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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不會收回旨命,你更是休想再見到林永一面。”劉瑞明說罷起身走出房間,徐公公走到沈澈身邊停下了腳步,語氣誠懇,但聲音中帶有一絲嘲諷:“沈大人,孟將軍還未回朝,一步走錯便會江山易主,老奴請求大人不要在此時給皇上添惹麻煩,否則付出代價的就不光是林大人了,還有天下蒼生。”說罷也走出房間,只留沈澈一人無神跌坐於地。

  第9章 第 9 章

  “啟稟皇上,凌王府上遭逢事變,今日請了休憩,托臣稟告皇上。”剛上朝,劉瑞明還未坐穩,李清便在殿下為凌王請休憩。

  劉瑞明皺眉,問:“凌王府上遭遇了何事?”

  李清眼神飄忽不定,看了一眼劉瑞明又立即挪開視線,支支吾吾道:“微臣不知。”

  劉瑞明冷哼一聲,說:“那這休憩朕不允,去把凌王給朕叫來。”徐公公應了一聲便走出大殿去安排。

  不多時,凌王被侍衛帶到殿中,只見他雙眼下一片青灰,形容憔悴,一進殿便跪在地上,說:“皇上,請救救臣弟。”

  劉瑞明心中驚覺一陣亢奮,該來的總算是來了,但自己從未想過竟是凌王,他暗中緩了口氣,語氣鎮定的問:“何事竟讓凌王如此驚慌?”

  凌王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劉瑞明偏頭示意了一下,離凌王最近的沈澈便走過去將其攙扶起來,凌王也未看攙扶之人是誰,道了一聲謝,又瑟瑟發抖看向劉瑞明,像是鼓了很大的勁,咽了口唾沫,說:“臣弟府中,有惡鬼。”

  朝中大臣們聞此均側目看向凌王。

  “凌王爺,此事細節怕是不宜向聖上說。”沈澈站在凌王的身邊突然說了一句話,嚇得凌王顫了一下,凌王回頭看沈澈,沈澈又道:“怕是污了聖上的耳朵。”

  凌王面色一變,還未反應過來,李清便向王澤祥使了個眼色,王瑞祥立即跪在地上,向劉瑞明說:“皇上,此事已困擾王爺多日,請皇上解救王爺於水火之中。”

  朝中人均知凌王與王大人交情甚好,對他向凌王請求聖命的舉動沒有表示出訝異,沈澈皺眉,看向劉瑞明,輕微的搖了搖頭。

  凌王也鎮定下來,說:“皇上身邊的能人異士比我府上多得多,若皇上肯救臣弟,那這事情就沒有這般複雜了。”

  劉瑞明看著凌王,手從腰間拿起玉佩把玩,像是絲毫不在意,說:“皇弟這是什麼話,朕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朕當真不願細聽,不如就讓沈愛卿代朕隨你去府上看看。”不等凌王回答,劉瑞明看向沈澈,說:“沈愛卿,朕養的能人異士均可隨意調動。”沈澈行禮:“臣遵旨。”

  “哼,本以為此事在朝堂上說出來可擾亂殿中大臣們的心,沒想到竟讓沈澈這天殺的給攪了。皇帝也是,竟派個沈澈來敷衍此事。”王澤祥氣憤的看著凌王,心裡恨不得派人直接將沈澈給刺殺了。一動這心思,他胸口鬱結的氣仿佛一瞬間給順通了,古怪的笑了一聲,說:“王爺,沈澈是塊絆腳石,雖不大,但要是關鍵時候絆我們一腳,那……”凌王還未答話,一直坐在一旁皺眉深思的李清突然說道:“不可動此人。”凌王與王澤祥疑惑的看向李清,王瑞祥問:“為何?他族中無權貴,無人給他撐腰,再者,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他,皇上不會怪罪在我們頭上的。”

  李清擺擺手,神色嚴肅,說:“不知王爺和瑞祥兄今日可否見到皇上身上的玉佩?”凌王搖頭,說:“本王未曾注意。”王澤祥卻是偏著頭想了片刻,問:“李大人說得可是那半月形的玉佩?”李清點點頭,道:“是,但那玉佩原本並非半月形,而是圓形。”李清頓了一頓,覺得脊背陣陣發涼,他看了一眼凌王,繼續說:“李某曾在沈澈身上見過那玉佩原貌。”

  當年林永生辰,李清一大早便前去慶賀,走至林府門口時與沈澈打了個照面,沈澈當時還不似如今沉穩,莽莽撞撞從林府里跑出來,身上未穿外衣,李清幾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腰間絕美的玉佩,林永拿著沈澈的外衣追在身後給他披上,兩人似乎發生了口角,林永拉著沈澈往府里走,沈澈不領情,甩袖便走了,留下李清與林永在原地好生尷尬。李清方才想起此事,那玉佩的形貌和花色在腦中愈發清晰起來,他的臉色愈發蒼白,問凌王:“兵力還有幾日才可準備妥當?”

  凌王還沒緩過神,但已經被李清緊張的神色給感染了,下意識地回答道:“四五日便可。”

  李清搖搖頭,道:“再快,最好不出三日。另外,皇上沒讓王爺當朝說出鬧鬼之事的細節,怕是已有疑心,所以一定要萬分小心沈澈,別讓他抓住把柄。”

  第10章 第 10 章

  如李清所料,當日下午沈澈便來到王爺府中審查,凌王見他身後竟是徐公公陪伴著,心中一緊,連忙請他們上座。

  沈澈拿過下人遞來的茶,放在桌上,看向凌王,道:“打擾王爺了,還請王爺將事情詳盡告知在下。”

  凌王道:“哪裡哪裡,何來打擾之談?沈大人肯在百忙之中抽身前來,本王感激不盡。不過,本王身體抱恙,恐怕難以詳盡道來。”凌王說罷,身旁的管家便向前一步,道:“事情巨細,小人將一一為大人訴說。”徐公公笑了一聲,說:“要是王爺今日不適,沈大人明日再來也不遲。”沈澈擺擺手,道:“無妨,請繼續說。”

  “民間有個說法,這未過五歲的孩子都能看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不知大人可曾聽過?”

  沈澈道:“略有耳聞。”

  “王妃婉慧娘娘的公主今年虛歲三歲,臉蛋生的俊,也不懼生人,哪個下人沒事都想上去逗兩下,可不久以前,就發生了件邪門的事,就是看見錦主子就哭,停都停不下來,簡直哭得要背過氣去。”

  那管家停下來看沈澈反應,沈澈說:“這很正常,說不定錦妃給孩子留有什麼壞印象。”

  一旁坐著的凌王這時一擺手,說:“不會的。”

  “哦?”沈澈疑惑看向凌王。那管家接話說:“沈大人有所不知,錦主子心地出了名的好,舉止優雅,又是大家閨秀,從沒見過她責打哪個下人,也沒見過她和哪個主子紅過眼。錦主子也性喜小孩,小公主在以前被她抱著懷中根本就不哭,小嘴樂得停不下來,而前一陣一見就哭,一見就哭,不許錦主子靠近。”

  沈澈道:“這便奇怪了。”

  “這事以後,府里就有些資輩老的人開始說錦主子怕是沾上了什麼東西,於是就讓錦主子從民間請了個道士給看了一下,那位道士只道,鬼物纏身,就將黃符一燒,給錦主子和著水喝了下去,那晚,錦主子下身就一直流血不止,誰曾想竟流下一塊血疙瘩。自此小公主看見錦主子就不再哭鬧。人人都講那是極兇惡的鬼胎……”“大膽奴才。”徐公公突然厲聲打斷那管家的話,道:“凌王貴為皇族,你竟講他妃子腹中胎兒為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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