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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宣布自己迎娶了“公主”,成為這片國土的主人,未來將與公主共同治理這片土地。

  然而,就在王子宣布成為國王的儀式上,假扮公主的女巫,卻用王子曾經殺死國王的那把劍,捅進了王子的心臟。

  女巫從王子的頭頂,摘下了曾經國王的黑色王冠,輕輕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她白色的蓬蓬裙沾了血,可她的眉眼,依然如公主那樣溫柔。

  女巫又解下王子的黑色王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宣布,自己才是這片土地未來永遠的主人。

  女巫帶著眼淚問:“我怎麼能容忍,殺死我父親的王子,成為我父親臣民的主人呢?”

  臣民們因此而山呼萬歲,奔走相告。

  ——雖然我們的貪慕權力的老國王被鄰國殘忍的王子所殺害,可幸好我們的公主回來了。

  這土地依然是那麼純潔而乾淨。

  我們是如此聖潔的人民。

  沒有人知道,王冠,已經戴在了魔杖上。

  第101章

  《萬辰專訪:退下螢屏這半年, 我不是王子》

  《急流勇退是為了回到少年——封面故事, 萬辰》

  《摘下魔杖的王冠, 重返表演純粹》

  《可承其重,不戴王冠:演員萬辰專訪》

  ……

  在大眾娛樂市場上,戲劇圈子固然顯得文藝又小眾。然而, 在任何一個國家,戲劇界幾乎都高踞表演藝術的巔峰王座,絲毫不遜色於大銀幕的威力。

  在北京的春夏之交, 秦筠工作室推出的“誠意巨製”《魔杖的王冠》, 為整個北京的戲劇市場都注入了一道全新的力量。

  身兼出品人與男主演雙重身份的萬辰,再一次受到各大媒體的關注。

  不少劇評人、影評人, 都對萬辰的演技予以了肯定。

  《魔杖的王冠》這部戲所有的華彩都在下半場,國王對權利如痴如醉的描摹, 王子在一夜間被貪慾所吞沒,失去了正義之心, 公主的天真單純固然沒錯,可正是她對女巫的輕信,行事的糙率, 給了女巫設下圈套的可乘之機, 臣民盲目地信任流言,卻仍然自詡聖潔。

  沒有人想到,王冠最後會落在假扮公主的女巫頭上。

  而這個反轉似乎也延續了編劇一以貫之的創作理念,喜歡用結尾的突然來點明作品的主旨。、

  “王子的形象非常重要,他必須具有一定的表演張力, 才能控制觀眾的想法,讓觀眾跟著編劇的思路去思考……編劇很多次和我強調,觀眾永遠是聰明的,他們會留意到劇情中的漏洞,也會注意到女巫身份的蹊蹺。如果一開始就猜到結局,那這個戲就沒意思了。為什麼這個故事不單單是國王和公主的勾心鬥角呢?就是因為需要一個像王子這樣的角色,卻帶著觀眾一起左右搖擺,換站立場,最後才發現,每個人都在這個是非局裡。王子在,觀眾也在,而只要你踏進來,就會成為女巫的工具。”

  王忱在接受採訪時這樣說。

  “這個角色對我來說是全新的挑戰,舞台劇的表演是非常難的,所謂的表演張力,無法通過鏡頭特寫輔助,劇情節奏也沒辦法用剪輯來帶,所以演員每一句台詞是用什麼情緒說出來都變得至關重要。剛開始排練的時候我覺得很辛苦,導演和編劇的要求都很高,我沒有經驗,怕讓他們失望。但自我挑戰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我覺得這才是表演的真諦,你不僅要創造一個讓觀眾信服的真實角色,還要給這個角色賦予更多的意義……比如王子就是觀眾意識的象徵,我不僅在表演自己,也在表演舞台下每一個人。”

  《魔杖的王冠》由於口碑之火爆,再加上偶像演員的實力號召,票房一路上漲,演出也不斷延期,一直加演到五月底,才徹底宣布結束。

  儘管如此,還有是大批慕名而來的觀眾沒能買到票,秦筠工作室趁熱打鐵,宣布將於今年下半年前往上海巡演,原班人馬,萬辰主演。

  六月份,王忱先後又接受了幾家媒體的採訪,便決定回家休息。

  北京衛視有一檔熱門的綜藝節目原本還想邀請王忱和整個《魔杖的王冠》劇組去參加。王忱這邊委婉表示了拒絕,“沒意思,娛樂圈就夠烏煙瘴氣的了,沒必要把這種風氣帶去戲劇的圈子裡。”

  白佳潤對此倒是頗認同,並沒有強求,而是繼續以出品方的身份和秦筠工作室交涉,督促他們儘快完成上海舞台的搭建,並且要繼續維持作品的口碑營銷。

  除此以外,王忱早前決定買下全版權的決策就顯得十分明智了。已經圖書出版商找上門來要求劇本出版,白佳潤沒理由拒絕,只等著分版稅。動漫改編他們也談到了不錯的製作方,白佳潤仍在和對方進行細節上的溝通和協商,準備在明年推出動漫作品。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電影版權。

  因為王忱的緣故,秦閱自然去看了好幾場《魔杖的王冠》。

  一個人在舞台上、舞台下,是截然不同的狀態。從前在劇組,秦閱看王忱演戲倒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然而,坐在舞台下,抬著頭仰望聚光燈照she中那個仿佛可以閃閃發光的青年,秦閱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感到,自己的愛人是多麼燦爛的一顆星。

  他是那麼耀眼,讓所有觀眾都將目光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追求公主時,王忱的聲音里,透著真摯。質問國王時,他又是那樣頂天立地的男人。

  與女巫沆瀣一氣殺死公主時,秦閱仿佛能看到有個小惡魔從王忱的身體裡飛出來,他說話的語氣變了,走路的姿態變了,幾乎是一瞬間,舞台上的王忱仿佛脫胎換骨,成了一個心機深沉,為了權位可以不擇手段的陰謀家。而死在女巫劍下的時候,王子又是那麼的震驚,而震驚里又帶出一副殉道者的坦然。

  觀眾便知道,權力讓王子變了,可失去權力那一刻,王子又恢復了清醒。

  但已無力回天。

  秦閱很多次隨著觀眾一起起立鼓掌,但這都不足以表達他心裡激動的情緒。

  好像是一路看著王忱長大了,看著當初那個他愛的小男孩,終於羽翼豐滿,找到了自己想飛的天空。

  話劇在六月收官,到了七月,高思源導演就發來了通知,《船到橋頭》已經進入威尼斯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片目終選,是否能夠成功入圍片單,就要再等一個多月看通知了。

  與此同時,高導也邀請演員們來北京一起看片。

  王忱很久沒有出席這樣內部的電影看片會了,於是他特地多要了一個名額的邀請函。

  傍晚,孟楷隸開車送秦閱回到家裡,秦閱剛推開門,便聞到一陣雞腿香味。

  他站在門口換鞋,順便喊了一句:“忱忱,我回來了。”

  “聽到啦,不用嚷嚷。”王忱捧著碗一路小跑過來,“快嘗嘗,剛出鍋的滷雞腿,放了好多干辣椒,可入味兒了,你肯定喜歡,我還拿雞湯燉了一鍋蘑菇豆腐青菜……你買饅頭了嗎?”

  王忱一邊說,一邊用筷子夾起一小塊雞腿肉,舉起來要餵秦閱。

  秦閱下班時正好接了個廣電部門的電話,緊急開了個會,把王忱發微信提醒他下班路過市場帶主食回家的事兒忘了個乾淨。

  不過去個市場開車也就十分鐘的事情,秦閱不以為意,順口說:“忘買了,一會我再去吧,啊——”

  他張開嘴,要吃王忱餵來的肉。

  誰知,王忱直接收回筷子把肉塞進了自己嘴裡,扭頭走了,“混蛋玩意,又忘帶饅頭!上禮拜我說想吃蔥花花卷你就忘帶了,再上個禮拜我想吃肉餅你也沒有買……”

  王忱把秦閱的罪狀如數家珍,秦閱趕緊跑過去抱著王忱親了一口,“我錯了寶貝,別生氣,這就去買。”

  誰知道,王忱一把勾住秦閱的脖子,反客為主,將一個充滿歉意,本該蜻蜓點水的吻硬是加深了。

  夏天在家,王忱本來穿得就少,一條平角短褲,最多加個背心,這就是全部了。秦閱上班固然是襯衫西褲,十分體面。可襯衫布料薄而透氣,兩人一抱住,秦閱就能感受到王忱身上溫涼的體溫,還有隱隱的香氣。

  兩人親了一會才分開,秦閱不過癮似的揉著王忱屁股,啞著嗓子問:“怎麼不讓我走?這麼想我?”

  王忱拍開秦閱的鹹豬手,去廚房放下了碗,這才說:“我陪你一起去吧,在家閒著也是閒著。”

  秦閱跟在他身後,把人堵在了廚房,“你餓嗎?”

  “還行,也不是很餓。”王忱不知道秦閱什麼意思,“怎麼啦?”

  秦閱一把將人抱起,放在了吧檯上,立刻開始解自己的褲子,“我餓了,要吃你。”

  王忱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臉刷地一下就紅了。雖然悄悄地分開腿,不動聲色盤上了秦閱的腰,可他嘴上還是一副不大樂意的樣子,“做完雞腿就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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