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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之詞雖整日將他那把破扇子攥在手裡,但大多數人卻並未見過他那把扇子的真正威力,而盧州有幸第一次遇到竹之詞便見識到了這把扇子的厲害。

  那是春雨落滿池塘的江南小鎮,竹之詞的手腕不停地轉動著方向,朝四面八方甩出一根根銀針似的暗器,他將受傷的盧州護在身後,調笑道:「此等場景,竟不是美人在懷,不該啊不該。」

  竹之詞摸摸鼻子,叫住正欲離開的盧州,輕聲道:「盧兄,我知曉你的為人,此次是我欠你一個大人情,日後只要你開口,我竹之詞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有日後了。」盧州淡淡回了一句,也沒有回頭看他,逕自走了。

  直到後來,竹之詞才回味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而此時的他與盧州,隔了巍巍高山、茫茫雲海。

  第48章 望西行七

  西郡,定關

  一群人正伏在酒樓的二樓上,觀察著路上的行人。

  這條路的盡頭是定關的關口,有什麼人要是想從定關出去,必定是要經過這兒的。

  果然過不了多久,他們的目標便出現了,是個眉清目秀卻一臉淡漠的藍衣公子,他騎的那匹馬似是有些吃力,想來是許久不曾歇息了。

  「盯著他,出了關口再行動。」一身黑衣的領頭人下了命令,手一揮,一串與他相同著裝的黑衣人便魚貫而出。

  那被盯稍的藍衣公子正是言宓,自出了江州之後,他便不敢停歇,一直往西邊去,現如今到了定關,只要出了這關口,便是真正進入西郡的地界了。

  言宓一人騎馬行在定關外的荒林里,覺得身邊有響動,瞬間警惕了幾分,聽這聲響,來者不少。

  他捏緊了手中的韁繩,袖子裡的短刀蓄勢待發,不料還沒等他出手,陸今晨不知從哪棵樹上跳了下來,只見他的長劍在空中飛舞,將一截暗器定在了前方的樹幹上。

  還來不及等他說話,一群黑衣人從前方樹枝上縱身躍下,使出一排飛刀。

  陸今晨一把將言宓推開,那匹馬馱著言宓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只是這時,那邊已經開始交手了。

  言宓本以為只有陸今晨一人,沒想到在他身後突然躥出更多的黑衣人,幫著陸今晨開始與前方那批人相鬥。

  兩人皆是一頭霧水,不過有人相助,打鬥起來倒是更便利了。

  新來的這批人足夠狠絕,言宓和陸今晨本想留幾個活口好審問,沒想到他們直接給滅了個乾淨。

  陸今晨眼疾手快,直接將劍架到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其餘人見狀忙收手瞪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陸今晨哼道,「不知各位是打哪兒來的?」

  被架著脖子的那位嚷嚷道:「我們是東郡,東郡的。」

  「東郡?」陸今晨沒注意到言宓驟變的臉色,冷笑道,「你當我傻呢?東郡連自己都顧不上了,還跑這兒來摻和西郡和南郡的事兒?」

  「公子,這位公子,我們是王爺派來保護您的啊,公子您可得相信我們。」那人見陸今晨狠戾,便將目標轉向了言宓。

  言宓冷聲道:「我要如何相信你們是東郡的人?」

  「宣而不嘩,半言不言。」

  是那人的同黨答的。

  言宓的神色出現了一絲鬆動,那人接著道:「王爺和王妃甚是掛念公子,得知公子行蹤後,一直派在下等人暗中保護著公子,若是我們欲加害於公子,在這一路上有多少的機會可以動手,有何必等到了西郡地界再出現?」

  有那麼幾分道理,陸今晨轉頭去瞧言宓,只見其神色黯淡,臉上竟有幾分灰敗之氣。

  「放了他吧。」他道。

  陸今晨略一思襯,收了劍。

  「你們回去吧,從今往後,不必再跟著我了。」

  「公子,我等是奉王爺王妃之命前來暗中保護您的,您的安危是我們最重要的事,還請別為難我們。」眾人抱拳道。

  言宓還欲再開口,卻被陸今晨搶了先:「欸,他們要跟著便讓他們跟著好了,多一群人護著,總歸不是壞事。」

  說完也不等他接話,繼續自言自語道:「我們不妨先來看看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說的是剛剛從林中躥出偷襲言宓的那一批人。

  陸今晨俯身去探了探他們的鼻息,都已經死透了。

  「是盛都的人。」那群東郡的護衛道。

  「哦?盛都?」

  「嗯,我們一路跟著公子,在定關才發現這批可疑人,我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是京城口音,他們很可能是在這兒專門守著公子的。」

  這倒有意思了,陸今晨和言宓對視一眼,言宓失蹤後,最緊張的人應該是陶鋮才對,畢竟他在江州這麼多年,陶鋮把很多重要的事都交予他去做,若是猜到他出逃,最有可能派人來抓捕他的,便是陶鋮。

  可他們卻說這些人是盛都的。

  盛都有誰想對他下手呢?

  「可能他們的目標不是你?」陸今晨突然道。

  言宓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離去,伴隨著的是陶軼的失蹤,想要除掉陶軼的話,從他下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麼盛都有誰想要除掉陶軼呢?

  那可太多了。

  南郡王府唯一的小公子,這個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

  雲夫人醒來是在清潭山莊,這個離江州有千里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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