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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老終於伸出了殼，似是感嘆般，道：“哎呀，我老人家還以為以後就沒有衣服穿了呢？”
看來龜老已經恢復了？姚華姍不確定地猜測著。
只聽到這時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不告訴我。”說話的語氣卻一點不像孩子，明顯能聽出其中帶著種莊嚴肅穆的意味。
龜老再次開口的時候仿佛有些心虛：“時雨小娃娃，你這次……有記憶？”
姚華姍一臉疑惑，她好像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
第41章 他，是一隻兔妖
原來這次龜老的殼這麼輕易地裂開是有原因的，具體的原因就跟時雨變成現在的這幅模樣有關，好像時雨是因為控制不住法力，才會在每月的十五變成一個孩子的模樣，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姚華姍不清楚，因為他們都沒有說，龜老因為每年都要施法為時雨維持體型，所以法力一年一年減弱，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它現在基本上渾身的法力都消失了，姚華姍猜測龜老的法力都在殼上，不然為什麼首先受到傷害的會是龜殼呢？
“龜老已經沒有法力了嗎？所以才會被抓到飯店裡。”姚華姍蹲在地上用手輕輕地戳了一下它的殼問道。
“誰說的，女娃娃不要亂說話，我可是曼壽山最長壽的龜，被抓，那是我故意的。”
龜老待在水池裡梗著脖子死不承認已經很明顯的事實，姚華姍看了它幾眼，沒有理會，看樣子龜老的殼暫時不會裂開了，所以姚華姍伸出雙手把龜老連同水盆一起搬到了客廳了，雖然路上龜老一直哇哇大叫，但是她就跟沒聽到一樣，完全不理會這些聲音。
“女娃娃，你想幹什麼，你想對時雨小娃娃做什麼，告訴你我老人家可是……”龜老就像是一個大家長，非常關心時雨的安危，但是她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些什麼？
“嘻嘻，好好玩，烏龜會說話。”好久沒出來的女鬼芸芸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她不知道做了什麼，身後的龜老後半面話都沒有說出來，只發出嗚嗚的聲音。
姚華姍扭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芸芸居然把龜老的嘴堵住了，所以姚華姍說龜老沒有了法力有錯嗎？看它這個樣子，真的是不僅沒有法力，連一丁點的戰鬥力都沒有了。
“芸芸，別玩得太過分了，要尊重老人家。”姚華姍走之前還不忘囑咐了一句，就怕龜老在跟之前一樣，不定哪裡又出了什麼問題，她可沒有第二塊玉石供它修養了。
姚華姍走進臥室的時候兔兔正一臉嚴肅地坐在站在門口等著她，他的懷裡還抱著一隻雪白的兔子，只不過整隻兔子都藏進了他的懷裡，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姚華姍對於兔兔的耳朵能夠變成一隻兔子的事情已經完全有了心裡準備，所以看到這幅情景是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不過兔兔臉上那麼嚴肅的表情總有種不協調的感覺。
兔兔望著臉問姚華姍：“你要跟我談什麼？”
看到姚華姍坐了下來，兔兔也爬到床上坐了下來，看著兩人現在這幅交談的姿勢，姚華姍不由地想起了，昨天時雨也是到這間臥室里說要跟她談談，只不過現在變成了她要跟他談。
“兔兔，你還有長大時的記憶嗎？”因為有上次姚華姍見到兔兔的鋪墊，所以她現在完全不確定，這個兔兔真的是時雨，畢竟她還清楚地記得上次見到兔兔的時候，他很愛哭，也很害羞，膽小。
“我叫時雨，兔兔是它。”
姚華姍看了看“時雨”，又看了看她懷裡的“兔兔”有些摸不清頭腦，怎麼回事？
“兔兔，不是你的乳名嗎？”姚華姍以為兔兔只是時雨小時候的名字，而且上次兔兔也說了他就叫兔兔的。
亂了亂了，都分不誰是誰了。
“上次你見到的是兔兔，但是這次我是時雨，因為我跟它是一個人，只不過從小就是分開的，直到五歲的時候才變成一個整體，可能是血脈融合的時候出了問題，所以才會每月中旬有一天變成五歲的模樣。”
雖然時雨解釋的有些繞口，但是姚華姍總算是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是一個人有兩種獨立的人格，類似分裂症的那種，有可能兩種人格是相互獨立的，也有可能相互間有所聯繫，彼此都知道對方，但是歸咎為一點，那就是兩種人格其實共同組成了一個人的完整性格，只不過互融性的差異，導致會被認為被認為是兩個差異很大的人格。
至於時雨，他更高級的一點就是，兩種人格可以同時存在，因為他有兩個身體，如果那隻兔子也算時雨的一部分的話。
“你們妖怪都有妖身嗎？”姚華姍指著那隻兔子詢問道，不過妖身可能是個新鮮詞，時雨貌似吃了一驚，還重複了姚華姍的話：“妖身？”
“沒有，動物也只有一個身體，跟人類一樣，至於我……”說到這裡時雨停頓了片刻，這才闡明：“其實，我是人類跟妖結合誕下的產物。”
聽到時雨形容自己用“產物”這個詞，姚華姍心裡有一瞬的不舒服，她總感覺時雨對於自己現在的樣子似乎很不自信，而且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
“這個……”姚華姍苦思冥想想要找合適的話安慰時雨，可是卻發現詞窮的要命，最後她實在想不出什麼了，居然說了一句：“你看過白娘子傳奇吧，你看白蛇跟許仙的故事流傳多久，所以說人妖結合是有先例的，沒什麼不好的，況且以後你的壽命還比普通人類長，你看龜老不就是嗎，活了這麼久，看誰都叫小娃娃。”
姚華姍越說越覺得很有道理，都快把自己給說服了，甚至感覺文思泉湧，話根本停不下來。
直到……
時雨用確定的口氣對她說：“所以，你是同意了，不在意我是妖怪。”
“啊？”
姚華姍不知道剛剛說了什麼讓時雨以為她同意了，難道是因為她剛剛安慰的話功用太過強大，導致時雨認為她其實很想也來場人妖戀？但是，她剛剛真的只是說說而已，白娘子傳奇她是一遍都沒有看過的，因為她害怕——蛇。
“其實，我……”姚華姍轉過頭想要解釋，但是沒想到，她居然眼睜睜地看著時雨一點點變大，最後變成了平時的模樣，而且他還噙著笑看著她。
“其實，我……就是這麼想的。”話生生轉了一個彎，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美貌誤人啊，姚華姍內心哀嘆，但是眼睛還是根本沒離開時雨的臉。
第42章 他，是一隻兔妖
姚華姍在404門口躑躅好久一直不敢敲門，本來時雨恢復正常她還是很開心的，但是時雨恢復後他們基本上沒來的及聊天，因為他被客廳里的龜老給叫走了，龜老這兩天飽受了人和鬼的各種摧殘，所以是一刻也不想待在403房間，等到時雨出去，龜老跟著他匆匆地離開了，不過走的時候時雨還跟姚華姍提了一句：“晚上去我哪吃飯，給你介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