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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解釋卻比解釋好,本來幼春還似懂非懂,這會子全懂了,一時連幼春也紅了臉,低低說道:“我不是的……”

  司空見狀,搖頭笑道:“老闆你休要拿我這兩個寶貝兒開玩笑了……幸虧另外一個沒在,不然的話……”這鋪子怕也要掀掉,老闆你也是老命不保啊。

  司空領著幼春同無憂行過長街,身後跟著幾個從中原帶來的侍衛,幾個人走了片刻,無憂始終皺著眉,終於說道:“春弟,你不要把那個人說的放在心上,他們只是瞎說的。”幼春一怔,才也說道:“無憂哥哥,你放心,沒事的,只是玩笑話而已。”

  無憂就點點頭,重新看向別處,說道:“是啊,玩笑話而已。”

  司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說道:“其實你們兩個,年紀相當,模樣相當,若是被看做一對兒情侶,也不足為奇。”

  無憂嚇了一跳,叫道:“司空叔叔!”

  司空嘻嘻笑,說道:“這話當著阿秀的面兒我不敢說,如今他不在,我說兩句總也無妨的。”

  無憂皺眉,正色說道:“司空叔叔,這話不能再說,不然的話,等秀叔叔回來後,我是要告狀的。”

  司空嚇了一大跳,屈起手指在無憂的腦袋上彈了一下,說道:“你這小子,越來越學壞了!口吻似阿秀一樣,想嚇死我麼!”

  幼春卻說道:“無憂哥哥,你不要跟大人說,不然的話,他要欺負司空大人的。”

  無憂一怔,司空卻感激的似要落淚,說道:“看來看去,還是春兒最好了,春兒過來,給叔叔抱抱。”

  幼春卻搖頭,說道:“不能抱!”

  司空呆了呆,問道:“為何?”

  幼春咳嗽一聲,小聲說道:“大人說我已經嫁了他了,不能再抱別的人。”

  無憂聞言雙眉一蹙,臉上又露出悒鬱神色來。司空暗罵一聲阿秀,眼珠一轉,卻說道:“可是我先前看你跟小無憂也抱過呀。”幼春想了想,說道:“那不一樣。”司空問道:“怎麼不一樣?”幼春說道:“無憂哥哥是哥哥,因此不一樣。”司空道:“我還是叔叔呢!”幼春說道:“你是大人,哪裡是叔叔啦。”司空心思倒也敏捷,說道:“你叫無憂哥哥,無憂叫我叔叔,你不是也要跟著叫我叔叔?”

  幼春見他居然這麼說,不由地也愣住了。司空想到此時,卻想得更多,慢慢算計說:“且慢,你嫁了阿秀的話,你叫我叔叔,難道阿秀也要叫我叔叔?”一時之間自覺地形象嗖地高大起來,不由得意洋洋。

  幼春看著他仿佛要飛起來的模樣,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旁邊無憂聽著兩人對話,本是鬱郁的臉,才緩緩地露出一抹笑意來。

  三個人沿著大街慢慢地往回走,幼春說道:“大人走了也有五六天了,不知現在怎樣了。”略覺得擔心。

  無憂勸道:“你放心,秀叔叔極厲害的,一定能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幼春道:“可是這些日子都沒聽到他的消息,無憂哥哥,我很是擔心,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能回來。”說到這的時候,眼圈便發紅。

  無憂道:“春弟別這樣,秀叔叔是絕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他們兩個自小的感情便好,無憂說著,便伸手握住幼春的手,幼春聽了這樣貼心的話,就也含淚點頭。

  旁邊司空哼道:“你們兩個休要擔心了,阿秀那人,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兒,能算計他的人,怕還沒出生呢……”幼春聽了這句,破涕為笑。司空又說道:“按照他的脾氣,走了六天,沒可能忍而不發的,之所以如此,必定有所圖謀,想這是他的第一戰,必定不會失手,哼哼,你們兩個就等好罷。”

  幼春同無憂兩個半信半疑的,勉強收拾愁緒,正要拐彎往回,卻聽的有人叫了幾聲,而後是馬蹄聲得得響動,路上行人紛紛規避,都往聲音來的方向看去,司空也趕緊地護著無憂跟幼春後退。

  隱隱地卻見是一員士兵打扮的人,騎著戰馬遠遠而來,手中握著一捲兒羊皮紙,一邊疾馳一邊大聲以烏孫國的話大聲叫嚷,而周圍的人居然沒有一個出聲的,紛紛地屏聲靜氣聽著,一直到那戰士嚷完了,飛馬過去,路人才大聲地歡呼起來,有的人居然沖了出來,在原地載歌載舞,原先那彈圓琴的老者也跳出來,邊彈邊唱,喜氣洋洋。

  司空同幼春無憂三人摸不著頭腦,見這幅情態,個個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片刻司空笑道:“這功夫用上你了!”把夾雜在人叢中也興奮的手舞足蹈的那侍從拉出來,問道:“這是怎麼了?”

  那侍從興奮的雙眼瞪大,說道:“勝……勝了!”司空一驚,說道:“不會這麼巧罷?說曹操曹操就到?”

  那侍從哪裡懂這些,只比劃著名說道:“什麼……操,是打敗了他們……真神指引我們的……勝了!”說著,也不耐煩跟司空比劃了,一徑沖入人群中去,雙手卡腰,也自歡快地跳了起來,看的司空更為目瞪口呆。

  幼春方才聽得明白,此刻拉住司空袖子,說道:“大人大人,他們說的是大人打勝仗了麼?啊啊,是也不是?”

  司空心中已經知道肯定如此,偏不說,卻道:“什麼大人大人的,我都不知你叫誰啦,你叫我一聲叔叔,我就說給你聽。”

  幼春立刻叫道:“司空叔叔,到底是不是贏了?大人是打勝仗了對不對?”

  司空聽了幼春一聲叔,心中立刻想到阿秀也如此稱呼自己,想到阿秀的臉色,一時飄飄然起來,便說道:“這是自然的了,方才那就是打勝仗的回城捷報,你看這些百姓如此興奮就知道了,——你的大人啊,首戰告捷!”

  幼春聽了這個,頓時也大喜,縱身跳起來,說道:“無憂哥哥,你聽到了麼,大人贏了!”他們周圍都是些烏孫國的百姓,此刻紛紛地跳出街來,會舞的就翩翩起舞,不會舞的也手舞足蹈,幼春拉著無憂在原地便學著他們的樣子跳,無憂笑道:“春弟,哈……”見她如此高興,原先眼角的抑鬱蕩然無存的,心中一聲輕輕嘆息,便也只好隨著幼春去了。

  烏孫先前的部隊離開烏孫國,一直經過六天才傳來第一場捷報,及時雨一般引得全民歡騰,接下來的日子裡,捷報喜訊隔三岔五便奔回來一個,每一個捷報回來,原先被波斯跟雅安奪去的一些土地便得以收回,或者剿滅敵人的軍隊之類。

  而且隨著戰事的擴大,烏孫,樓蘭以及大宛三國,結成三國同盟,在一個人的帶領之下同波斯跟雅安作戰。據說那人是真神的使者,曾經一個人徒手消滅一百隻大漠野狼,野狼的屍體許多人親眼看過,被烏孫的輔國侯在烏孫國的大廣場上展示過後命人焚燒掉的。

  眾人傳說,是神看不過波斯雅安的殘暴故而才派了這位使者前來,帶領三國進行抗擊,不然的話,為何在他的帶領下每一次的反擊作戰都會取得勝利?原本消失的希望重新在三國百姓們心中升起,士兵們作戰都勇氣倍增,以一抵十。

  與之相反的是,波斯跟雅安方面卻逐漸地有些人心惶惶,因為在那位真神的使者帶領烏孫樓蘭大宛三國進行反擊之後,他們兩國的一些主要的將領幾乎都會神秘的遭遇不測……死狀很是離奇,雖然已經嚴令手下泄露消息,但還是有人偷偷傳了出來,說一定是真神發怒了,所以才降下天譴……沒有人可以抵抗真神的使者率領的正義軍隊。

  波斯跟雅安首領也派了許多細作潛入三國同盟的軍中,想刺探那真神使者的底細,找機會也可刺殺之,但從沒有人成功過,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細作是沒有對那使者動過手的,他只遠遠地看過那使者一眼,說他身著白袍,蒙著面,高大魁梧,眼睛很亮,還會像神一樣飛舞,他親眼看見過本國的刺客發動時候,那個使者騰空而起,白色的袍子當空舞動,宛如從天降臨的神祗一樣,而那人就在空中,雙眸憐憫地望著底下眾人,沒見他怎麼動手,那些箭就紛紛地自動返回去,反而把動手的刺客都殺死了……當時,周圍在場的士兵都親眼目睹,虔誠的士兵們跪了一地,讚美真神的護佑。

  這細作自然沒有說,當時他也是虔誠跪在地上的,本以為自己不能活著回來了,因為在當時,冷箭紛飛的時候,他看到真神的使者望見自己的眼神,凌厲,憐憫……濃濃的殺意,明明是已經認出自己來了吧……但是他心中嘆服,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跪倒在地,誠心誠意的求死,求神的懲罰,卻沒想到……真神的使者並沒有動手殺死自己,也許是知道了他悔過的心思了罷。

  而在烏孫國內,漸漸地街頭巷尾也有些歌手不停地傳唱著有關“真神的使者”的歌,韻律熟悉的連幼春跟無憂都學會了,對音律不敏感的司空都會哼唱兩句,什麼:“他的手輕輕地一揮,殘暴的士兵們紛紛倒地而亡……他有一雙比星星更明亮的雙眸,那是神的使者的光芒……”

  司空起初對這首烏孫民謠感情極為複雜,只因這曲子無時無刻地都會在耳邊響起,到街上的話,會有歌手吟唱,就算偏僻的地方,都有小孩子呀呀地唱,而回到家中,手下的侍女們也會哼兩聲,好歹禁止侍女們不許唱了,那邊無憂跟幼春兩個又在嘰哩哇啦地學……

  司空簡直要瘋了,天長日久,他居然也真學會了幾句,最令司空受不了的是,在窮極無聊或者猝不及防的時候,他的嘴裡都會無意識地冒出幾句“他的目光如天上星星……”或者“聖潔的白袍讓人敬仰”……每當發現自己在哼這首“神的使者的歌”,實際上是“阿秀的個人讚美之歌”的時候,司空又是噁心又是憎惡,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堵上。

  139 盼相守身懷有孕

  無憂這幾天有些悶悶不樂,這日午後,見幼春睡了,就去找司空。司空正在跟一個胡女調笑,無憂進來叫道:“司空叔叔。”司空轉頭看他,笑道:“小無憂,不去跟春兒玩,跑來這邊做什麼?”

  無憂遲疑了會,說道:“司空叔叔,我覺得春弟這兩日有些反常,不如去請個大夫來給她看看罷。”司空說道:“唔?”無憂說道:“她有些愁眉不展的,還不愛吃東西,都不肯同我玩了,我先前想同她出外玩耍,她都不願,總是睡。”

  司空不以為然說道:“無事的,春兒她心中惦記著阿秀那個沒良心的,故而會如此,你忘了麼?起初兩天不也是如此的?還請了大夫來看過了都說無事。好好好,你休要著急,遲些我便去勸勸她,如何?”無憂說道:“這兩天她都瘦了許多,你現在同我去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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