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頁
林森忍不住摸摸下巴，難不成自家懷林認錯人了？一個才十幾歲的少年，就算是善於演戲，也不可能表現的如此平靜，一點兒破綻也不露吧。
林森在這裡苦苦思索莫懷林和肖尋然的關係，那邊肖尋然已經找到了在他們公司作亂的罪魁禍首，他是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殺身餓鬼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不簡單，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和莫懷林談好了酬勞問題。
接下來，就是捉鬼了。不得不說，林木找的這個少年，還真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半天功夫，就成功的將那個讓莫懷林和林森半個多月沒睡好的東西抓了出來。
但是，林森萬沒有想到，這個攪的他們吃不好睡不好的東西，居然是莫懷林的初戀情人，藏在相冊中的那個初戀，讓林森胃裡的酸水一股股的往上冒，知道那個年少漂亮的驅魔師將那個相冊燒掉，林森才覺得自己解氣了。
可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更是讓林森舉得，自己半點兒都不了解懷裡的人。
那個漂亮的驅魔師，今年十六歲。而自己的愛人莫懷林，十八年前曾經結過婚，還有過一個小孩子，要是那孩子能成功長大，今年也是十六歲。好吧，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愛人，居然承認這個少年是他兒子。
林森仔細的觀察了那個少年，精緻的眉眼，拆開來看，卻是有著自己愛人的影子。雖然，組合一起之後，就完全沒有自家愛人的影子了，甚至那漂亮精緻的程度，是自家愛人的十倍。
但是，誰能告訴他，這兩個人，是對父子，居然是仇人？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仇人？林森深刻的覺得，自己的腦袋很不夠用。
等那個冷漠的少年離開，莫懷林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乾淨了，軟軟的靠在林森身上。林森看著莫懷林蒼白的臉色很是心疼，將人抱到另外一間辦公室的休息室里，用毛巾將莫懷林額頭上的汗擦乾淨。
“懷林，現在你還不想告訴我嗎？”看著莫懷林閉著的眼睛一顫一顫的眼睫毛，林森伸手，輕輕的蓋住那兩排小刷子，側身躺在莫懷林的外側，將人攬在懷裡，輕輕的問道。
就感覺到掌心一樣，蓋住莫懷林眼睛的手就被拉開了。林森低頭，對上的就是莫懷林烏黑的眼睛，裡面的情緒太複雜，林森還沒來得及一一辨識，莫懷林就掙開他的手，平躺在床上，看著上面的天花板，然後林森就聽見莫懷林低低的說道：“林森，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離開？”林森愣了一下，隨即扳著莫懷林的肩膀將人轉過來：“懷林，我為什麼要離開？”
察覺到莫懷林身上忽然散發出來的疏離的氣息，林森皺眉，翻身將莫懷林壓在身下；“懷林，你可是後悔了？後悔和我在一起？”
莫懷林閉著眼睛，不說話。林森愈加的惱怒，雙手使勁，將莫懷林緊緊的抱在懷裡，張嘴在莫懷林的下巴使勁的咬了一口：“我告訴你莫懷林，這輩子，你都沒有後悔的機會！我林森是認定你了！”
莫懷林的睫毛輕輕的抖動了兩下，林森接著說道：“我哪裡都不會去，我只會留在你身邊，留在一個叫做莫懷林的笨蛋的身邊！”
林森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了，莫懷林的態度，是從那個叫做肖尋然的少年出現的時候開始變的，一開始見到那個少年時候的恐懼，和後來那個少年說的接近於恐嚇的話，這些都聯繫到一起，林森就明白了。
莫懷林，大概是害怕會連累了他吧。
“你有事何必呢？”莫懷林終於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林森，好像是在確定剛才林森所說的話得可信度。林森眼睛都不眨的任由莫懷林仔仔細細的看，努力的將自己的真誠，自己的決心，和自己的感情全部展現給莫懷林看。
“你不離開，可能會死，這樣，你也會留下嗎？”莫懷林眨眨眼，將眼裡的潮濕眨回去，到了現在，莫懷林才終於確定，林森和自己再一起，並不是只要玩玩的。
“會，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怕死。”林森低頭，用唇磨了磨莫懷林的鼻子，然後嘴唇下移，汗珠那兩瓣粉色的花瓣。
沒有激烈的動作，沒有甜蜜的情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抱著躺了一小會兒。
莫懷林等自己從見到肖尋然開始就翻騰不休的情緒平靜了一點兒，才開始慢慢的將那個肖尋然的事情，一點點兒慢慢的講給林森聽。
他們 到底誰欠誰（莫懷林森） 06
“你是說，那個孩子是個妖怪？”皺眉，林森覺得這個社會很不可思議。自己原本是個無神論者，可是和懷林在一起之後，就慢慢的開始相信世界上有鬼。好不容易等世界上有鬼這件事情解決了，懷林居然又告訴他，其實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有惡鬼的，還有其他的東西。
電視所說的超能力是存在的，小說里捉到的異能者是存在的，不人不鬼的東西是也並不是只有深山老林里才有的，妖怪什麼的，原來在身邊就是有的。
“恩，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提心弔膽的，我害怕他會回來。既然他能看見鬼魂，也能控制鬼魂，說不定哪天就會變成鬼魂找回來，我那段時間害怕的一個月搬了十次家，就怕他找上門，沒想到，十幾年後，他還是找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有林森陪著，莫懷林恐懼的情緒慢慢的平復，眼底也開始出現怨恨。他不明白，自己是上輩子做了什麼才會在這輩子惹上這麼一個妖怪。初戀自殺，妻子出牆，這些，他都能承受，因為社會上天天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但是，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居然是個妖怪！
人都是怕死的，那個孩子能輕而易舉的指揮鬼魂，也能輕而易舉的將屍體燒的無影無蹤，還能輕而易舉的控制這個院子裡的傭人，這種力量，不被掌控的時候就是一種可怕的存在，他莫懷林，這麼可能會允許這樣的力量存在？
“他也不是自己找上門的吧？”林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看，我們公司鬧鬼是前一段時間才發生的事情，我們找了不少的高人來看，他都沒有上門。還是林木和他是同學，才將他帶過來的，說不定，就只是一個巧合。”
“就算是巧合，他能放過我嗎？我可是將他送到了莫家，莫家的地下醫院，你知道吧？”莫懷林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不相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那個孩子會輕易的原諒他。
“就是那個用活人做實驗研究長生不老的那個？”林森皺眉，那個新聞雖然是被壓下去了，但是有點兒手段的，還是能知道的，他家老爺子雖然不在部隊，但是該知道的東西也是會知道的。
莫懷林點頭：“恩，我當年將那個孩子送到莫家，莫家肯定是將那個孩子關到地下醫院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林森皺眉想了一會兒笑著捏捏莫懷林的鼻子：“我看啊，你是想多了。”
看莫懷林不高興的想要反駁，林森急忙解釋道：“你今天注意到那個孩子的衣著打扮了沒有？”
“他的衣服，都是名牌，你想想，他要是剛逃出來，從哪兒弄錢買這種名牌？所以，背後，肯定是有人的，才能幫他改頭換面。”林森慢吞吞的說道：“既然是背後有人，我們只要查清楚他後面的是誰，不就能找到這個孩子的弱點了嗎？”
不管是被人掌控，還是被人救走，要麼是威脅，要麼是恩情。這兩樣，可都是把柄。看這少年的樣子，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麼，找到他的恩人，還會害怕這個少年不受他們威脅嗎？
林森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莫懷林，莫懷林自己想了一下，也覺得林森說的不錯。而且，目前，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莫尋然，或者說剛才的那個肖尋然，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他恐懼的來源。
這麼多年，他總是下意識的害怕著這個少年出現。這個少年當真出現了，他就總是擔心著自己的噩夢會成真。為了讓自己不再做那樣的噩夢，除掉那個兒子，他只是提供了一個**的兒子，其實也並不是一件很讓他愧疚的事情。
林森見他點頭了，就打電話去詢問林木了。林木這個剛上高中的少年，怎麼可能會瞞得過林森這個在社會中打拼了多年的精英？三言兩語，林木就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倒了個乾淨。
“那個人，背景可能不會小。”收了電估，林森捏捏眉心，轉頭對莫懷林說道。
莫懷林扯眉，林森過去將莫懷林抱在懷裡：“我剛才問過林木了，這個肖尋然，據說第一天上學，就連校長都親自出來迎接了，你也知道青嵐高中並不是一般的高中。而且，送他去上學的那個男人，好像程世天。”
“程世天？”莫懷林皺眉，這個人，他們可是惹不起的。莫氏有限公司雖然很大很有錢，但是那是相當於其他公司來說的。和程世天的對上，那就像是拿著三個糖果的人對上拿著一罐糖果的人。
他們 到底誰欠誰（莫懷林森） 07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林森終於將肖尋然現在的身份弄清楚了。
有個叫做程世天的爹地，有個叫做肖楠的爸爸。程世天的集團是世界聞名的，肖楠的公司就一條街的人知道。這兩個人，對肖尋然都很好很好，好到大家都以為肖尋然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將這些事情告訴莫懷林的時候，莫懷林捏著文件的手指泛白了一下，隨即他就放開文件，伸手摘下自己的眼鏡，在眉心之間捏了兩下，略帶疲憊的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他現在的家長是誰了，我們就要考慮一下應該怎麼對他了。”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除掉肖尋然。畢竟，這個孩子的身體之內，有一半的血脈，是傳承於他。
莫懷林拿不定主意，林森也不催他。兩個人很默契的不提這件事情，但是，很明顯的，莫懷林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幾乎天天晚上做噩夢，夢見的也總是那一件事情。
一個精緻的孩子，站在樓梯上俯視著他，那個孩子的手指上，一團艷色的火焰跳動著，映著莫懷林的臉，讓他顯得更為蒼白。接著，那團火焰就跳到了杜鵑的屍休上，瞬間，那具屍休就變成了一團白煙，連一點兒的灰塵都沒有留下來。
“懷林？”再一次被噩夢驚醒，莫懷林抱著被子坐起來，杜鵑的屍體被燒掉了，下一個要燒掉的，就是他了吧？旁邊的林森被驚醒，抬手將床頭燈打開。
“又做噩夢了？”抬手將人攬在懷裡，林森一下一下的拍著莫懷林的背，讓他驚恐的情緒慢慢的變得穩定。
林森在這裡苦苦思索莫懷林和肖尋然的關係，那邊肖尋然已經找到了在他們公司作亂的罪魁禍首，他是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殺身餓鬼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不簡單，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和莫懷林談好了酬勞問題。
接下來，就是捉鬼了。不得不說，林木找的這個少年，還真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半天功夫，就成功的將那個讓莫懷林和林森半個多月沒睡好的東西抓了出來。
但是，林森萬沒有想到，這個攪的他們吃不好睡不好的東西，居然是莫懷林的初戀情人，藏在相冊中的那個初戀，讓林森胃裡的酸水一股股的往上冒，知道那個年少漂亮的驅魔師將那個相冊燒掉，林森才覺得自己解氣了。
可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更是讓林森舉得，自己半點兒都不了解懷裡的人。
那個漂亮的驅魔師，今年十六歲。而自己的愛人莫懷林，十八年前曾經結過婚，還有過一個小孩子，要是那孩子能成功長大，今年也是十六歲。好吧，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愛人，居然承認這個少年是他兒子。
林森仔細的觀察了那個少年，精緻的眉眼，拆開來看，卻是有著自己愛人的影子。雖然，組合一起之後，就完全沒有自家愛人的影子了，甚至那漂亮精緻的程度，是自家愛人的十倍。
但是，誰能告訴他，這兩個人，是對父子，居然是仇人？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仇人？林森深刻的覺得，自己的腦袋很不夠用。
等那個冷漠的少年離開，莫懷林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乾淨了，軟軟的靠在林森身上。林森看著莫懷林蒼白的臉色很是心疼，將人抱到另外一間辦公室的休息室里，用毛巾將莫懷林額頭上的汗擦乾淨。
“懷林，現在你還不想告訴我嗎？”看著莫懷林閉著的眼睛一顫一顫的眼睫毛，林森伸手，輕輕的蓋住那兩排小刷子，側身躺在莫懷林的外側，將人攬在懷裡，輕輕的問道。
就感覺到掌心一樣，蓋住莫懷林眼睛的手就被拉開了。林森低頭，對上的就是莫懷林烏黑的眼睛，裡面的情緒太複雜，林森還沒來得及一一辨識，莫懷林就掙開他的手，平躺在床上，看著上面的天花板，然後林森就聽見莫懷林低低的說道：“林森，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離開？”林森愣了一下，隨即扳著莫懷林的肩膀將人轉過來：“懷林，我為什麼要離開？”
察覺到莫懷林身上忽然散發出來的疏離的氣息，林森皺眉，翻身將莫懷林壓在身下；“懷林，你可是後悔了？後悔和我在一起？”
莫懷林閉著眼睛，不說話。林森愈加的惱怒，雙手使勁，將莫懷林緊緊的抱在懷裡，張嘴在莫懷林的下巴使勁的咬了一口：“我告訴你莫懷林，這輩子，你都沒有後悔的機會！我林森是認定你了！”
莫懷林的睫毛輕輕的抖動了兩下，林森接著說道：“我哪裡都不會去，我只會留在你身邊，留在一個叫做莫懷林的笨蛋的身邊！”
林森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了，莫懷林的態度，是從那個叫做肖尋然的少年出現的時候開始變的，一開始見到那個少年時候的恐懼，和後來那個少年說的接近於恐嚇的話，這些都聯繫到一起，林森就明白了。
莫懷林，大概是害怕會連累了他吧。
“你有事何必呢？”莫懷林終於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林森，好像是在確定剛才林森所說的話得可信度。林森眼睛都不眨的任由莫懷林仔仔細細的看，努力的將自己的真誠，自己的決心，和自己的感情全部展現給莫懷林看。
“你不離開，可能會死，這樣，你也會留下嗎？”莫懷林眨眨眼，將眼裡的潮濕眨回去，到了現在，莫懷林才終於確定，林森和自己再一起，並不是只要玩玩的。
“會，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怕死。”林森低頭，用唇磨了磨莫懷林的鼻子，然後嘴唇下移，汗珠那兩瓣粉色的花瓣。
沒有激烈的動作，沒有甜蜜的情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抱著躺了一小會兒。
莫懷林等自己從見到肖尋然開始就翻騰不休的情緒平靜了一點兒，才開始慢慢的將那個肖尋然的事情，一點點兒慢慢的講給林森聽。
他們 到底誰欠誰（莫懷林森） 06
“你是說，那個孩子是個妖怪？”皺眉，林森覺得這個社會很不可思議。自己原本是個無神論者，可是和懷林在一起之後，就慢慢的開始相信世界上有鬼。好不容易等世界上有鬼這件事情解決了，懷林居然又告訴他，其實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有惡鬼的，還有其他的東西。
電視所說的超能力是存在的，小說里捉到的異能者是存在的，不人不鬼的東西是也並不是只有深山老林里才有的，妖怪什麼的，原來在身邊就是有的。
“恩，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提心弔膽的，我害怕他會回來。既然他能看見鬼魂，也能控制鬼魂，說不定哪天就會變成鬼魂找回來，我那段時間害怕的一個月搬了十次家，就怕他找上門，沒想到，十幾年後，他還是找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有林森陪著，莫懷林恐懼的情緒慢慢的平復，眼底也開始出現怨恨。他不明白，自己是上輩子做了什麼才會在這輩子惹上這麼一個妖怪。初戀自殺，妻子出牆，這些，他都能承受，因為社會上天天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但是，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居然是個妖怪！
人都是怕死的，那個孩子能輕而易舉的指揮鬼魂，也能輕而易舉的將屍體燒的無影無蹤，還能輕而易舉的控制這個院子裡的傭人，這種力量，不被掌控的時候就是一種可怕的存在，他莫懷林，這麼可能會允許這樣的力量存在？
“他也不是自己找上門的吧？”林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看，我們公司鬧鬼是前一段時間才發生的事情，我們找了不少的高人來看，他都沒有上門。還是林木和他是同學，才將他帶過來的，說不定，就只是一個巧合。”
“就算是巧合，他能放過我嗎？我可是將他送到了莫家，莫家的地下醫院，你知道吧？”莫懷林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不相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那個孩子會輕易的原諒他。
“就是那個用活人做實驗研究長生不老的那個？”林森皺眉，那個新聞雖然是被壓下去了，但是有點兒手段的，還是能知道的，他家老爺子雖然不在部隊，但是該知道的東西也是會知道的。
莫懷林點頭：“恩，我當年將那個孩子送到莫家，莫家肯定是將那個孩子關到地下醫院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林森皺眉想了一會兒笑著捏捏莫懷林的鼻子：“我看啊，你是想多了。”
看莫懷林不高興的想要反駁，林森急忙解釋道：“你今天注意到那個孩子的衣著打扮了沒有？”
“他的衣服，都是名牌，你想想，他要是剛逃出來，從哪兒弄錢買這種名牌？所以，背後，肯定是有人的，才能幫他改頭換面。”林森慢吞吞的說道：“既然是背後有人，我們只要查清楚他後面的是誰，不就能找到這個孩子的弱點了嗎？”
不管是被人掌控，還是被人救走，要麼是威脅，要麼是恩情。這兩樣，可都是把柄。看這少年的樣子，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麼，找到他的恩人，還會害怕這個少年不受他們威脅嗎？
林森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莫懷林，莫懷林自己想了一下，也覺得林森說的不錯。而且，目前，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莫尋然，或者說剛才的那個肖尋然，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他恐懼的來源。
這麼多年，他總是下意識的害怕著這個少年出現。這個少年當真出現了，他就總是擔心著自己的噩夢會成真。為了讓自己不再做那樣的噩夢，除掉那個兒子，他只是提供了一個**的兒子，其實也並不是一件很讓他愧疚的事情。
林森見他點頭了，就打電話去詢問林木了。林木這個剛上高中的少年，怎麼可能會瞞得過林森這個在社會中打拼了多年的精英？三言兩語，林木就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倒了個乾淨。
“那個人，背景可能不會小。”收了電估，林森捏捏眉心，轉頭對莫懷林說道。
莫懷林扯眉，林森過去將莫懷林抱在懷裡：“我剛才問過林木了，這個肖尋然，據說第一天上學，就連校長都親自出來迎接了，你也知道青嵐高中並不是一般的高中。而且，送他去上學的那個男人，好像程世天。”
“程世天？”莫懷林皺眉，這個人，他們可是惹不起的。莫氏有限公司雖然很大很有錢，但是那是相當於其他公司來說的。和程世天的對上，那就像是拿著三個糖果的人對上拿著一罐糖果的人。
他們 到底誰欠誰（莫懷林森） 07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林森終於將肖尋然現在的身份弄清楚了。
有個叫做程世天的爹地，有個叫做肖楠的爸爸。程世天的集團是世界聞名的，肖楠的公司就一條街的人知道。這兩個人，對肖尋然都很好很好，好到大家都以為肖尋然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將這些事情告訴莫懷林的時候，莫懷林捏著文件的手指泛白了一下，隨即他就放開文件，伸手摘下自己的眼鏡，在眉心之間捏了兩下，略帶疲憊的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他現在的家長是誰了，我們就要考慮一下應該怎麼對他了。”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除掉肖尋然。畢竟，這個孩子的身體之內，有一半的血脈，是傳承於他。
莫懷林拿不定主意，林森也不催他。兩個人很默契的不提這件事情，但是，很明顯的，莫懷林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幾乎天天晚上做噩夢，夢見的也總是那一件事情。
一個精緻的孩子，站在樓梯上俯視著他，那個孩子的手指上，一團艷色的火焰跳動著，映著莫懷林的臉，讓他顯得更為蒼白。接著，那團火焰就跳到了杜鵑的屍休上，瞬間，那具屍休就變成了一團白煙，連一點兒的灰塵都沒有留下來。
“懷林？”再一次被噩夢驚醒，莫懷林抱著被子坐起來，杜鵑的屍體被燒掉了，下一個要燒掉的，就是他了吧？旁邊的林森被驚醒，抬手將床頭燈打開。
“又做噩夢了？”抬手將人攬在懷裡，林森一下一下的拍著莫懷林的背，讓他驚恐的情緒慢慢的變得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