐夫子身上扒開自己抱著:“好啦好啦好啦,我對年兒怎樣你們還不知道麼,您再抱下去我可要生氣了,以後年兒只有我能抱,年兒的頭也只有我能摸。”

  “切!醋罈子!”徐夫子說著再摸了一把沈年的頭然後趕緊溜進門去。

  葉歡和沈年都笑了。

  因為葉歡與沈年都無父無母,也沒什麼其他的親戚,高堂兩位就放上各自親人的信物。沈年放上一個玉扳指,這是東街的大傢伙兒發現被棄的沈年時襁褓上留著的唯一一個信物。葉歡放上一枚玉印,這是葉流芳的玉印。

  拜過堂後,葉歡大喊了一聲:“小孩兒們把眼睛閉上!”說罷便抱過沈年在他嘴上狠親了一口。

  “喔——”屋裡的大家都歡呼著拍起手來。

  入夜,葉歡與沈年被大傢伙兒慫恿著趕緊洞房,表示他們自己留著繼續喝酒,不用他倆操心。

  於是,被推進房的葉歡與沈年對視一眼,默默站了一會兒,一人一邊將門打開,瞬間好幾個人都撲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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