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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沃德諾依聽話地跟著過去了。

  他們走到二樓,坐在桌旁,而蘇霍伊懶洋洋地把腳放在對面椅子上,嚴厲地說:“現在講吧……”

  “講什麼?”

  “你在哪兒了?”

  “事務所把我抓住了,”米特羅法諾夫嘆了一口氣。“或者是警察局……大概,是警察局吧。反正在哪兒也分不清是誰。”

  在把米特羅法諾夫派到這兒之前,柳特已經對他的俘虜重複了近五十遍一個傳奇的故事。重複到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故事是否真實了。然而,他的俘虜對此卻毫不懷疑,因為在多次的演習時,定量服用的“俄羅斯性亢進劑”已經把扎沃德諾依變成了類似偉大的俄國生理學家巴甫洛夫用做實驗的極好的狗:有條件的、或無條件的反射作用,第一信號系統,第二信號系統……

  是的,米特羅法諾夫遇見了科通。是的,對於雙方來說談話是相當的不投機,不愉快。然而,他們卻談妥了……

  “講啊,講啊……”蘇哈列夫著急地催促他。

  這位助手咽了一口就要流出來的唾液,開始詳細地、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講述了根本就沒發生過的、但他卻相信的事情。

  他和科通談話一開始,當然,是沒談成。這個紋身的盜賊開始很傲慢,但當他看到佳女的錄像帶之後。他就開始恐嚇。這個紋身人總的來說,簡直是個瘋子,爬在地上打人,甚至是用拳頭打自己的臉,用最可怕的懲罰來嚇唬人。可後來軟下來了,因為他明白了他已經再沒有出路了。

  “我為什麼派你出去,為的就是和他見面,然後儘可能把他帶到這兒來,”蘇霍伊突然打斷說話人的話。

  “他說了,想和您單獨交鋒。”扎沃德諾依絕望地回答。

  “也就是要找個時間談談,是這樣吧?”

  “嗯。”耳後的硬瘤聽不見地開始顫動,因此,扎沃德諾依對蘇霍伊很突然地用科學家驚人的語調說,“在那裡,在莫斯科,我們還出了一個差錯,已經事過境遷了。科通說,今天晚上將在離這裡木太遠的地方等你……”

  蘇霍伊的眼睛兇猛地閃著光。

  “他本人來嗎?”

  “是的。”

  “到這裡?”

  “是的。”

  “一個人嗎?”

  對方停頓了一下。

  “這他可沒說……只說了,他想面對面和你談一談。那時再決定是否同意你的條件。”

  “噢,”蘇哈列夫習慣地轉動了一下手指上那個喜愛的鑽石戒指,“”簡單地說,你成了軍中的使者了,就像我的另一個手下成了國家級的律師。站到這個位置就沉默了,今天什麼時候?“

  “晚上七點,”米特羅法諾夫嘟囔著說。“他說,讓你一個人去,不要帶兄弟們。他也一個人去。”

  “好,我一個人去,而他要是帶著那些紋身的小偷去把我打死呢,”蘇霍伊不相信的態度並沒減弱,“我了解他。在哪兒他還不能打一槍呢?”

  扎沃德諾依說,準備和盜賊頭子見面的地方離這兒並不遠,正好在路的岔道上。

  蘇哈列夫開始沉思了……

  一方面,這像是一個明顯的詭計;另一方面,如果相信米特羅法諾夫的話,科通也是一個人來,這樣就可以無聲無息地抓住這個老頭,把他帶到這兒來,那麼,從他那裡就可以得到一切。或者是帳號,如果錢存在銀行的話;或者是資金的秘密隱藏地,如果那依琴柯不讓這錢曝光的話。而後來,說什麼呢……

  “那你是怎麼到的警察局?或者像你說的,是准在那裡抓住你的?”

  “他們把科通的人埋伏在裡面,那個人好像正在進行調查。

  我們曾在一輛車坐過。然後,警察就突然出現了,把我們抓起來,帶到他們那裡。對我和科通審問了一下就放了,而把那個人留下了。“

  “表面上怎麼能知道,誰能讓人相信呢?”

  “他們也進行了逼供。”講述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米特羅法諾夫訕吶著,正了正膏藥,好像是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從表面上看,這一切是很真實的,但蘇霍伊還是決定驗證一下以防萬一。他從桌子上拿起手提電話,撥了一個莫斯科的號碼,等到對方拿起電話,他甚至都沒打招呼,就說道:“是我。要打聽這樣一件事,警察局是否抓過兩個人——米特羅法諾夫和那依琴柯?”他轉身衝著扎沃德諾依,並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前。”那個人好像用別人的聲音說。

  “三天前……是幾號了你自己算一算。我為什麼,為此我才讓你去把錢找回來。在當將軍之前,恐怕在學校學習過。要驗證這件事,需要多少時間?總共?好、好、好,你再打電話。”

  看不見的這個人,根據所有跡象判斷是一位很有影響的人,毫無疑問,是某個政法保衛部門的人。二十分鐘後,此人打來電話安慰了權威者,因為他用了二十分鐘就查明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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