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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美而又帶著點邪魅的男子深邃地看著她,黑眸如子夜般漆黑。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孩子般的笑容,神秘而又甜美。

  “老公,還記得你的諾言嗎?”她張開眼,仰望著藍色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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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世紀,北京。

  上午八點,艷陽高照,大街上滿是一撥一撥忙碌的上班族。林家也是一團的忙亂,林書白有個演講,方宛青要上公開課,林仁兄和李煜今天畢業答辯,君世林參加一個兒童智力大獎賽。

  就在一個個衣冠畢挺,準備出門時,客廳中的電話鈴響了。接電話的向來是林家名義上的家長方宛青。

  “餵……”方宛青的聲音很不耐煩,瞅著牆壁上的掛鍾,神情非常焦急。

  打電話的人停了一下,然後懷疑地問道:“你是北京市XX區XX街XX樓XX室嗎?”

  “非常正確,你是查戶口的?”方宛青女士的音量在提速中。

  那邊的人猛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不,我們這裡好像有你的一個快寄。”

  “快寄公司不是送貨上門嗎?你們現在有沒有職業道德?”方宛青女士火大了,直接咆哮出聲,正欲出門的其他幾人停下腳步,訝異地看向她。

  “是這樣的,這個快寄有點奇怪,時間有點久,地點也有點遠。”

  “你說具體點。”方宛青女士蹙蹙眉頭。

  “這個快寄的寄出時間按照推算好像是近一千年前,寄信人叫林妹妹,我們現在在……內蒙古的呼倫貝爾糙原上考古,剛發現了一個古墓,唉,有些事我們也說不清,你們……能來一趟嗎?”

  “老林……”方宛青女士愕然地瞪大眼,尖叫聲幾里外的街區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林家所在的小區保安驚詫地看到小區里最受人尊重的林教授一家,像受了什麼驚嚇一般,瘋了似的衝出小區,攔下計程車,慌亂地比劃著名,不一會,計程車就消失在車流之中。

  最近的一班飛機到了內蒙古,又花了幾個小時趕到了糙原上,在一片密林之中,幾道考古紅線扯出一個方地,他們屏氣凝神跨過去。

  一個頭髮灰白的男子迎上前,用戴手套指指一個紫檀木棺材中的一個被蠟封得實實的包裹,上面清楚地用二十一世紀的簡體字寫著林家的確切地址,還要電話號碼,寄信人:林妹妹。

  方宛青抱著世林,一下子淚如雨下。

  經過一番周折,林家把包裹帶回了酒店,那個古墓也在交涉下,暫時不再開挖。

  林仁兄買了把鋒利的小刀,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蠟剝開,裡面是個烏木盒,透著檀香味,上好木質,林仁兄緩緩打開盒子,首先躍入眼帘是一道五彩的晶光,幾人眨了下眼,看過去,原來是一枚由幾顆碩大的粉鑽鑲嵌著的發環,在旁邊是另一枚象牙的發環,盒子的下面鋪滿了價值不菲的珍珠,在最下面是一封錦帛寫的信。

  林仁兄顫抖地取出信,遞給林書白。

  “你念……”林書白空竹不住的扶著椅子坐下,眼中是淚水縱橫,方宛青伸出手,與他緊緊相握著。

  林仁兄點點頭。

  “爸爸,媽媽、仁兄:你們好嗎?我也不知北京現在是什麼時候,可能才是我和問天離開後過去幾天,也許是幾年,而我已經在蒙古過了六十年,想不到我會過到八十多歲,哇,真的好長壽啊!

  上個月,問天走了,走得很安詳,也很幸福,他知道我們不是生離死別,而只是一次小小的別離,因為不久我就要陪他去了。他呀,永遠的大男子主義,一定是想搶先去為我建一個家,才先走一步的,不然他才不放心扔下我一個到處闖禍。

  爸爸、媽媽,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六十年,我過得很幸福,非常非常的幸福,問天疼我、愛我、寵我,沒有一天不是快快樂樂過著的。有個悄悄話告訴爸媽,歷史上忽必烈的察必皇后就是我的女兒君詩霖,後來我又生了個兒子君慕白,她現在已是江南、漠北名聞遐邇的大商人了,很得問天的真傳。

  可是不管如何幸福、快樂,還是很想念爸媽,想念仁兄和仕林,仁兄該有女朋友了吧,好像看看什麼樣子呀,呵,我可是很野蠻的小姑子。

  在去和問天團聚之前,忍不住寫下這封信,做了這個包裹,如果上天幫忙,說不定哪天考古的發現我與問天的墓,就能把這個包裹送到你們手中了。呵,我永遠都是奇思冥想的。

  但誰知道呢,奇蹟無處不在,如我和問天的相愛。

  這兩枚發環,是我常用的,鑽石的是問天送我的,按蒙古古禮,應該傳給長媳,那就請爸媽送給仕林的妻子吧,象牙的發環是我在蒙古一位極好的朋友送的,她就像邢輝一般愛過我,只是我們無緣,這枚發環就轉贈給邢輝,替我祝他幸福。其他的珍珠,給仁兄,是小姑子送給嫂子的禮物。我給爸媽的只有無法言說的愛和想念。

  爸媽,謝謝你們生下我,也謝謝你們成全的和問天的戀愛,謝謝你們教育仕林。

  最後和仕林說一句話,仕林,你是君家的長子,一定要替爹爹和娘親好好孝敬外公、外婆,要尊重你現在的爸爸和媽咪,對自己要求不要太高,快樂就好。

  仁兄呢,你這個爸爸做得稱職嗎?呵,辛苦你了!

  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不再寫下去了,我想說的,爸媽一定都會懂的。

  愛你們!

  不能盡孝的女兒妹妹敬上!”

  “她……”聽完信,抱著仕林的李煜訝異地問道。

  “她就是我的妹妹,也是仕林真正的媽媽-------林妹妹。”林仁兄咬著唇,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滑落、真是好沒天理,比他小的丫頭竟然活到八十多歲,比他還先作古。

  “老林……”方宛青泣不成聲,伏在林書白的肩上直顫抖。

  林書白雙手哆嗦,眼中去盈滿笑意,“宛青哭什麼呀,你看妹妹過得有多幸福,他和問天很恩愛,不哭,我們應該欣慰。”

  李煜懷中的君仕林輕輕嘆了口氣,幽幽地看向酒店遠處茫茫的糙原,他記起了飛天堡,記起了詩霖,還是糙原上大片大片的野花,在陽光下閃爍著晶光的湖泊。

  爹爹和娘親真的作古了嗎?

  林白書一行又重回到考古地,堅持帶走墓中的屍骨,他們才不捨得讓妹妹和問天落為考古學家們的研究物呢!可是把棺材翻了個遍,卻沒有發現一根骨頭,包裹能保護了千年,照理裡面的屍身也應該保存得很好,但哪去呢?

  是盜墓人先行盜走了嗎?不對啊,盜墓人盜的是寶,不會盜屍身的,不可能放棄包裹的。

  沒有人知道答案,這就成了個謎。

  林家人無奈地回到北京,感慨、唏噓了好一陣,日子繼續。

  那邢輝收到林妹妹送來的象牙發環,那一天,她沒有上班,一個人回到新聞學院,默默地坐著,從早晨坐到黃昏。

  路燈亮起,他走出新聞學院,在站台下等班車,正是下班的高峰,等車的人很擁擠。

  “哇,極品帥哥哦!”一身邊等車的一個學生摸樣的小女生突然直直地看著前方,尖叫一聲,同行的其他幾個女生忙抬起頭,“在哪,在哪?”

  “看,看……”小女生指著對面街頭一輛泊著的車。

  邢輝不經意地隨著小女生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突地停止了呼吸。

  霓虹燈下,一位俊美、邪魅的修長男子緩緩打開車門,跨下車,溫柔地扶出一個笑意盈盈的捲髮並有著一雙大眼的俏皮女子,愛憐地擁住她的腰,兩個人說笑著,往遠處走去。

  邢輝拼命地眨著眼,凝視著那羨煞旁人的背影,眼眶莫名地一熱。

  是你嗎,妹妹,有可能嗎?

  她沒有追上去詢問,他只是看著,看著……

  班車來了,他隨著人流上了車,從車窗中,他仍看到那對身影在走。

  邢輝微閉下眼,笑了,唇角溫和地彎起。

  他不想知道答案,但他知道,不管身在何處,妹妹一定都會過得幸福,因為她的身邊永遠有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君問天。

  這就夠了,相信有一天,也有一個真正屬於他的林妹妹從天上掉下來,對他笑靨如花。

  北京的也默默深了,然後,就是凌晨,東方發白,太陽初升,又有許許多多的希望在綻放,結果……

  傳奇就是奇蹟,她會持續多久,無人得知,但只要他們幸福,答案重要嗎?

  良緣沒有形式,懂得把握就能恆久。

  親們,你們說對嗎?

  番外一,爸爸未成年(上)

  林仁兄一直覺得老天對他不太公平,瞧瞧班上的同學,現在哪個不是獨生子、獨生女,偏偏到他出生時,還有個不識趣的小丫頭硬巴巴的跟在他身後,與他一爭父母的關愛。

  偏偏又不是王子與公主,還叫什麼龍鳳胎,聽著多怪異!

  方宛青女士對他耳提面命的一句話是:仁兄,你是哥哥,讓著點妹妹。

  對,對,讓著妹妹,好吃的、好玩的都先讓著妹妹,好看的筆記本和書包都要讓妹妹先挑,爸媽出去旅遊、參觀、看劇,如果只能帶一個小孩,那麼永遠都是妹妹,他是男子漢,留在家裡看家。有許多時候,他覺得他不像是男子漢,而像是條看門狗。

  為了強調妹妹的地位,還特地給妹妹取名叫“妹妹”,不過,這個名字倒是讓他的童年、少年,就是現在,都過得非常有趣味。

  把妹妹與《紅樓夢》里的林黛玉MM相提並論,是林妹妹永遠的痛,卻是他永遠的快樂。

  所謂快樂與委屈總是並肩作戰,他想想也罷了,大男人不和小女子計較,再說畢竟是自家妹妹,也沒讓給外人。現在那個小丫頭翅膀硬了,居然被一個一千年前的男人給拐跑了,午夜夢回想起與小丫頭的前塵往事,他都有點後悔當初應該多讓一點小丫頭的,現在想讓也沒機會了!那個小丫頭不知是不是為了彌補從前搶占了他許多的幸福,很大方地把他的小外甥仕林留給他做兒子。

  哇,二十四虛歲的爸爸,有一個六虛歲的兒子,還是那種比當紅的童星都俊都可愛的兒子,這世上能有誰比他更幸福、更虛榮?

  其實,林仁兄覺得自己也挺帥,一八0的個子,長腿,闊肩,倒三角的體型,肌理清晰,面容英俊,舉止瀟灑,又不屬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類的,他從幼兒園到現在的研究生,讀的都是名校,成績都是前茅,按理像他這樣的男生,後面倒追的女生應該排成隊。可不知為什麼,隊沒排成,稀稀落落的有幾個,卻都屬於恐龍級的,嚇得他走路都不敢隨便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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