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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景蘭顫抖地自一旁的畫筒內取出一副一卷畫遞給拓跋日軒,拓跋日軒便看到拓跋軒影的畫像,那畫像卻是竟得拓跋軒影的真諦,那股子靈氣倒不是尋常畫師所能出手的,而在題款處且寫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那字跡他認得!正是出自段清蓉之手!

  他“啪”地一聲,竟將手中的畫軸生生擰碎,怒地將畫狠狠砸在了地上,那巨大的聲響卻是讓潘景蘭嚇了一大跳,忙低下頭不敢直視於拓跋日軒,謹慎地以餘光瞄著拓跋日軒,等著他下一步反應。

  只見拓跋日軒又是兩鞭,毫無目的地甩在了地上,突然他往後倒退了一大步,眉頭更皺,只手撫在腰際之間,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拓跋日軒的肚子大了不少,但是她卻不敢多看,深怕被拓跋日軒發現自己的目光。

  過了半晌,方聽見拓跋日軒道:“一派胡言!你以為本王如此好唬弄不成!既是丫鬟還不怕你這個當家主母?就算一開始護著主子,屈打一頓自然也便成招了,再說那個慕容連本就看拓跋軒影不順眼,既得了機會又如何不匯報於本王,到今日才告訴你這個王妃?”

  他說得陰沉,前二事他都不信,但是那畫卻是真跡,縱然他立刻明白此事是潘景蘭與慕容連合夥陷害段清蓉和拓跋軒影,然而他卻是眼中容不下半粒沙的人,只要這畫是真的,便難講此事是真是假,亦或者說潘景蘭陷害是真,二人之間的姦情也是真?!那水銀他可以斷定並非是潘景蘭所下,畢竟自己將段清蓉交給了潘景蘭,她不會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原當是哪個妄想除去她二人的侍妾想來個一石二鳥,想想又不大可能,他那些侍妾出身皆低再則無所出,便是除去這二人也無扶正的機會,不會幹出這等傻事,倒真有可能是段清蓉監守自盜——一來為了除去潘景蘭,二來也為了除去她與拓跋軒影的孽種?!

  思及這個可能性,他的臉色又黑了三分,隨即他又否認了自己這個推測,雖然段清蓉暗戀於拓跋軒影,可是拓跋軒影斷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他真的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在他背著自己做了這許多事之後,他卻沒了這個肯定,雖然他在戰場上確實為自己出生入死,甚至差點為自己喪命,但是難保他不是為了再次騙取自己的信任,好遮掩他所做的錯事,更是為了讓自己留下這腹中妖孽!

  這一路上回來,自己隻字未提墮胎一事,拓跋軒影似乎也有矇混過關之意……也許自己又一次地被他算計了!可惡!拓跋軒影為何樁樁令他頭痛之事全與他有關!

  “王……王爺!臣妾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王爺面前亂說!這樁樁事都是事實,王爺若不信臣妾可以自己查,臣妾跟著王爺這麼久了,還不知道王爺脾氣嗎?若非這事實在是王府之恥,臣妾又怎敢惹王爺如此生氣?”潘景蘭不禁哭泣道,雖然慕容連的供詞不知真假,但這大半是真的,要不然她也不敢在拓跋日軒面前告狀,她心裡自是怕了拓跋日軒的。

  拓跋日軒厭煩地揮了一下手,這事他自然會自己查個水落石出!只是但願並不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否則這幾人便是碎屍萬段也難以消他心頭之恨!“蓉妃人呢?是不是被你軟禁起來了?!”

  “臣妾怕再生是非,只是派人看著她,不許她離開自己的房間罷了……”潘景蘭瑟瑟地道。

  拓跋日軒壓著脾氣地吼道:“你也給本王乖乖留在房內不許出來,在此事明了之前不許踏出房間半步!”

  眼見拓跋日軒怒氣沖沖地大步出了房間,潘景蘭卻有些後悔起來,她還真是沒撈到好處反惹了一身腥!本以為得了個除去賤人的大好機會,到頭來自己也不好受……

  拓跋日軒衝出潘景蘭的房間,便直接去了段清蓉那裡,段清蓉倒是安然自得地坐在那裡,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回來一般,見他來了也只是笑著起身,有些臃腫的身子微微福了福身,道:“王爺……”

  “你該知道本王為何事而來!”拓跋日軒也是開門見山。

  “臣妾知道,臣妾若說臣妾是冤枉的,王爺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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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若說臣妾是冤枉的,王爺可相信?”段清蓉一臉平靜地說,潘景蘭給自己下的什麼套,她心中自是明白,由最初的彷徨不安拖延到現在,她反而變得淡然起來。

  “有何憑證?”此刻拓跋日軒的態度較之先前對待潘景蘭的已好上許多,也許在他的心底始終覺得這是潘景蘭的陷害……

  “臣妾……沒有憑證……”段清蓉苦笑著,她現在能有什麼憑證?這幾個月,拓跋日軒不在府中,潘景蘭一手遮天,就算她手上有證據,也已經被潘景蘭毀掉了,更何況潘景蘭手上確實有致命的證據——她的那幅親筆畫!

  是的,自從第一次進入四王爺府,無意間偶遇了那月下吹笛的拓跋軒影,她一顆芳心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不明白自己與拓跋軒影之間的不可能,更何況拓跋軒影也從未正眼看過自己,一切不過是她的單相思罷了。

  都怪她不好,單相思也就罷了,為何要畫拓跋軒影的畫像?又為何要在畫像上題詩?不是不知道這王府里的勾心鬥角,不是不知道只要自己一個漫不經心便會摔得粉身碎骨!這一切她都明了,偏偏她卻像著了魔一般地戀著拓跋軒影,甚至不惜畫下他的畫像——要知道這畫像若落入他人手中,自己便百口莫辯了!

  而如今,這畫像確實落到了潘景蘭手中,想必潘景蘭也已將此畫像交到拓跋日軒的手中了,她不以為自己口頭上的幾句辯解便能說服拓跋日軒……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從袖口中拿出一顆藥丸吞入口中,然後接著道:“王爺這幾個月不在府上,有什麼證據也早已被王妃所毀,但是臣妾與拓跋侍衛之間確實是清清白白的,臣妾腹中骨肉也絕絕對對是王爺的親身骨肉!”

  “那那幅畫你怎麼解釋!”拓跋日軒瞪著段清蓉,想從她的臉上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他不相信潘景蘭,同樣也不相信段清蓉,對於拓跋軒影更是說不出的矛盾……

  聽到那幅畫,段清蓉的面色終究還是變了一下,她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據實以報,拓跋日軒對拓跋軒影多少會有疙瘩;但是不是實話實說,精明如拓跋日軒會不會又起疑心?她現在已是將死之人,唯一的心愿便是不拖累拓跋軒影!

  “你無話可說了嗎?”拓跋日軒見段清蓉有所猶豫,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他心中有種種猜測,但是只要一想到段清蓉與拓跋軒影之間真有曖昧,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悶慌與煩躁!

  “不……一切都是陷害。”段清蓉立刻恢復過來反駁著,但是更快地她痛苦地跪倒在拓跋日軒的面前,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肚子,豆大的汗滴不斷地從她的額頭湧出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的口中嘔出,下身更是駭人的冒出一片片血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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