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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時對紀飛塵感恩戴德,是真心想交他這個朋友的。可沒想到,他神不知鬼不覺又做了余蒙的鄰居,在這等著他呢。

  從少城到杭州,他這步棋下得夠久遠的。

  “你不是要考研,不去圖書館學習,弄成這樣走時裝周嗎?”

  一大早沈拓就裸著上身在屋裡轉悠,余蒙說了他多少遍都不聽。

  “考研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紀飛塵在對面虎視眈眈,讓他怎麼安心考研?!

  門外的電梯提示聲響起,沈拓趕緊拿著掃帚出門。

  “呦,這怎麼光膀子了,杭州天氣沒那麼熱吧。”紀飛塵晨跑回來,看見他這模樣,不由調侃幾句。

  “我老婆讓露的。她說我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百看不厭。”沈拓也不裝模作樣掃地了,一臉自豪,好像真有這回事。

  “巧了,你老婆也這麼說過我。可咱倆身材明顯不一樣啊,你看我這肌肉走勢,再看看你的,嘖嘖,余蒙的詞彙量沒貧乏到這種地步吧,總不至於見誰都說這一句吧?”

  紀飛塵邊說邊掀起衣服跟沈拓來回比劃。

  “哎,怎麼走了?”

  紀飛塵更絕的話還沒開口,沈拓已夾著他的掃帚灰溜溜逃離戰場。

  “你見過紀飛塵脫衣服?”沈拓怒氣沖沖質問余蒙。他本來是想向紀飛塵炫耀他們那方面很和諧的,沒想到被將了一軍。

  “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嗎?刺眼。”余蒙覷了他一眼,馬上把眼睛轉回電視節目上。

  “他說你誇他身材好。”沈拓繼續光著上身,挪到她正面。

  “你當時不和我結婚,我傷心之餘去海南旅遊,他也跟來了。然後一起在沙灘曬太陽時,我客套地誇了他。就醬。”

  “那你怎麼沒誇過我?”

  我沒誇你,你心裡沒點數嗎?

  沈拓執意要把白花花的肉盛滿她倆眼球。

  余蒙嘆口氣,從上到下打量他的身材,絞盡腦汁對他說:“你的身材讓我很有食慾。”

  這句話成功讓沈拓想歪,炸起的毛被撫順,他坐到余蒙旁邊,眼神充滿期待:“哪方面的食慾?”

  余蒙掰著手指頭,“排骨湯、白斬雞、瘦肉湯……”

  一陣風掠過,沈拓再次被氣跑,余蒙耳邊得以清淨。

  一星期後。

  余蒙還在夢中神遊,一道震耳欲聾的破門聲,成功驚醒她。

  好夢被擾,她閉著眼睛,再次嘗試入眠。

  鼻子不通氣了。

  她甩開某人的手,翻個身子繼續睡。

  “老婆,你帶我去海南吧,我還沒去過,我也想去看看。”

  沈拓在旁邊嘰嘰喳喳,吵得她心煩意亂。

  “你想去就自己去,別來煩我行不行!”余蒙坐起身,沖他大吼。

  沈拓不說話了,一臉受傷的表情。

  余蒙按壓下內心翻湧的一絲愧疚,蒙住被子再度躺下。

  空氣安靜了。

  平時歡快的男聲沒有了。

  好吧,這次是她錯了。

  上次她說了沈拓身材是白斬雞,他就天天去健身。

  昨天她為了逗他,誇了他幾句。他今天就鬧著要去海南。

  唉,他怎麼老跟個孩子似的?

  余蒙睡不著了,在床上打開手機,查看杭州到海南的航班。

  “我們現在去吃飯,吃完飯坐下午的飛機走好不好?”余蒙敲著沈拓的門,喊他出來。

  “出來,我帶你去海南。快點!”

  余蒙在他門口,從上午說到晚上,沒人回應。

  難道他不在裡面?

  余蒙抱著懷疑的心態,打了電話過去,門內成功響起了手機鈴聲。

  “這可是你不去,不怪我哦!”

  余蒙說完,就邁開腿準備走開。

  “進來。”

  門在此時打開,裡面的人叫住了她。

  屋裡很黑。透過客廳的燈,余蒙勉強分辨出沈拓所站的方位。

  她站在門口,正摸索著開關,手被人握住了。

  門被關上了。

  沈拓擁著她,啃來啃去,頭髮扎得她脖子癢。

  “你冷靜點。”

  余蒙推他不動,試圖喚醒他。

  兩人身體觸碰的地方,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一些變化。

  “啪——”

  燈光亮起。

  兩人眼中皆是彼此狼狽的模樣。

  “不生氣了就出來吃飯。”

  余蒙臉頰發熱,從他懷裡鑽出來就要往外走。

  “我想繼續。”

  沈拓在她後面大喊。

  余蒙看他,他就倒在牆上,眼裡透著□□裸的欲望。

  她沒動。

  他過來牽著她,哄著說:“我會輕點的。”

  燈滅,人燥。

  不可描述的事情發生了。

  他照顧頗周,她羞於齒口。

  情濃時分,兩人都緊張。

  沈拓為了調節氣氛,問了句:“是這裡嗎?”

  隨後他就被踢下床了。

  他問的地方不對。

  余蒙被嚇到了。

  “老婆,再試試嘛,再試試。我那天是開玩笑的。”

  那天之後,沈拓一到晚上就蠢蠢欲動,可余蒙鐵了心,沒稱他意。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空有開車之心,卻無開車之力。明天再寫兩篇人物番外,就結束了。後天開新文,講的是一個直播屆大佬和小迷妹的故事,日更,甜寵文。如果有人感興趣,到時可以關注下。

  ☆、紀飛塵(番外)

  山西垣曲。

  我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人。

  簡陋的瓦舍中,她髮絲凌亂,抱著孩子輕哼著歌謠。

  毫無美感的服飾,粗糙的皮膚,她終於淪為了“為君做羹湯”的婦人。

  在路上,我想過兩人見面的無數情形。臨到頭,卻畏畏縮縮說不出任何話。

  她反而很平靜,見到我笑了。

  和當年一樣迷人的笑,令我恍如隔世。

  “吃飯了嗎?”

  她尋常的一句話,我上學時早聽過無數遍。再次聽到,內心仍有波動。

  那個男人不在家。

  我抱了她的孩子,帶她去超市買了很多玩具。

  你的孩子很可愛。

  在超市遇到的人,都在誇獎我。我沒有辯解,她也沒有,我們原本也是可以有一個孩子的,儘管它的爺爺不喜歡它。

  我奔波千里來見你,卻只是想與你正式告別。

  她知道我的意圖。

  我們像以前那般,聊了很多有趣的事。

  臨別時,她把我送到了車站。

  她走了,我黯然神傷。

  我在哀悼我的青春和愛情,小偷卻在努力致富。

  錢包沒了,我回不去了。

  那時候,我唯一想到能求助的人就是余蒙。

  余蒙是個奇怪的女人。

  她外表看起來一副小女生的模樣,卻給人踏實穩重的感覺。

  有她在,令人莫名心安。

  她遞給我濕巾擦臉,那一刻我想起了,小時候頑皮被媽媽按住洗臉的感受。

  我喜歡她嗎?

  一個女生打遊戲很菜,而男生卻願意繼續和她組隊,還不罵她,那絕對就是對她有意思。

  這是沈拓說的。

  他在胡扯,我才不會承認我喜歡小女生。

  她很喜歡沈拓,雖然她很多時候都在說他壞話。他們又吵架了,沈拓這傢伙又惹她生氣了。

  兩個小孩子的愛情,應該不會走太長遠吧。

  我想等等。

  那次回臨安,她似乎對杭州的房子感興趣。我誘惑她在這裡買房,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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