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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春說道:“為……為何?”阿秀說道:“我一心只喜歡春兒,春兒卻叫我去找別的女子,莫非以為我是禽獸麼?”這一句卻更是把天下男子都打殺了。

  幼春說道:“可是你的身子……身子……”阿秀心想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當下說道:“春兒有了寶寶,十月懷胎這過程何其難過,若是怕難過的話,為何不要寶寶?”幼春叫道:“怎麼可以?!”

  阿秀笑道:“我也是如此,我只喜歡春兒,也只跟春兒好,春兒這般辛苦還能忍,我難道就不能忍麼?”幼春說道:“我怕……你有事。”阿秀說道:“傻瓜,有什麼事,難受是難受……其實對身子沒什麼大礙的,先前我騙你的。”幼春瞪大眼睛:“你……你居然……”阿秀咳嗽一聲,說道:“不然的話,你又怎肯同我行事?又怎會有寶寶呢?”

  幼春滿臉通紅,阿秀湊近過來說道:“還有,其實不傷到寶寶也可以的。”幼春發呆,問道:“真的麼?”阿秀說道:“總之,春兒以後不許說納妾之類,聽到了麼?”幼春呆呆點點頭,阿秀說道:“這才是乖春兒。”將幼春重新攬入懷中,手輕輕地自她腰間摸過去,又在她的臀上摸了兩把,幼春扭了兩下,才嘆道:“這樣就好了。”

  阿秀奇道:“什麼就好了?”幼春為難了會兒,才說道:“起先我怕你傷了身子,就想……其實我也不想要秀之跟別的女子……所以心裡其實有些難過,如今卻好了。”

  阿秀笑道:“傻春兒,除了你,我哪裡會想什麼其他的……”越看越覺得心愛,終於忍不住低頭問道:“那春兒也不問不傷到寶寶也能行事的法子麼?”幼春啊了一聲,問道:“對了,那是怎樣?”阿秀笑一聲,伸手握住幼春的手,慢慢地引導向下,幼春害羞,試著掙了掙,又停了下來,只見阿秀貼身過來,在她耳畔低低說道:“我忍了這小半年,整個人都瘋了,本想回來好好地同春兒……沒想到竟又有了寶寶,春兒辛苦些,幫我一把。”幼春閉了眼睛,臉頰發紅,聽阿秀又說道:“嗯……握住,對……輕輕地動一下,上下慢慢地,春兒……好了,可以快一些……”

  那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而後卻是細細的喘息聲,攪得床帳微微地跟著蕩漾。

  阿秀回來的次日,幼春多睡了片刻,而後無憂來到,伴著她一併去前廳,卻見司空老老實實站在那裡,也不知為何,原本英俊的臉上,竟多了一個烏青的眼圈,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古怪可笑。

  無憂心知肚明,也不多說,幼春卻吃了一驚,問道:“司空叔叔,你的眼睛怎麼了?”司空苦著臉說道:“沒……沒什麼,我不留神撞到了。”

  幼春覺得這話大有水分,無憂說道:“春弟,來吃早飯了。秀叔叔方才出去了,晌午之前就會回來,叫你不要擔心。”幼春便點了點頭。

  到了晌午時分,聽外頭傳說前方的軍隊已經到了城下,城門大開,頭前騎在馬上的自是神使,一身聖潔的白袍,同樣的白巾蒙面,街上的百姓們夾道相看,伴隨著神使進門,百姓們便跪倒地上,手按在胸口,虔誠地低頭膜拜。

  這一番戰爭,打得波斯跟雅安全無還手之力,當時神使代領三國同盟的軍隊已經打到了波斯的城下,只要再堅持一天便可以將波斯城池攻下,波斯跟雅安的使者戰戰兢兢前來傳達投降信息,波斯城上也掛出投降旗幟。

  此刻若是神使一聲令下,氣勢如虹的三國同盟便立刻就能先攻下波斯,後直奔雅安,不料神使卻傳令收兵,三國的首腦雖然有些遺憾,但戰士們卻都興高采烈,畢竟他們離鄉背井也有小半年時間,雖然享受著戰勝的樂趣,卻更想念家鄉親人,而且這一場戰爭到現在已經算是大獲全勝,比之先前被人打的手無還擊之力簡直好的太多,因此三國國王也自滿意。

  當下波斯,雅安,大宛,樓蘭,烏孫五國的國王在波斯之外的天山腳下籤下合約,由神使見證,和平盟約神聖不可毀滅,若有任何一國敢違抗五國盟約的,其他四國便可以任意滅之,同時四國之人同奉神使為國之神使,神使之令,任誰不能反抗。同時,波斯國的本國至寶水晶之劍,雅安歷代國王都戴過的寶石皇冠,大宛,樓蘭,烏孫三國也都將本國的鎮國至寶拿出,均獻給神使所有,以至高無上的寶物為憑,而擁有這五件寶貝之人,便也擁有指揮五國之力。

  阿秀到了晌午果然回來,進門時候,卻見無憂正拿了帕子給幼春擦嘴,其細心體貼之態,溢於言表。

  阿秀只覺得這場面實在是太過和諧,弄得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給刺了一下。然而面上還要裝出和藹可親之態來,畢竟,這幾個月他不在,全靠了無憂細心照料幼春,他吃醋也要看時機。

  幼春見到阿秀之時便已經跳起來,無憂急忙說道:“慢些,別跑太快!”幼春果然竟聽他的,就放慢了步子過去,阿秀也不管有沒有人在,伸手將她抱了,低頭先親了一個,又說道:“春兒想我了麼?”

  幼春沒想到他竟先問出這句,雖然說心中真箇兒想他想的緊,但當著無憂跟司空的面怎麼回答?就支吾不言。阿秀偏又問一遍,說道:“春兒怎麼不說?難道不想我的?”就做出愁眉苦臉之態,幼春只好小聲說道:“想的……”阿秀哈哈大笑,抱著她到了桌邊上,望著無憂的臉,心中想:“老子一把年紀了,居然要跟小無憂爭風吃醋……只不過若是不認真些的話,真怕將來寶寶出世認錯了爹啊!”

  因此阿秀打定主意要在家中好好地當“爹”,同時也因為五國都平定下來,對中原毫無憂患,他先前同景風所說的條件也都完成,因此阿秀心滿意足,每天便只忙著照料幼春,同時很是“小人之心”的提防無憂。

  怎奈大概是被無憂照料慣了,幼春竟不願阿秀“服侍”,每每地就要找無憂,她又因有身孕,起初還好,阿秀回來的時候肚子才剛剛起了一點,故而只多留心些,跟平常也沒什麼兩樣。

  但自阿秀回來後,幼春的肚子漸漸地卻很快大了起來,到最後連行動都有些不便,幼春雖說心中歡喜孩子漸漸大了,但到底她自己也還是個孩子,想要跑跳卻不能夠,如今連走動都覺得吃累,哪裡會不焦躁?於是偶爾便會發作脾氣,每每翻起舊事來,就說阿秀的不是。

  阿秀不敢惹她,他又自知理虧,當初虧就虧在沒什麼經驗可言,若是在家中的話,還有女性親戚提點,可他們兩個什麼都不知,幼春也罷了,他卻恁般大年紀了……因此阿秀在幼春跟前說話都小聲的很,縱然幼春惱了他,叫著要找無憂,他都不敢說什麼,反而極力順從。

  阿秀爭不到幼春面前首要位置,又擔心幼春的身子,又懊悔自己先前太過輕狂。他無計可施之下,便去找司空撒氣,喝醉之後才又大吐苦水,百般的自責同嫉妒之類,聽得司空心中樂翻天,偏偏面上還要做出同情之態,簡直扭曲的難以言說。

  如此又過了六個月,正當秋風乍起的時候,幼春臨盆,郭福請的那老嬤嬤在屋內從中午守到了傍晚,阿秀在外頭把門都撓破了,才聽得屋內一聲孩子哭啼,阿秀聞言立刻便闖了進去,不料裡頭那老嬤嬤嗚里哇啦叫了一陣,阿秀不明所以,卻見旁邊那女子手中抱著個嬰孩,頓時大喜過望,衝過去說道:“這便是寶寶了麼?春兒……”掃了一眼寶寶,便去看幼春,卻不料旁邊兩個侍女將他攔住,阿秀嚇了一大跳,心中七上八下以為是幼春出事,於是大叫幼春不休,耳邊聽著那老嬤嬤叫了幾聲,而後是幼春一聲大叫,聲音慘烈之極,阿秀雙腿發軟,眼睛瞪得生疼,挪著步子要上前看看幼春到底如何,然而面前那老嬤嬤手中一動,嘎嘎地笑了幾聲,而後又是一聲嬰孩啼哭,阿秀轉眼一看,卻見右手邊一個侍女正有包起一個小寶寶。

  阿秀左顧右盼,分不清現在到底怎樣,然而卻顧不得了,反應過來後便衝過去,叫道:“春兒,你如何了?!”此刻外頭的無憂跟司空也等不及進來,那老嬤嬤嘰哩哇啦叫了幾聲,侍女們便上來攔擋,無憂眼尖,看看被侍女抱著的兩個寶寶,失聲叫道:“啊,是兩個孩兒!”司空嚇得也跳起來。

  阿秀此刻置若罔聞的,只望著幼春,卻見幼春便如個紙片人一樣倒在床上,阿秀心疼的眼淚啪啦啪啦落下來,俯身叫了兩聲,幼春才醒來,阿秀握著幼春的手說道:“春兒,我以後再也不了……你要答應我好好的。”幼春問道:“寶寶呢?無事麼?”阿秀哭道:“不知……”

  幼春笑一笑,說道:“秀之,休要哭,快去看看寶寶怎樣?”阿秀搖頭:“我不去,我要守著你。”幼春眼睛眨一眨,也落下淚。此刻無憂已經跑過來,將兩個孩子抱在懷中,一左一右,對幼春歡喜說道:“春兒你看,你生了兩個小寶寶!”

  旁邊那老嬤嬤又嘰哩哇啦了一聲,便出去了,司空問旁邊一個侍女道:“她說什麼?”侍女忍著笑說道:“嬤嬤講,生了龍跟鳳,為何孩子的爹反而會哭?小少爺這高興的樣子才像是孩子的爹爹。”阿秀的臉當即便黑了。

  無憂同司空在烏孫國又住了一年,等到兩個孩子能夠牙牙學語的時候才告別離開,幼春十分不舍,甚至動了要跟無憂回塗州之心,尤其是看無憂抱著孩子不肯是鬆手也哭的如淚人一般,更是難受的很。

  好歹送了兩人離開,阿秀跟幼春又住了幾個月,到底是離開大漠回到了先前住過的古城,畢竟異國他鄉,小孩兒跟著學說話也是麻煩。

  他們兩個回到古城之後,過了半年,京中有旨意來到。阿秀看了,一笑置之。又過半年,卻是景風來到,探過了幼春,又望著兩個已經能滿地亂跑的小孩子,獨自一個在庭院裡一坐就是半天,第二日才又啟程回京。

  此後十年,西域之地都安安穩穩,毫無波瀾,又過兩年,其中最為強大的雅安國的公主,嫁給一個姓唐的神秘少年,而後公主甘心退位輔佐夫君,少年便成為雅安的國主。而自從少年繼位之後,雅安的國力達到前所未有的強盛,但幸而少年國主並沒有進犯其他國家之意,其開明仁慈,手段偏又厲害,令其他四國甘心拜服。

  少年二十歲之時,結合五國兵力往西,征討一直對雅安邊境騷擾不休的西蠻人,一直將征旗插到了西蠻的國都之上,西蠻漸漸地也被雅安同化,成為雅安的附屬國。與此同時,少年國主發國書給中原大啟,表明雅安以及西域五國會同中原交好百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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