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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樵樵看到葉小舸肩膀抽動,猜到她哭了,坐起來摟著她肩。她在他懷裡蹭蹭,把眼淚都蹭到他衣服上去了,他知道她委屈,輕輕抹去她眼淚,吻她臉蛋兒。

  母女倆僵持了半天,小舸始終不鬆口,舒華知道女兒脾氣倔,周樵樵那渾小子再在一旁攛掇她,她能聽話才怪。“你真的想好了,要悔婚?”舒華嘆了一口氣,語氣軟下來。

  “想好了。”葉小舸抽泣著。“周樵樵什麼時候回北京?”舒華又問。“他要先去惠州辦手續,過兩天就回北京。”葉小舸把周樵樵在飛機上的話告訴舒華,舒華聽了總算鬆了松心。

  “周天祁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估計明天也就知道了,你讓周樵樵先別回家,不然父子倆又得起衝突,等我和你爸去他家把這事說了,再讓他回去。”舒華生怕那父子倆一言不合,周樵樵再把他爸爸氣出毛病來就糟了。

  “好。”葉小舸想了想,又道:“您和我爸別生氣了。”“我跟你爸這輩子也沒那麼丟人現眼過,被凌雲笠他媽指著鼻子罵,一聲也不能吭。我倒沒什麼,你爸氣得不輕,可誰叫我們就你這一個女兒,你捅出大簍子,我們還得替你收拾。”

  舒華說著說著,剛壓下去的火又往頭頂上竄。今天她算是見識到凌雲笠他媽的厲害勁兒了,心想著幸虧小舸沒真嫁到他們家,否則遇到這樣的婆婆,還真讓人替她擔心。

  “你既然鐵了心要分手,就在廣州多呆些日子,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在此期間,你和凌家人再見面也沒什麼必要了,免得兩下生氣。”舒華想了想,叮囑小舸。葉小舸悶悶嗯了一聲:“媽,凌家能同意我們分手嗎?”舒華哼了一聲:“不同意怎麼辦,人都跑了。”

  母女倆商量了一會兒,把一些事情安排下來。舒華告訴女兒:“我跟你爸下星期就回武漢,你和周樵樵把事情收拾乾淨再到武漢來,沒辦妥之前不要來,免得你爸見了你們血壓再升高。”說完這話,舒華掛斷了電話。

  葉小舸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消氣,卻也是不會再反對她悔婚,不由得興奮的站起來在床上跳了兩下。周樵樵看到她興高采烈的樣子,心思頓時溫柔無比,迷戀的看著她,笑問:“把你媽說服了?”葉小舸踢他一腳:“什麼你媽。”“咱媽咱媽。”“什麼咱媽,是我媽。”

  想起舒華的囑咐,葉小舸趴在周樵樵身上,撫著他心口,不無擔心道:“你爸爸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想?他一定很生氣,到時候你可別跟他再爭執。這件事上,你就裝裝孫子吧。”“我是他兒子,幹嘛要裝孫子。”周樵樵笑謔。

  “我媽說,讓我們把事情都辦妥之後再回武漢去,沒辦妥就不許去看他們。”葉小舸拍拍周樵樵的臉。周樵樵沉默片刻,才道:“程錚有個同學是有名的律師,等我跟他聯繫一下,你倆沒什麼財產要分割吧?”

  葉小舸搖頭:“哪有什麼財產,房子是他家的。我就是怕凌雲笠不會輕易跟我分手,我跟他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算了解他,他的張狂勁兒比你好不了多少,這次的事情這麼難堪,夠他受的。”周樵樵道:“他那裡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到時候可能還要你兩個哥哥出面。”

  “我大哥做事沉穩,我對他比對你放心多了。我跑了,你猜他是怎麼把酒店那一大幫人騙過去的?他真是太有才了。”經過這一次,葉小舸對葉小舫佩服的五體投地,他什麼主意都能想到。

  “讓我想想,他該不會說你爺爺忽然身體不舒服,要見你,所以你才提前離開。”周樵樵莞爾一笑。葉小舸呆了呆:“你怎麼知道的?”這傢伙怎麼什麼都知道,難不成他和葉小舫已經通過電話了?“這是唯一的能救急的辦法,而且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周樵樵沉吟著。

  “我爺爺身體硬朗著呢,要不是這幾天天氣變化頻繁,醫生不建議他外出勞累,他不會連我的婚禮也不去。罪過罪過,等我回北京,一定要跟爺爺說句對不起,讓他幫著我撒謊。”葉小舸雙手合十禱告。

  “我去婚禮現場之前就已經去見過你爺爺了,跟他把事情說清楚,徵得他同意你大哥才敢那麼說,不然的話,誰會把家裡老人搬出來。”周樵樵笑謔一句。

  “這麼說,你跟我大哥串通了?”葉小舸狐疑的看著周樵樵,見他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愜意的神情,不大明白。“我沒跟他串通,是跟你爺爺串通好了。你要是不跟我走,他就裝病,讓你們婚禮辦不成。後來你大哥那麼說,肯定是你爺爺給他打了電話。”周樵樵慢悠悠的把事情的真相全告訴小舸。

  “你缺德,你太缺德了,你明知道我爺爺年紀大了,還去找他,讓他跟你一起胡鬧。”葉小舸指著周樵樵的鼻尖,罵他。“要不怎麼辦,看著你糊裡糊塗結婚,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周樵樵翻身把小舸撲倒。

  葉小舸嘟著嘴不理他:“我爺爺一輩子英明,全被你毀了。”“誰說的,老爺子不糊塗,善後的主意是他出的,不是我。”周樵樵輕撫著小舸臉,莞爾笑著。葉小舸白了他一眼:“你到什麼時候才能不耍心眼兒?”“等我老年痴呆了,你給我停藥,我就沒心眼兒了。”周樵樵笑謔。

  葉小舸還是悻悻的。周樵樵掰過她的臉,親一下:“小舸,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不管遇到多少事,離的再遠,我的心一直在你手裡攥著呢。我要不是逼不得已,是不會想這些餿主意的。前些天你說不要我了,我腦子就亂糟糟的,成天不知道想些什麼,智商直線下降,所以我不能沒有你,你就是我的藥,藥一停我腦子就不好使了。”

  聽了這話,小舸眨眨眼睛:“你腦子不好使都這麼壞,要是腦子靈光的時候,你得壞成什麼樣兒啊。”“我是好人,我不壞。我們領導經常說,周樵樵是個好同志,身先士卒,什麼都拔尖兒,就連被處分的次數也是全師之最。”周樵樵笑道。

  “你挨處分了?”葉小舸瞪大眼睛。周樵樵輕輕點頭:“我請假回京的次數太多,師領導給了口頭警告。”“不會影響你調職吧?”“不會。”

  “我不再多想了,今晚我得好好睡睡,這一天夠折騰的,我長這麼大也沒像今天這樣,心情跟過山車似地,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你闖的禍你收拾。”葉小舸閉上眼睛,鑽到被子裡睡著。

  周樵樵靠過去抱著小舸,下巴蹭她臉。他睡了一下午,這時候精神抖擻。小舸推他:“別碰我,我還沒離婚呢。你跟個有夫之婦,最好劃清界限。”周樵樵訕笑:“咱倆都睡在一張床上了,還有什麼好避嫌的呀。”“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咱倆一天不結婚,你就別想再碰我。”小舸堅持。

  “明天再劃清界限吧,今晚花月良宵、月黑風高,趁著你老公不在,咱倆鬼混一晚上,過足了偷情的癮。”周樵樵抱著葉小舸,挪到她身上,手肘撐著床,和她四目相對。葉小舸忍俊不禁,配合道:“呀呀,我老公回來了,你快點躲起來,躲大衣櫃裡,快快,不然他看到你準會揍你一頓。”

  周樵樵跳起來,真的穿褲子去了,從下床到穿好褲子,動作一氣呵成。葉小舸笑得不行,揶揄道:“你怎麼這麼熟練啊,簡直是訓練有素。看來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乾的不少。”周樵樵回望她,摸她臉蛋兒,眉開眼笑:“我都把別人的老婆拐跑了,偷雞摸狗的事兒還在話下,沒大衣櫃我就跳窗戶。”

  葉小舸當然知道這是他訓練緊急集合時練出來的,不再調侃,蓋好被子閉上眼睛睡著。周樵樵磨蹭了一會兒,也鑽回被子裡。

  “周樵樵,你老實點去睡行不行啊。”葉小舸忍不住抗議,周樵樵的手一直摸索著解她睡衣扣子。周樵樵翻了個身,壓在她身上:“給我看一下。”“有什麼好看的。”葉小舸被他壓在身下動也不能動,推他又推不動,只能躺在那裡嘀咕。

  他撥開她睡衣,看到她胸前那個月牙形吻痕,紅紅的,手指碰了碰:“還疼嗎?”“當然疼啦,不然你給我咬一口試試。”她沒好氣的說。他低頭吻下去,舌尖輕舔舔。

  “你們那邊解決了,我們這邊領證結婚,你看怎麼樣?”周樵樵問小舸。小舸點點頭。事到如今,她想不嫁給周樵樵也不行了。就算她悔婚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小圈子裡也必然是沸沸揚揚,誰還敢娶她。周樵樵這壞蛋,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殺招。

  周樵樵回惠州之後很快就辦好了交接手續,又到廣州和葉小舸商量了些事情,沒來得及多逗留,就匆匆飛回北京。

  葉小舸一直在廣州等他,每日裡度日如年,好在他每天晚上都打電話給她,跟她說說話,告訴她事情進展的情況。國防大學的手續辦起來不難,他不費什麼力氣就安排妥當了。凌家那一邊,才是真真令他頭疼的。

  “我讓你哥跟他約好了,明天晚上面談,我一個人去。”周樵樵在電話里告訴葉小舸。“什麼?你要一個人跟他見面?你不要去,萬一他……”葉小舸一聽就著急了,怕雙方會打起來,怕周樵樵吃虧,凌雲笠要是帶人去,那不是鬧著玩的。周樵樵胳膊傷過,再傷一次,那隻胳膊就廢了。

  “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周樵樵安慰小舸。小舸咬著嘴唇:“你不要去!我去見他!”“不行,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不能去,我也不會讓你去。”周樵樵態度堅決。“那你不要跟他打架,打架你會吃虧。”小舸囑咐周樵樵。周樵樵嗯了一聲。

  掛斷了電話,小舸左思右想總是不放心,匆匆收拾了行李往機場趕,準備在周樵樵和凌雲笠見面之前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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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我的世界只有你最懂 …

  等她好不容易買到機票飛回北京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從機場出來,小舸坐在車上給周樵樵打電話,告訴他,她已經回到北京。

  “我不是讓你不要回來嗎。”周樵樵的語氣頗為無奈。“我擔心你。”小舸帶著點哭腔。在廣州住了一個月,她就快鬱悶死了,非得回來透透氣不可。“好吧,既然回來了,我去接你。先別回家,我給你安排住處。”周樵樵只得妥協。

  跟程錚打過招呼之後,周樵樵把小舸安排住在程家的酒店。陪小舸吃了午飯,周樵樵告訴她,他下午還有點事情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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