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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的教訓受一次已足夠。雙喜這傢伙很是可惡,慾火一得暢,什麼道德理智也全回來了,全不管別人還憋著。而自己一硬來,事後他就一副受害人模樣,又搬家又絕交的,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

  雙喜臉孔漲得通紅,賭氣掙了一下,也顧不得丟不丟臉的問題,就想自己伸手下去。蔣聞濤輕巧地把他的手一抓,親昵笑道:“想偷跑?”

  雙喜難受得要死,偏偏又掙不脫,只得喘息著道:“你放手……”

  蔣聞濤聽他的聲音抖抖索索如風中之燭,知道他急於發泄得很了,趁機要脅道:“放手也行。那你事後不准趕我走。”

  這會兒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雙喜哭哼著胡亂點頭,只求給自己一個痛快。

  蔣聞濤拿了免死令牌,這才滿意。大手移回原位,沒擼幾下,便見雙喜喘息越來越急,忽然身子一彈,自己的手心已然濕了。

  蚊帳內頓時瀰漫出一股男子精液的微腥味道,沉醉在高潮餘韻中的雙喜仰面癱軟著,如小死一場。

  蔣聞濤愛死他這軟綿綿的樣子,親了他一下,一隻手繼續搓揉。這一次指尖便時不時地在後門處打個轉兒,勾上一勾。雙喜哪經得起他這種手段,漸漸便覺得後面有些發癢,呼吸又有些急促起來。

  指尖輕插進去的時候,蔣聞濤的舌尖也在雙喜胸前靈巧地打著轉,雙喜被他弄得酸酸麻麻暈頭暈腦,管他要做什麼,都隨他去了。

  漏雨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屋子裡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

  蔣聞濤開拓進取百忍成鋼,等到終於慢慢插進去時,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動的長嘆。

  故地重遊,真他媽太不容易了!

  雙喜哪知道他如此感慨,皺著眉,只覺下頭漲得難受。蔣聞濤俯身下來抱緊了他,下身一個動作,雙喜與床,雙雙呻吟一聲。

  兩人僵著對視。

  雙喜聲如蚊吶:“你,輕點……”萬一這床受不了摧殘一下罷工了那可怎麼辦呢?沒地方睡倒是小事,驚動了左鄰右舍那明天還怎麼見人?

  蔣聞濤穩了穩,問:“你樓下沒住人吧?”

  “沒……”

  蔣聞濤當機立斷,一把抽出來。只見他翻身下床把那些瓶瓶罐罐都移開,騰出一塊空地,又扯了被子往地板上一鋪,回身就把雙喜抱了下來。

  雙喜還在掙扎:“我的空調被……”

  “明天給你買床新的。”一邊說一邊又重新塞進去,一個挺身,雙喜呃了一聲,頓時再沒語言。

  黑燈瞎火地,兩人呼哧呼哧就在地板上做起來。雖然條件有限,但蔣聞濤什麼時候在這種地方做過,而且對象還是雙喜,這比以前打野戰刺激程度都還要高,是以無比亢奮。只苦了雙喜,雙喜深知這裡隔音效果差,所以一點兒聲也不敢出,只摟緊了蔣聞濤的脖子,咬著嘴唇極力忍耐,只在逼得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才從喉嚨里發出悶悶的哼聲來。

  眼看蔣聞濤撞得一下重似一下,那聲音無論如何也守不住只想尖叫的時候,身上那人的動作卻忽然慢了下來,最後甚至停了。雙喜微鬆一口氣,又不明所以,喘息著一睜眼,就看他好似凝神聽著什麼。蔣聞濤聽會兒,忽然噗哧笑了,低聲道:“你聽。”

  那聲音從隔壁傳來,細微而有韻律,偶爾還夾雜兩聲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原來這木地板最是傳音,在這間屋子跳一跳那邊都還能感覺到震動,更何況兩個人在地板上還搖得如此有節奏。晚上停電大家都睡得早,靜夜中感覺更靈敏,這邊的動靜早已讓那邊廂的兩口子面熱心跳,聽了一陣索性也開了練。

  蔣聞濤把頭俯在雙喜頸間悶笑,低聲道:“你說象不象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停了停,忽然好勝心大起,“你說這男的是不是在跟我叫板啊。來,跟他比比。說完,提腰運氣,重重一撞,雙喜啊一聲就叫了出來。

  第41章

  朦朧的晨光漸漸染白窗欞,也漸漸勾勒出地板上兩個手腳交疊的身形。

  雙喜趴著,沉沉地睡得正熟。而蔣聞濤,不知是因為環境太差還是終於再吃到雙喜而太興奮,明明折騰了半夜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卻還是早早地就醒了過來。

  清晨,空氣清新,氣氛寧靜。睜開眼,自己的意中人就睡在身邊……雖然因姿勢的關係只得一個後背,可那種幸福的感覺卻一點也不見少……蔣聞濤一夜春宵通體舒暢,此刻心裡涌動著強烈的愛意,忍不住一隻手搭過去,將他攔腰抱住。

  雖是盛夏,但昨夜下了一場大雨,早晨的空氣中便帶著三分涼意。

  雙喜的皮膚也是涼涼的。一早一晚溫差本來就大,這時節蓋一床空調被正好,可那床被子,早已被他們拿來做了床墊,蔣聞濤怕他感冒,便挪動幾下與雙喜貼得更緊,一條腿也跟著壓在他腿上。

  調整好了姿勢,腦中忽然想起不知在哪本書上看到過的一首歪詩,正合此情此景。忍不住嘿嘿輕笑,咬著雙喜耳朵小聲念:“但願身心化錦被,天天蓋在你胸前。”

  正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雙喜沉睡中只覺得耳朵發癢,眉頭一皺,怪不情願地拂了一下。蔣聞濤知道昨晚他體力透支,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這才體貼地停止騷擾,改而一下下輕摸起雙喜微涼的皮膚。

  他雖已在作安撫,短時間內也頗見效,但這床人肉恆溫被實在有點重,雙喜蓋了一會兒就覺得腿有點兒麻了,掙了一下,終於一翻身,迷糊著睜開眼來。

  蔣聞濤趁他還不甚清醒,湊上去就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然後才退後一點微微嘶啞著笑道:“醒啦?”

  “……”

  看清楚眼前這個人,昨晚那種種顛狂之態都被清晰地回憶起來。雙喜的臉色甚是精彩,一翻身,立刻又給他一個後背。

  這反應讓蔣聞濤怔了一下,有點提心弔膽地湊過去一看,卻發現那人耳根子連後頸,都紅得幾乎透明了。

  蔣聞濤一顆心放回原位,只覺得有點好笑。雙喜歷來臉皮子就薄,這會兒怕是正因為昨晚的放蕩行徑羞於見人呢。他這會兒對這個人真是憐愛得不得了,攀住他肩頭,在頸間背後印上一個個細碎輕吻。

  雙喜閉著眼睛,睫毛不住輕顫。

  蔣聞濤這種溫情而親昵的示好讓他無所適從,他有點兒喜歡,可是理智又讓他生出些抗拒。經過昨夜的事他再沒有立場來喝令蔣聞濤滾出去,因為畢竟是經過自己允許了的……一想到這裡雙喜便倍覺懊惱:啊啊,他的理智他的廉恥他的自制力呢,為什麼在黑暗和欲望面前就那麼不堪一擊?果然還是被引誘了啊……

  蔣聞濤一點兒也不知道這個人腦子裡在翻江倒海,甜蜜地低語:“雙喜,搬回我那兒去好不好?這裡……”

  雙喜脫口道:“不!”

  蔣聞濤沒想到他拒絕得這麼快這麼直接,簡直象打從心裡抗拒似的,一顆心頓時一沉,手上微微使了點力把他翻過來,問道:“為什麼?”

  雙喜不答,咬著嘴,視線避到其他地方,連看都不看他。

  蔣聞濤凝視他一會兒,漸漸也有點兒明白了。

  在他看來,既然雙喜默許了他做下去,那就等於承認了兩個人的關係,那搬到一起同居也是正常的。可雙喜顯然並不這麼想。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彆扭什麼,但蔣聞濤卻知道:自己喜歡的這個人,恐怕只有在欲望來時才是最誠實的,他這會兒顯然又想逃避什麼了。雖然對他這種逃避非常不滿,但轉念一想,昨晚好不容易才哄得他點頭,也算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別一覺醒來,為了些許小事破壞了氣氛。這麼一想便退讓一步縱容地笑道:“好吧。不搬就不搬。”心裡卻惡毒地想:等多做幾回,做到樓上樓下都曉得你和男人搞在一起,看你還有沒有臉賴在這兒。

  雙喜哪知道他腦里的邪惡念頭,見他沒有堅持,也訕訕地落篷,閉上眼睛作沒有睡夠的樣子。連蔣聞濤問他‘痛不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也裝沒聽到。

  蔣聞濤看他不理他,耳朵卻漸漸紅起來,知道一點點的軟化還是有用的,笑了笑就又持之以恆地輕輕摸起他的膀子。兩人都沒說話,一下一下似撫慰的動作又有助於催眠,漸漸雙喜就覺得眼皮又重起來,朦朧中想到反正今天是周末,便放心大膽地睡了過去。

  雙喜是被一陣響似一陣的敲門聲弄醒的。

  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已被搬回到床上,那搬他上床的蔣聞濤卻不見了。

  走了?還來不及失落,外頭的敲門已變作拍門,連忙把那種古怪的情緒先拋在一邊:“來了來了。”

  開門一看,卻是個笑容可掬的年輕人——百貨公司送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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