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馬上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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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曹丕自告奮勇地要幫喬雲做「胸部護理」,他母親卞夫人非常擔憂。兒子才幾歲啊,還是個懵懂的少年,就這樣和一個稱作「師父」的妙齡少女混在一起,絲毫不顧忌界限,萬一兩個年輕人都把握不住,這孩子可就從小廢了!

  喬雲也擔心。自從在密室里做過那個難為情的怪夢,她就對曹丕的感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欣賞、好感,變成了愛慕,甚至還有隱約的渴望。但那是對成年的大曹丕。

  如今,成年大曹丕變成了少年小曹丕,就是個未還成年的孩子。如果真的由他來代替大夫幫自己按摩那麼敏感的地方,或許對他一個小孩子沒什麼,但是自己不可能無動於衷,就只當那是治病。

  她害怕,怕自己會在被他撫摸的某一刻,突然想起曾經對成年大曹丕的情愫,萬一再對這個少年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誤導,那自己就成了殘害花朵的罪人了。萬一再被他母親卞夫人知道,怕是她就沒法在三國這兒待下去了。

  只有曹丕,滿懷期待地盼著大夫來教他。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掌握手法要領,再加上他對雲兒特殊的關心,配合他獨有的「口上」功夫,保管讓雲兒的傷勢得到最好的控制。

  卞夫人帶著憂慮離府了,走時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兒子一定要對喬姑娘「以禮相待」,不要給他父親添亂子,要給弟弟們做好榜樣。做母親的,也只能說到這了,不能再說深了。

  但是這位做母親的怎麼能不擔心?那天她在服裝店看到兒子對那姑娘的眼神就明白了。這個孩子人小心大,都會對喜歡的女孩子獻殷勤了。那天一大早他不是就說了嘛,他長大了,連「男女有別」那樣的話都說了。她料想到,那姑娘那天一定就住在他的房間,不然兒子不會有那樣反常的表現。

  卞夫人對人家喬雲可什麼都不能說。人家是客人,又是女孩子,只能適當用眼神做點兒暗示吧。喬雲當然能看出卞夫人的眼光,她就想,該怎樣既治療自己的傷,又避免和曹丕發生不應該的行為?

  其實,卞夫人的這種擔心最終並沒有應驗,但是更糟糕的是,兒子給她帶來了更大的憂慮。因為,等到她回府時,發現兒子不見了,下人匯報說,他帶著喬喬姑娘出走了。

  卞夫人離開時,她屋裡的兩名貼身丫鬟也跟著她去了。夫人本來交代,調上來一名粗使丫頭幫喬雲做些簡單使喚,再從曹丕的貼身丫鬟里借過來一個近身伺候。可那曹丕哪理會這些,直接就把喬雲接回他那兒了。

  「那我可不想和你睡一張床了,太尷尬了。再說你也不方便啊,憑空就多了個人擠著。」喬雲說。

  「那我就睡地板。」曹丕壞笑著說,「你不心疼我著涼就行。」

  這個傢伙,他怎麼從小就這麼會耍無賴,怪不得他這一輩子玩弄的女人無數。算了,我還是不要攙和進去了。本來在山上時發現愛上他,還思想鬥爭要不要抓住時機相處一段呢。現在正好他人變小了,索性趁機從心裡把他放下。

  喬雲心中決定,等傷勢稍微控制住,就穿越到戰國找劍主去。不管能不能徹底解決手術的事,至少也能多見識一個朝代,說不定還能見到更多的劍客和劍法。

  還沒等他倆這裡爭論完,來人通報說,夫人派出幫著打聽華佗下落的人來了。得到消息說,華佗如今人在安徽,預計停留一段時間,如果要找他動手術,可以抓緊去找他。

  「太好了!雲兒,我們明天就出發,去安徽找華佗。」曹丕一邊說,就一邊親自動手收拾行囊。

  從東阿這裡到安徽,那是三四百里地啊!怎麼去?只有騎馬。喬雲身上還有傷,是說走就走那麼容易嗎?但是曹丕決定了,明天一早必須走,馬匹、盤纏、行李,連夜都備好了。

  「子桓,我不想去,太遠了,那得走多長時間啊!這一路還都在打仗,還要路過那麼多別人的地盤。我身上有傷,你還這么小,萬一被人認出來你是誰,把你當人質,逼著跟你父親做什麼交換條件,你想過後果嗎?」

  喬雲果然是年紀大些,還了解一些歷史知識,她的擔憂是現實的。

  這話,曹丕不是一點兒沒聽進去,但此刻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給喬雲治傷的事更重要。他最終還是不聽,堅持拉著喬雲就上路了。

  「雲兒,你以後不要叫我子桓了。這裡每個人都叫我子桓,是很尊重,很客氣,但是不夠親熱,更沒熱點。你不要和他們一樣,你得叫我與眾不同的稱呼。」曹丕幫喬雲牽過一匹漂亮的棗紅馬,那是他替她選好的座駕。

  「那我叫你什麼?」喬雲看著馬,心裡發愁。自己從來沒騎過馬,就算這匹馬是他特意給自己選的體型小又相對舒適的女式坐騎,她也根本不會騎啊!再說這可不是隨便騎著走幾步擺個pose照相,這是要騎出去一二百公里趕路啊!

  曹丕,太霸道,誰讓你替我做決定的?我受傷了,就算是在現代社會,坐飛機、坐火車到外地看病,我都受不起旅途的勞頓,你這是成心要把我折騰死在你們這鬼三國啊!喬雲在心裡罵道。

  「那我就叫你阿p吧。」喬雲心裡恨恨地說,她沒看過《阿p的故事》,也不知道是講什麼的。但他叫曹丕,我本來想尊重他叫他的字,他卻不要。那就叫他個英文字母,簡單,所以不重視,就解解心中的不快!

  「好啊,就叫阿丕!我喜歡!雲兒,你果然對我與眾不同!你還得答應我,以後不許也這樣對別人好,只許對我自己!因為沒有人比我更在乎你,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曹丕在那兒自說自話。

  喬雲心裡有點兒煩他了。得想個辦法擺脫他,否則這一路上,不是累死,也得被他這股勁兒磨死。

  「阿p,我不會騎馬,要不,你給我叫輛車吧?」喬雲說。她是真不會騎,再說這傷口一顛,還不得再出血啊。

  「才不叫馬車呢!叫馬車就得多帶個車夫,多礙眼啊!要不咱倆就騎一匹馬,我這馬大,承重,馱咱倆也輕鬆有餘。」他說著,就要扶喬雲上他的馬。

  「算了,我還是自己騎一匹吧,你慢點兒,等等我。」喬雲就是想儘量和他保持些距離。要是兩人騎一匹,說不定他在身後搞點什么小動作呢。

  喬雲像個木偶似的,被他連扶帶舉地上了馬,晃晃悠悠地出了曹府。下人們看著,都提心弔膽的,但是沒人敢阻攔,更沒人敢說什麼。

  這府里曹操不在,本來應該是嫡夫人丁夫人管家。但是丁夫人生性溫厚,既不善於抓權,也不好意思管人。平時,卞夫人就多幫她操心出力,但是卞夫人有分寸,每次都不忘先請示後匯報。所以,丁夫人對卞夫人生的這幾個孩子,向來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喬雲騎在馬上,緊張加上心裡不情願,大半天才走出不幾里路,比步行快不了多少。

  「雲兒,照這速度,怕是等咱到了安徽,華佗就該走了。」曹丕著急了,回頭對她說。

  「所以啊,根本就不該去。」喬雲說,「我都後悔跟你來了。早該想到,來了也見不到華佗。」

  「雲兒,你這是什麼話啊?為了你,我都累瘦了,喝酒喝得腦袋疼得都要炸開了,你還不領情。你不跟我來,就更沒人能給你動手術了,你可怎麼辦?」曹丕委屈地說。

  「你說什麼?你回憶起陪我穿越的經過了?你還記得天天喝酒?能記得陪你喝酒的人了嗎?」喬雲一直都希望他能找回在劍壇時的記憶,她更喜歡那個成年的大曹丕,大曹丕多善解人意啊,哪會這麼任性地逼自己騎馬冒險?

  「當然記得啊,不就是咱倆天天喝酒嘛,見館子就進。」曹丕也不知道是故意這麼說氣她,還是記憶真的發生了錯亂。「對了雲兒,咱倆都走了大半天了,我早都餓了。你一定也餓了,不如我們去吃兒東西。我記得前面就有家好館子!」

  好麼,不問他剛才的話還不要緊,這倒提醒他了,他還要找飯館喝酒!

  「雲兒,那家館子從來都得排隊,人可多了。他家的菜都特別好吃,一定得帶你去嘗嘗。你在後邊慢慢走,我先去排上號,你就一直朝前面走,待會兒我回來接你。」曹丕說著,輕輕拍了一下馬屁股,一溜煙地就沒影了。

  好吧,吃就吃吧,也是有點兒餓了,關鍵是這樣坐在馬上累啊,下來歇會兒也好。但願他別貪酒,他這樣子,再喝上酒,說話辦事就更不靠譜了。

  喬雲想著,就也學著剛才曹丕的樣,朝馬屁股上拍了兩下,又學著他將兩腿使勁夾住馬肚子。

  「啊!」馬兒一個高就竄出去了,沒等喬雲反應過來,那馬緊接著一躍而起,把喬雲顛倒了空中。她嚇得像是毛了爪,竟然手鬆開了韁繩,整個人就飛上了天。

  「救命啊!」喬雲的魂比人飛得更高。此刻她腦海中唯一的想法是,我這回是真死了,舊傷還沒好,就帶著傷去見上帝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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