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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側臉,怎麼那麼眼熟?”斷譽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卻怎麼也想不出那張側臉在哪裡見過。

  他煩惱的咂了下嘴,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的事徑直走向了阮墨的辦公室門口,謹慎的將門推開了一條縫,確認裡面沒人才側身進去,並且反鎖上了房門。

  阮墨的辦公室比斷譽的家還大,乳白色的辦公桌旁立著一個跑步機,跑步機面朝著湛藍色的透明落地玻璃。一排木製書架靠牆擺放著,在書架旁還有一扇門,斷譽朝開著的房門後看了一眼,裡面是換衣間。

  斷譽冷冷笑了一聲,心說大老闆的辦公室配置還真是豪氣。

  他先在書架上翻找了一遍,果然沒什麼重要的資料,大都是一些中外名著以及健身方面的書籍。

  斷譽開始在地面尋找了保險柜,最後在辦公桌下的長方形柜子里找到了它。原來這個書桌經過改造,將一扇柜子的底部襯板拆除,將保險柜放了進去。

  斷譽興奮的搓了搓手,同時看了看時間,距離他出來剛過10分鐘。

  他小心翼翼的按下了密碼,順利的打開了保險柜。保險柜一共有兩層,上層是現金,下層是文件,在保險柜內壁的外面還有一個紅色按鈕。

  斷譽奇怪的看了看這個按鈕,不知道它作何功用,也就不敢輕易去動它。他抓緊時間拿出下層的文件,很快就從裡面看到了兩份報表,一份報表上寫著雙驍集團,而另外一份寫著阮氏集團。

  斷譽得意的笑了笑,他沒想到得手竟然這麼容易。他將阮氏的財務報表塞進衣服里,然後快速翻閱去了雙驍的那份,在拿走文件之前,他必須先確認這份文件就是那份假的財務報表。

  可沒想到的是手裡的這份文件他越看,神情變得越凝重,到最後幾乎變成了鐵青色。

  那份真的財務報表他在蕭侃的辦公室里看過,而眼前的這份和那份真的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怎麼會這樣……”斷譽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強大的不安將他自信一步步吞噬。

  而就在這時,房間裡忽然響起了刺耳的蜂鳴聲,斷譽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起身站了起來,不安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緊張紊亂的呼吸讓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起來,聽這聲音好像是從辦公室外傳來的,他已經沒有時間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引起其他的人注意,他必須趕快離開這裡。

  斷譽急急忙忙衝到門口,剛擰開門,出路就被一個身影給攔住了。

  “怎麼是你!?”斷譽看清面前人的樣子先是一驚,可很快就又鬆了口氣,拽起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不知道這聲音哪來的,總之先離開這裡吧,蕭侃。”

  拽著的那隻手將斷譽的手甩開了,抱起胳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斷譽回身不解的看著他,冷靜下來他才發現眼前這個蕭侃的打扮和氣質跟不久前在會議室里見到的完全不一樣,有些滄桑和頹敗,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腕上戴著那晚去找斷譽時戴過的腕錶。

  “注意到了嗎?”

  斷譽睜大眼睛,咽了口吐沫:“你不是蕭侃?”

  “我是蕭何。”男人頓了頓,“蕭侃的雙胞胎哥哥。”說完他撓了撓太陽穴,“小時候都沒人分得清我們倆,可這些年因為從事了不同的工作,我們的氣質應該有很大的變化了呀,你怎麼沒發現啊?”

  “蕭何……”斷譽向後趔趄的一步,在意識到自己可能身在一個騙局之中後,巨大的壓力和挫敗感讓有些喘不過氣,“你們串通起來騙我?”

  不等蕭何回答,從走廊的一頭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阮墨和蕭侃一起過來了。

  “哥。”蕭侃對蕭何打了聲招呼,順手拈了拈他額頭上一小撮翹起來的劉海,“你搞什麼啊,作為阮氏的法律顧問,今天簽合同這麼重要的場合都這麼不修邊幅。”

  “你是阮氏的法律顧問?”斷譽難以置信的看了看隔壁的辦公室門。

  “對,現在你涉嫌盜取阮氏的商業機密,我們這裡的紅外線警報裝置是和附近的派出所相連的,他們那邊應該很快就要出警過來了,所以希望你哪裡也不要去。”蕭何面無表情的說。

  斷譽頹然的鬆了手,那份雙驍集團的財務報表悄無聲息的滑落到了地上。

  阮墨冷冷的看著他,將報表撿起來撣了撣,送到了小黃手裡:“放回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斷。”蕭侃臉上的抱歉神情看起來是那麼的敷衍,“其實壓根沒有什麼假的報表,我們兩家公司的併購是很光明正大的,能和阮氏這麼大的公司合作,我們可是求之不得的。”

  “為什麼。”斷譽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把守著最後的體面,用低沉的聲音怒道:“你們這麼處心積慮的給我下套是為什麼!?”

  “聽說你讓很多人栽了跟頭。”阮墨笑著看向斷譽,“你這麼老是礙著我接近連闕,我就想著乾脆讓你也嘗嘗被人坑的感覺,說不定以後會老實點。”

  “王八蛋!”斷譽揮舞起胳膊想要砸向阮墨,卻被蕭何攔在了半空中,“你不想多加一條蓄意傷人的罪吧?”

  斷譽絕望的放下了胳膊,頹靠向身後的牆壁,他在走道的轉角看到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連闕,這一切你都知道是麼?”

  連闕沒有回答,而是倉皇的逃開了。

  十分鐘之後,警笛聲在樓下響起,兩名警察給斷譽戴上了冰冷的手銬,將他從眾目睽睽之下帶出了峰輝寫字樓。

  拘留所內陰冷,沒有暖氣,警方從斷譽身上搜到了阮氏的財務報表,他無從狡辯。而然兩天兩夜的審訊,斷譽一個字也沒說。

  警察告知他有保釋的權利,2天以來,斷譽頭一回開口說話了,寂滅了兩天的聲帶嘶啞不堪:“把我的手機給我。”

  通訊錄里就那麼幾個熟人,斷譽將宋牧白洛伊和連闕的電話撥打了無數遍,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接聽,他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絕望的深淵。

  到最後,還是萍水相逢的峰哥接通了斷譽的電話。仗義的峰哥二話沒說,立馬從拘留所里將斷譽保釋了出來。

  外面的世界風平浪靜,沒有因為斷譽的遭遇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

  “有煙麼。”斷譽摸了摸唇上冒出的鬍渣,虛弱的問峰哥。

  峰哥同情的看著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遞給了他一支:“這才多久,你怎麼混成這樣了?”

  斷譽苦笑著看了他一眼,借著他的打火機點菸香菸,猛地抽了一口,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咳嗽。

  “不會抽就別抽了。”峰哥無奈的嘆了口氣。

  “都說抽菸能消愁。”斷譽試著又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看著發紅的菸頭,他悲切的說:“我看還是酒好。”

  他沒有跟峰哥聊太久,簡單的謝過並且約下了以後再一起吃飯喝酒的約定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他必須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相信連闕是為了阮墨而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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