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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裡,唐如清抬起頭望著沈問萱,說道:“王妃,新婚那晚,王爺確實來了我院了,不過,王爺根本沒進我的屋,一直在側屋中。次日那張白絹……”說到這裡,唐如清臉一紅,“我也不知道王爺從哪裡弄來的,不過,我與王爺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嫁給文祺的。王爺心裡的人,只有王妃。”

  其實,聽到唐如清說起她與盧文祺的事,她便猜到新婚之夜只是自己的誤會。可是,宋珉當初不碰她,心裡的人卻並不是自己。於是,她淡然一笑,說道:“她不動你,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沈念萱。”

  聽到沈問萱這樣說,唐如清一時有些語噎。她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王妃,你知道王爺當初為何會鍾情沈念萱嗎?”

  沈問萱抬頭望著唐如清,沒說話。

  “王妃,你不覺得你與沈念萱有六七分相似嗎?”唐如清又說道。

  沈問萱一愣,還是沒說話。

  唐如清又說道:“王爺帶我出來尋找王妃的時候,曾對我說過,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當初還沒見到沈念萱的時候,只聽說她的名字,但對他生了幾分好意。後來見到她的時候,便覺得她的相貌,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一下便對她生了情意。後來他恢復了記憶,他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王妃。因為在他飲下絕情水之前,王妃跟他說過,要他來找王妃,他冥冥中記得王妃是沈家的姑娘,再看見與王妃有六七分相似的沈念萱,無形之中把她當作了王妃,以為自己喜歡上了她。其實,沈念萱只不過是王妃你的替身,王爺自始至終,心裡的那個人,一直是王妃。”

  聽到唐如清這麼說,沈問萱別過臉,說道:“你不用為他找託詞了,當初那些事,我心裡都清楚。”

  “王妃,我真不是為王爺找託詞。”唐如清急忙說道,“王爺恢復記憶之後,我親眼看見他因為思念王妃而不得見的時候,是如何的痛苦,他就算醉得不醒人事了,叫著的也是王妃的名字。”

  唐如清的話,像一顆顆小石子投進了沈問萱的心湖中,盪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在回程的路上,宋珉沒有騎馬,而是與沈問萱一同乘馬車。

  看著沈問萱呆呆地望著窗外,半晌不說話。他終於按捺不住,對著她問道:“盧夫人都跟你說了?”

  沈問萱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盧夫人就是唐如清。

  “她是跟我說了一些話。”她應道。

  “那你心頭的心結可解了?”他問。

  她咬了咬唇,沒說話。

  “把手給我!”他說道。

  “做甚?”她問。

  “你先把手給我。”他催促道。

  她猶豫了一下,把左手伸了出來。

  “換右手。”他說。

  她又換了右手伸出來。

  他一下把她的手捉住,在她手腕上迅速地套上了一樣東西。

  她一愣,這是用相思結編成的手環。在她與他飲下絕情水的那日,她為他戴上過。可是她的那隻相思結手環,她已經扔掉了,這隻手環他從哪裡來的?

  這時,他把左手伸了出來,手上也戴了一隻相思結手環。

  “這手環,你,你從哪裡來的?”她顫聲問道。

  “我手上這隻,是你當初為我系上的。你手上的這隻,是我學會後親手編的。”說話時,他用自己的左手緊緊握住她的右手,兩人手腕上相思結似乎也緊緊連在了一起。

  “萱兒。”

  他像當初那般叫她。

  “相思結,結相思,一寸相思一寸結。從此,我們倆永不分離,可好?”他問道。

  她心頭一顫,眼淚瞬間便奪眶而出,半晌說不出話來。

  “萱兒,你說話呀!”

  “我,我不知道。”她哭著搖了搖頭,“我始終忘不掉那個孩兒。”

  “萱兒,我不能讓我們第一個孩兒復活,我跟你一樣的難受。可是,我們還有阿光啊,難道你不想他像別的孩子一樣,有父母在身邊疼愛他,養育他嗎?阿光就是來上天派來拯救我的,你看在阿光的份上,就原諒我,好不好?”

  沈問萱咬了咬唇,說道:“如果阿光願意原諒你,我便原諒你!”

  宋珉一愣,問道:“如何算阿光原諒我了?”

  “我們倆回府後,一起到阿光面前,向他伸手,如果在我與你之間,選擇要你抱,便算他原諒你了。”沈問萱說道。

  “他怎麼可能要我啊?”宋珉忙說道,“你平日也有對阿光哺乳,他肯定會選你的。”

  “如果很容易的事,我便不會提出來了。”她用含淚的雙眼望著他。

  聽沈問萱如此說,宋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說話。

  兩人回到府,阿光已經醒來了,奶娘抱著他,在院中曬太陽呢。

  看見沈問萱與宋珉回來了,奶娘忙上前行禮:“見過王爺,王妃。”

  “阿光可吃飽了?”宋珉一臉緊張地問道。

  “剛吃過。”奶娘回答道。

  “那便好。”宋珉點了點頭,似乎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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