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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風輕先是一愣,遂點了點頭,“想去她那裡?”

  “是的,她是個很有趣的人,或許在她身邊,我的心也會變得寧靜吧。”至少不會在見不到胥陽的日子跳動個不停,慌亂不堪。

  風輕雖然不解,為何楚蓮若會跟梅溪晚那麼熟悉卻也沒有阻止,那個梅溪晚,當日楚蓮若暗中著人將她送走的時候,他就已經調查過她的一切了,是個能夠同處的人。

  臨走之前,楚蓮若總是有太多的捨不得,“帶我……”她頓了頓,迎上風輕似乎是將她看透的雙眸,深呼吸了一口氣,若自己當真是一言不發的離開,胥陽會生氣會擔心的吧……“帶我入宮吧!”終究還是肯定的說道。

  “好,胥陽估計現在也焦心的很。”風輕勾著唇角,看不清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楚蓮若只能在心中不止一次的說上一句謝謝,說上一聲對不起,這一生,只能負一人!

  皇宮之中,蘇王擁著上官文慈端坐於中央,看著胥陽一聲不吭。

  “蘇王兄,你去應付那個老太婆吧。”當一切證據擺在眼前,他便不再願意出現在太后的身邊,孟太妃,他的母妃,那個幕後真兇,他怕已經執掌大權的自己會一紙詔書將她送入地獄。

  雖說定無人敢多言什麼,但畢竟太后待楚蓮若不薄!

  “如今,做上皇帝這個位子的人是你!”蘇王的傷,兩天之內已經恢復了不少,此刻他只是指出了這樣一個事實。

  “蘇王聽命,朕決定派你前去與太后進行周旋。”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是你說的我是皇帝,那麼聖旨,你可要聽的。”胥陽邪邪一笑,蘇王無奈的撫了撫額,不得不承認,曾經那個可愛的小孩兒早就被時間的洪荒埋沒了。

  “遵命!”蘇王拉著上官文慈起身,出雙入對的模樣在胥陽的眼中格外的刺眼。“你打算如何安排她?”胥陽抬眼看向上官文慈。

  “這個本王自有安排,你倒是想想你的嬌妻該如何安排才是正經兒!”蘇王挑眉看著胥陽,眼中有淡淡的調侃之意。

  胥陽一噎,旋即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來,或者他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來安排他與楚蓮若的人生了。

  蘇王看著這樣的胥陽,心中一緊,轉而搖了搖頭,或許只是錯覺而已。上官文慈則是警惕的看向了胥陽,奈何那一張臉上看不出深淺。

  如此過了幾日,楚蓮若雖說讓風輕帶她進皇宮,卻終究沒有抬步,風輕倒也不催她,每日與她談天說地,每天給她送上不同的補藥,更有章曾每日前來相伴。

  值得一提的是,蕭風也不知是因為要幫助胥陽打探她的消息還是因為自己的目的,總是來這裡與章曾來上一出出的戲,楚蓮若自是看的開心……

  有一日,她突然獨自一人離開了繡雲閣,風輕知道,楚蓮若的身邊跟著卿卿,即便是發現了,也沒有多言。

  楚蓮若並沒有離開,她只是去到了皇城一角,那個終於將冤屈解除了的地方,碩大的三個大字,將軍府,已經落了一層層的灰,當她邁步而入的時候,卻再一次發現,裡頭很是乾淨,現在她並不疑惑了,卻原來有自己的那個妹妹秦照心一次又一次的打理著。

  楚蓮若走入自己的那間屋子,從今以後,她要正式的和秦照夕告別了呢。“你到底是誰?”秦照心的聲音自牆角傳來,她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卻不想,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眼中那莫名而又異常熟悉的情緒,讓她心驚不已……這個人,救了她,這個人,對這裡的一糙一木都非常的熟悉,這個人……究竟是誰?

  楚蓮若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秦照心,“我是楚蓮若。”她道。

  一眼看過去的是秦照心眼中的不信,楚蓮若並不與她對視,只要知道這個妹妹是安好的就行,那些不該她知曉的事情,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楚蓮若轉身即走,秦照心看著她的背影,很久,很久!或許真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一定,突地,她喚了一聲:“姐姐,知道你好,我便安好!”風兒將紗簾吹起,似乎是在回應著她的話一般。

  這一日之後,楚蓮若離開了皇城,她留下一封信,拜託風輕交給胥陽,或許最後的最後她還是怯懦了吧,便是連皇宮都不敢去了,只怕最終逃不開那個牢籠。

  她在信中說,‘胥陽,王爺,夫君,這一生,遇上你是我的幸,給我時間,我想要徹底拜託對皇宮的恐懼,給你時間,肅清我們之間還存在著的障礙,我只是去遊山玩水了,若你不會忘了我,我必定回到你的身邊,若你當真忘了我,請記得,一定要給卿卿傳遞信息,告訴我……’胥陽看到這裡的時候,只想要將楚蓮若拖來揍上一頓,當然也只是想想,他終究是捨不得的。

  繼續向下看去,‘當年我為了自己入了皇宮,說是與你為餌,卻發現,哪怕是到最後都是你替我擔憂著,或許當時就該安安靜靜的留在你身邊,可哪有那麼多或許呢?我想……我想,待我倦了,累了的時候,你的心裡還有我……’

  楚蓮若這一番話里道出了多少擔憂,胥陽深知,不是她不信任,而是皇宮這個地方讓她太沒有安全感。

  最後,‘愛你,愛上了胥陽的楚蓮若,愛上了胥陽的秦照夕,愛上了胥陽的我!”胥陽看到最後,是驚愕的,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最後的最後,楚蓮若竟然將這般大的秘密宣之於口,與他分享。

  狂喜占據了胥陽的心,他手上的動作必須要加快了,怎麼可以讓楚蓮若一個人在外走山方水呢?他可是說過山水相隨的。

  桌上因為收復藩國封地而堆積的章程似有小山那麼高,他將信紙緩緩摺疊,貼著胸口的位置放下,似乎這樣就可以感受到楚蓮若的溫度。

  “斜陽,最近太后那邊可還有動靜?”

  斜陽侯立在一邊,先是看著胥陽的臉色在看到信的時候變得鐵青,再到之後的心疼,最後,變得明朗,有什麼情緒似乎正在其中醞釀,並不敢多加揣度。

  突聞胥陽的問話,讓他驚了一跳。“沒有,太后手中的人早在於胥容對峙的那段時間被他攥在了手中,那一夜全軍覆沒。”斬糙除根,他自然是明白胥陽的意思的。

  胥陽沉默了一會兒,“今後就將太后這麼軟禁下來吧。”有個白眼狼在她身邊待著,她那個身體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綠蘿暗中因為連國國主的承諾而再一次的對太后所做的事情,他一清二楚,沒有懲治了她,不過是時間未到罷了。

  “走,去地牢。”

  陰暗的地牢里,胥陽直直站在了已經狼狽不堪的胥容的面前,“你知道這一切那麼快破滅的原因是什麼嗎?”

  “成王敗寇,孤沒有什麼好說的。”

  胥陽冷笑一聲,“孤,你卻是孤家寡人一個。”一個不知道珍惜身邊人的人,如何能夠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你可知楚蓮若究竟是誰?”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胥容。

  “哼,賤人一個,不就是你的人麼,怎麼,她死了?”胥容嘴裡的話永遠那麼惡毒。

  胥陽一掌打過去,胥容一個踉蹌,本就不穩的身形,直接摔到在地上,“她豈容你來置喙!”罷了,他突然湊近胥容,“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低低的耳語,唯有胥容能夠聽清的音調高低,卻讓他瞬間睜大了雙眼。

  去時秋風瑟瑟,轉眼天卻欲雪,楚蓮若裹緊了身上的大氅,這是她帶走的唯一一樣東西,這是胥陽送她的東西,每每將它披在身上,感受著它的溫暖,她便覺得好像是胥陽就在身邊一樣。

  三個月過去,她的足跡卻只在琉璃寺和烈峰山停下來過。

  “又在想翎王爺了?”梅溪晚走到楚蓮若的身側與她一起看著遠方,雖然已經過了數月,但卻依舊沒有改了那叫胥陽為翎王爺的稱呼,楚蓮若也不在乎,反而卻覺得這般她離著胥陽更近一些。

  雪花兀地飄落,一層一層,漸漸地轉大,楚蓮若只是伸手,將一片片的雪花接在手掌心之間,胥陽,你此刻在看雪麼?

  皇宮裡的胥陽似有所感,忽而走出大殿,看著片片飄雪,眼中帶上了一縷深深的思念。

  新的一年春來的尤其的早,烈峰山腳,楚蓮若穿上一襲嫩黃色的羅裙,隨性的坐下,將手中的瑤琴置於腿間,迎風而揍,天地唯有渺渺之音,與一道清麗的背影。

  有些孤寂,有些纖弱,“該回去了麼?”其實過了這麼些月,梅溪晚跟她說,有愛之處何來的擔憂?

  “姐姐,有人來了呢?”一道活潑歡快的聲音傳入楚蓮若的耳中,山谷清幽,每每也只有那麼幾道熟悉的聲音,楚蓮若不用轉身,就算是沒有這一聲姐姐做鋪墊,她也聽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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