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贖罪
魆蒻最近的心情有點狂躁，狂躁的想要殺人！
戰鬥，也許是發泄憤怒的最好的方法。
相比於魆蒻的殺氣騰騰，小魘去突如其來的冷靜下來了。準確的說是見到夜重華之後，亦或著是聽到夜重華所說的那些話之後，她便平靜了下來。
原本不斷滋生成長的惡魄，竟然破天荒的恢復到了普通人的惡魄大小。
小魘坐在一棵大樹的枝椏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兩條小腿，對魆蒻到：「我不太喜歡黑乎乎的裙子，你的分神回來時給我買一身綠色的衣裙，好不好？」
魆蒻向來不會違背小魘的意願，而且見小魘此刻是難得的輕鬆自在，也不由得放鬆了心情：「好，我一定給你買各種各樣的衣服。」
然後又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無限懷念的嘆了一口氣：「阿楹也不喜歡穿黑色的衣裙，她總是一身白衣勝雪，讓人一眼就可以在魔人群中看到她。」
就在小魘和魆蒻說話間，一名身著銀色鎧甲的天將走了過來。
小魘此時心情不錯，懶羊羊的靠在樹幹上，頭也沒回，驅趕著來人：「區區大仙來湊什麼熱鬧？回去叫個上仙來送死。」
魆蒻卻是看清楚了來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阿魘你可別小瞧了這位大仙，雖然曾經是老魔王的手下敗將，當初可也是做過神君的人！」
這話聽著怎麼耳熟？
小魘好奇的回過頭去望了一眼，感到十分意外，竟然又是一個老熟人？
看著魆蒻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小魘立馬著急的撲了過去，大聲喊到：「不要殺他！」
魆蒻臉色不善，卻也沒有急於動手，只是眼神跟小刀子似的，唰唰的瞪著小魘。
想起之前對魆蒻的承諾，小魘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這個人不能人不能殺！你換一個吧！」
大仙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小魘，真的是你……」
魆蒻氣不打一處來：「你忘了仙界的人怎麼對你的？」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殺他！」小魘蠻橫不講理的說到！
「你……」魆蒻氣急，隨手從虛空中抓出來一位負責傳遞打探情報信息的大仙，一掌將其打得粉碎。
小魘指了指西北方位，到：「那邊還有一個，要不要殺？」
「哼！」魆蒻瞪了小魘一眼，居然拋下了小魘，氣憤而失望的揚長而去。
小魘敢打包票，要不了多久，魆蒻又會屁顛屁顛的回來找自己的！對於別人不好說，但是對於魆蒻，小魘早已經是將他吃定了。
小魘也不擔心魆蒻會真的生自己的氣。反倒是面前的這位大仙，小魘就有點擔心了。
「臭貔貅，你不好好的在仙界賺你的錢斂你的財，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如今的仙魔戰場就是一個地獄，別的大仙想躲都還來不及呢，你來湊什麼熱鬧？」
貔貅的樣子不再是小魘熟悉的那樣開懷而貪財，只要看見靈石就能樂開花似的。此刻的貔貅看上去更像是一棵失去了生機的大樹，變得絕望而深沉。
「聽說仙魔戰場上有一位魔尊與你長得很相似，我便來了。」
小魘有些驚訝，疑問到：「僅僅是這樣？不是我嫌棄你啊，現在仙魔兩界三分之二的大仙小仙都撤回了安全的後方，你這樣貿然前來，就不怕遇到什麼危險？我現在可是魔族至高無上的第九魔尊，萬一我殺了你怎麼辦？」
貔貅搖搖頭：「不過是一副空皮囊，死有何懼？如果能在一死之前，看著你還健健康康的活著，也值了。」
就像秋天的落葉，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意味。
以前在仙界時，除了啻炎上仙，貔貅大仙算是小魘最親近熟悉的朋友了。平日裡與他鬥嘴聊天嘻笑打鬧的慣了，見著貔貅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說實在的，小魘還真不習慣。
再聯想到之前詭異的夜重華，也跟鬼上身變了一個人似的，小魘不禁有些不太好的揣測，擔心到：「你…你沒事吧？莫不是重華上仙傳染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病給你？」
貔貅大仙置若未聞，將這幾年壓在自己心口上的愧疚和自責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對不起！小魘！是我沒用，保護不了你！是我害了你！」
「說什麼呢？」小魘燦然一笑：「當初是你為我忙前忙後，為我費盡心思爭取一線生機，我又怎麼可能怪你呢？」
看著久違的笑容，貔貅的心裡也不由得一軟：「我知道，是仙界對不起你，是仙界還欠你一個清白。」
「無所謂了。」小魘毫不在意的望了望貔貅大仙后方的仙界駐軍，漠然到：「對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誤會陷害什麼的，又有什麼打緊？作為我的好朋友，你一直都是相信我的，不是嗎？」
只有說到最後一句時，小魘的臉上才重新掛起了一點笑容。
「我一直都相信你，小魘。」貔貅點點頭，語氣卻依舊有些低沉，像是天邊的落日，總讓人感覺沒有了日出時的朝氣。
「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一個率真而善良的女孩。小魘，你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原諒他們，不要再殺人了……」
小魘瞬間怔住，愣愣的看著貔貅大仙，貔貅也目帶哀傷的望著小魘。
在小魘憤怒而失望的目光下，貔貅大仙越發的愧疚和自責。他知道他提出的這個要求很過分，他知道小魘的冤屈小魘所受的苦難，他怎麼能向她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啊！
小魘突然笑了，就像是縹緲峰山門前綻放的鳶尾花，明媚的晃眼。
小魘的聲音很輕，一如當年那般好奇時的疑問：「殺人償命，血債血償，當年不是你們仙界說的嗎？小美和沅灝死得那麼慘，我怎麼可能原諒呢？」
「小魘……」貔貅大仙心中一陣酸楚，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魘歪著頭想了想，一如當年的天真無辜：「說起來，你這個修為平平的大仙都已經聞迅趕來了，怎麼狻猊神君還沒有到呢？」
「這可如何是好，他不敢來此受死，我只能親自去找他了。」
「小魘……」貔貅大仙突然嘆了一口氣：「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當年灞河龍王和小美的死多少也是狻猊神君間接造成。他是我的親弟弟，長兄如父，是我教導無方……」
「我今日特來贖罪，希望我的這條命能平息你的怨恨，不要再對無辜的仙人出手……」
貔貅大仙說著就要自裁，小魘眼疾手快將其攔下，哪裡容他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狻猊神君犯下的罪，憑什麼要他貔貅來還！
「我心已絕，小魘，你攔得了我一時，卻也攔不了我一世。」貔貅態度堅決：「就讓我替狻猊來償還這些罪孽吧……」
小魘大怒，貔貅這是在逼自己嗎？好一個大義凜然無私奉獻的好哥哥！是上我這兒表演兄友弟恭來了？
「好！很好！」小魘咬著牙說到，冷眼看著貔貅：「在你身後的營地，此刻有大仙六十九人，小仙一百一十七名，你若死了，我便讓他們全部給你陪葬。」
小魘揮了揮手，不再用法術阻攔著貔貅的動作。
想死還不容易？只要他不介意身後那些大仙小仙就好了。
狻猊神君罪孽深重，他貔貅一人的命豈夠償還？
「你……」貔貅大仙悲憤而失望的望著小魘，喃喃自語到：「他們是無辜的啊……」
小魘冷笑：「貔貅大仙莫不是忘了，我現在是第九魔尊，魆魘。」
貔貅搖頭，平靜而堅定的看著小魘，輕語到：「不管是夢魘仙子，還是魆魘魔尊，在我眼裡，你都是那個小魘，從未改變。」
小魘不以為然，似笑非笑的看著貔貅：「那貔貅大仙可曾想過，我魔界上下又何其無辜？要永生永世被困著這個巨大的牢籠里？我魔界子民即使再怎麼修行，也終究無法成就魔神之身；我魔界大地會不時的遭受天雷地火的劫難。難道，魔族就不無辜嗎？」
「你仙界居六界之首，宅心仁厚，心善良仁慈。可是，自認為正義的仙界又做了什麼？」
小魘冷笑而嘲諷的看著貔貅：「夢瑤仙子為了陷害我，不惜殺死自己的輕妹妹，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善良與正義？逼死無辜的沅灝和小美，這就是你們口中的萬物平等？」
「至少我魔族，光明正大，從不屑於做著等卑劣之事！」
看著振振有詞的小魘，貔貅大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是仙界寒了她的心，讓她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魔尊，如何能挽回？
突然，小魘抬頭的望向四周，警惕的防備了起來。
因為她已經感覺到，至少，有四名大仙修為或以上的人正朝著自己所在的位置趕了過來。
「你快走。」
貔貅一愣，有些詫異小魘突然戒備的神情，隱約猜到了什麼。
小魘沒在瞥貔貅一眼，而是一手用魔界將貔貅包括起來，扔向了遠方。
這樣一會兒真交起手來，他才不會被波及。
戰鬥，也許是發泄憤怒的最好的方法。
相比於魆蒻的殺氣騰騰，小魘去突如其來的冷靜下來了。準確的說是見到夜重華之後，亦或著是聽到夜重華所說的那些話之後，她便平靜了下來。
原本不斷滋生成長的惡魄，竟然破天荒的恢復到了普通人的惡魄大小。
小魘坐在一棵大樹的枝椏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兩條小腿，對魆蒻到：「我不太喜歡黑乎乎的裙子，你的分神回來時給我買一身綠色的衣裙，好不好？」
魆蒻向來不會違背小魘的意願，而且見小魘此刻是難得的輕鬆自在，也不由得放鬆了心情：「好，我一定給你買各種各樣的衣服。」
然後又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無限懷念的嘆了一口氣：「阿楹也不喜歡穿黑色的衣裙，她總是一身白衣勝雪，讓人一眼就可以在魔人群中看到她。」
就在小魘和魆蒻說話間，一名身著銀色鎧甲的天將走了過來。
小魘此時心情不錯，懶羊羊的靠在樹幹上，頭也沒回，驅趕著來人：「區區大仙來湊什麼熱鬧？回去叫個上仙來送死。」
魆蒻卻是看清楚了來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阿魘你可別小瞧了這位大仙，雖然曾經是老魔王的手下敗將，當初可也是做過神君的人！」
這話聽著怎麼耳熟？
小魘好奇的回過頭去望了一眼，感到十分意外，竟然又是一個老熟人？
看著魆蒻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小魘立馬著急的撲了過去，大聲喊到：「不要殺他！」
魆蒻臉色不善，卻也沒有急於動手，只是眼神跟小刀子似的，唰唰的瞪著小魘。
想起之前對魆蒻的承諾，小魘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這個人不能人不能殺！你換一個吧！」
大仙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小魘，真的是你……」
魆蒻氣不打一處來：「你忘了仙界的人怎麼對你的？」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殺他！」小魘蠻橫不講理的說到！
「你……」魆蒻氣急，隨手從虛空中抓出來一位負責傳遞打探情報信息的大仙，一掌將其打得粉碎。
小魘指了指西北方位，到：「那邊還有一個，要不要殺？」
「哼！」魆蒻瞪了小魘一眼，居然拋下了小魘，氣憤而失望的揚長而去。
小魘敢打包票，要不了多久，魆蒻又會屁顛屁顛的回來找自己的！對於別人不好說，但是對於魆蒻，小魘早已經是將他吃定了。
小魘也不擔心魆蒻會真的生自己的氣。反倒是面前的這位大仙，小魘就有點擔心了。
「臭貔貅，你不好好的在仙界賺你的錢斂你的財，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如今的仙魔戰場就是一個地獄，別的大仙想躲都還來不及呢，你來湊什麼熱鬧？」
貔貅的樣子不再是小魘熟悉的那樣開懷而貪財，只要看見靈石就能樂開花似的。此刻的貔貅看上去更像是一棵失去了生機的大樹，變得絕望而深沉。
「聽說仙魔戰場上有一位魔尊與你長得很相似，我便來了。」
小魘有些驚訝，疑問到：「僅僅是這樣？不是我嫌棄你啊，現在仙魔兩界三分之二的大仙小仙都撤回了安全的後方，你這樣貿然前來，就不怕遇到什麼危險？我現在可是魔族至高無上的第九魔尊，萬一我殺了你怎麼辦？」
貔貅搖搖頭：「不過是一副空皮囊，死有何懼？如果能在一死之前，看著你還健健康康的活著，也值了。」
就像秋天的落葉，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意味。
以前在仙界時，除了啻炎上仙，貔貅大仙算是小魘最親近熟悉的朋友了。平日裡與他鬥嘴聊天嘻笑打鬧的慣了，見著貔貅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說實在的，小魘還真不習慣。
再聯想到之前詭異的夜重華，也跟鬼上身變了一個人似的，小魘不禁有些不太好的揣測，擔心到：「你…你沒事吧？莫不是重華上仙傳染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病給你？」
貔貅大仙置若未聞，將這幾年壓在自己心口上的愧疚和自責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對不起！小魘！是我沒用，保護不了你！是我害了你！」
「說什麼呢？」小魘燦然一笑：「當初是你為我忙前忙後，為我費盡心思爭取一線生機，我又怎麼可能怪你呢？」
看著久違的笑容，貔貅的心裡也不由得一軟：「我知道，是仙界對不起你，是仙界還欠你一個清白。」
「無所謂了。」小魘毫不在意的望了望貔貅大仙后方的仙界駐軍，漠然到：「對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誤會陷害什麼的，又有什麼打緊？作為我的好朋友，你一直都是相信我的，不是嗎？」
只有說到最後一句時，小魘的臉上才重新掛起了一點笑容。
「我一直都相信你，小魘。」貔貅點點頭，語氣卻依舊有些低沉，像是天邊的落日，總讓人感覺沒有了日出時的朝氣。
「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一個率真而善良的女孩。小魘，你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原諒他們，不要再殺人了……」
小魘瞬間怔住，愣愣的看著貔貅大仙，貔貅也目帶哀傷的望著小魘。
在小魘憤怒而失望的目光下，貔貅大仙越發的愧疚和自責。他知道他提出的這個要求很過分，他知道小魘的冤屈小魘所受的苦難，他怎麼能向她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啊！
小魘突然笑了，就像是縹緲峰山門前綻放的鳶尾花，明媚的晃眼。
小魘的聲音很輕，一如當年那般好奇時的疑問：「殺人償命，血債血償，當年不是你們仙界說的嗎？小美和沅灝死得那麼慘，我怎麼可能原諒呢？」
「小魘……」貔貅大仙心中一陣酸楚，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魘歪著頭想了想，一如當年的天真無辜：「說起來，你這個修為平平的大仙都已經聞迅趕來了，怎麼狻猊神君還沒有到呢？」
「這可如何是好，他不敢來此受死，我只能親自去找他了。」
「小魘……」貔貅大仙突然嘆了一口氣：「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當年灞河龍王和小美的死多少也是狻猊神君間接造成。他是我的親弟弟，長兄如父，是我教導無方……」
「我今日特來贖罪，希望我的這條命能平息你的怨恨，不要再對無辜的仙人出手……」
貔貅大仙說著就要自裁，小魘眼疾手快將其攔下，哪裡容他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狻猊神君犯下的罪，憑什麼要他貔貅來還！
「我心已絕，小魘，你攔得了我一時，卻也攔不了我一世。」貔貅態度堅決：「就讓我替狻猊來償還這些罪孽吧……」
小魘大怒，貔貅這是在逼自己嗎？好一個大義凜然無私奉獻的好哥哥！是上我這兒表演兄友弟恭來了？
「好！很好！」小魘咬著牙說到，冷眼看著貔貅：「在你身後的營地，此刻有大仙六十九人，小仙一百一十七名，你若死了，我便讓他們全部給你陪葬。」
小魘揮了揮手，不再用法術阻攔著貔貅的動作。
想死還不容易？只要他不介意身後那些大仙小仙就好了。
狻猊神君罪孽深重，他貔貅一人的命豈夠償還？
「你……」貔貅大仙悲憤而失望的望著小魘，喃喃自語到：「他們是無辜的啊……」
小魘冷笑：「貔貅大仙莫不是忘了，我現在是第九魔尊，魆魘。」
貔貅搖頭，平靜而堅定的看著小魘，輕語到：「不管是夢魘仙子，還是魆魘魔尊，在我眼裡，你都是那個小魘，從未改變。」
小魘不以為然，似笑非笑的看著貔貅：「那貔貅大仙可曾想過，我魔界上下又何其無辜？要永生永世被困著這個巨大的牢籠里？我魔界子民即使再怎麼修行，也終究無法成就魔神之身；我魔界大地會不時的遭受天雷地火的劫難。難道，魔族就不無辜嗎？」
「你仙界居六界之首，宅心仁厚，心善良仁慈。可是，自認為正義的仙界又做了什麼？」
小魘冷笑而嘲諷的看著貔貅：「夢瑤仙子為了陷害我，不惜殺死自己的輕妹妹，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善良與正義？逼死無辜的沅灝和小美，這就是你們口中的萬物平等？」
「至少我魔族，光明正大，從不屑於做著等卑劣之事！」
看著振振有詞的小魘，貔貅大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是仙界寒了她的心，讓她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魔尊，如何能挽回？
突然，小魘抬頭的望向四周，警惕的防備了起來。
因為她已經感覺到，至少，有四名大仙修為或以上的人正朝著自己所在的位置趕了過來。
「你快走。」
貔貅一愣，有些詫異小魘突然戒備的神情，隱約猜到了什麼。
小魘沒在瞥貔貅一眼，而是一手用魔界將貔貅包括起來，扔向了遠方。
這樣一會兒真交起手來，他才不會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