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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夜輕輕攬她的腰:“怎麼了,不認識你哥了?快進去坐吧,你還病著呢,讓他給你瞧瞧。”

  曾經叛逆瀟灑的程家少年已經是一位年輕有為的醫生,眉眼間還有一點點當年熟悉的桀驁和隱隱的迫切。

  他隱藏的很好,程雯雯卻哭了,叫了一聲哥哥,就撲進他懷裡哭得說不出話來。

  程東極力按捺著,抬頭看了看邱夜,有絲無奈又有絲寵溺地說:“這丫頭怎麼還是這麼嬌氣愛哭?”

  邱夜搖搖頭,臉上也是放縱和寵愛的神色。只有他知道,現在的程雯雯一點也不嬌氣。

  沒有什麼人會像至親一樣原諒包容你的一切,程雯雯也是直到這回與大哥重聚才真正理解這句話的涵義。

  父母其實早就不生她的氣了,他們只是心疼她,尤其知道她離婚的消息,替她委屈、不平、心疼,可是那麼多年慪氣似的不聯繫,這時候反而不知該說些什麼,倒怕傷了她的自尊。

  多虧有邱夜,竟然這樣就打破了她與家人之間的堅冰。

  她內心忽然奇異地安定下來,不再有那麼多的顧慮和懷疑。

  他能為她做到這一步,了解她內心最深的渴望,還不夠嗎?

  山不來就我,便我去就山,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的什麼人生準則都先靠邊站吧!

  邱夜每周到美容會所去做spa,什麼事情在習慣之後都會變得像吃飯睡覺一樣平常,如今他把這個當成了很好的舒緩壓力的方式。

  每次仍舊是汪玲親自招呼他,但大概是為了避免誤會,實際操作已經交給其他技師去做了,甚至為了他這樣的男顧客不至於太難為情,店裡還請了男技師。

  他偶然聽到雯雯跟汪玲講電話,其實男技師就是專門為他配備的,免得他跟其他年輕女孩子又擦出火花。

  他暗自好笑,這丫頭醋勁兒還真大呢!

  他洗完澡趴在那裡,試著放鬆全身,精神也漸漸疏懶,眼皮發沉。技師進來的時候光著腳,幾乎聽不見腳步聲,他卻一下子被一種熟悉感擊中而清醒過來。

  來人為他換了一種薰香,又在他身後擰開與之搭配的精油,慢慢抹在手上和他的後背上,那種綿軟的觸感讓他渾身的肌肉和神經突然繃緊。

  與最初汪玲為他做身體護理時的羞赧和不自在不同,這一剎那的緊張來源於身體更深處的本能。

  男人不可能錯認自己的浴望,也不可能錯認最喜歡的女人。

  他運起一股勁兒想要抵擋,可惜根本無濟於事。背上的手柔若無骨,卻自有一種嬌蠻的力道,仿佛引著他的氣血往上或往下走,讓他簡直像丟了三魂七魄般控制不了自個兒。

  這種感覺是痛並快樂著的,身旁的人卻渾然不覺。她的手法還不熟練,應該是剛出師就拿他練手了,聲音卻是難得的柔細,低低問他:“舒不舒服?”

  這種時候他會說不舒服嗎?可他已經沒法好好說話了,呼吸灼灼的,感覺到她倒是愈發自信滿滿,將他蓋在背上的大毛巾一點點往下剝,他忍不住將臉埋進床頭,唯有這樣才不至於出聲。

  她卻不讓他逃,背後按完了就讓他翻過身,自己繞到床頭來,由上而下將手中的精油推開。

  他的胸口、他的巧克力肌、他腰側俗稱人魚線的完美肌肉線條……不僅僅是邱夜在燃燒,程雯雯也發覺手心的溫度急速升高,引燃了其他各處的火種。

  不能再往下了,她感覺臉上濕濕的,手背抹了抹,幸虧還只是汗,沒有流鼻血,不然不知要丟臉成什麼樣。

  邱夜比她好不了多少,有的地方已經不忍直視了,不能再任她再這樣頑皮下去。

  他睜開眼睛,伸手攥住她的手臂猛的一拉,她跌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嗔怪道:“幹什麼啊?”

  他換了個姿勢,將她壓在身下,輕聲說了兩個字,惹她紅臉捶打他,後面卻完全是他為所欲為。

  沒什麼比靈與肉的結合更動人,邱夜愛她,愛她的一切,恨不能這樣沒日沒夜地擁有她。她撫著他的臉:“之前幹什麼去了,那麼矜持,我以為你後悔……”

  他啄了啄她的唇:“雯雯,我不想委屈你。”

  她因為第一次的婚姻與家庭幾乎決裂,如果還有第二次機會,她一定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

  他沒有做好為她披上婚紗的準備時,絕不會解她一顆紐扣。

  她理解他的苦心,“所以你才牽線讓我哥來見我?”

  “不止,今年過年咱們一起回去看看你父母,有的事我想當面徵得他們同意。”

  她坐起來,“你說真的?”

  他笑笑攬住他:“當然是真的,不止咱們倆,還要帶上嘉嘉。他不是還沒見過外公外婆嗎?他那麼乖,你爸媽一定喜歡他。”

  雯雯哽咽:“邱夜……”

  她對他充滿感激,可是這時候哪怕說一個謝字都是對他這份深情的褻瀆。

  他握住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扣。原來最動人的幸福並非不存在,只是恰好在他們相遇之前行了遠路,逆著天光。

  第108章 何薰番外

  何薰掛了電話,抓過一旁的馬克杯猛灌了大半杯水下去。

  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讓她講得口乾舌燥,有這種本事的人除了她老媽陳其芳女士,不作他想。

  跟了她一年的小助理王靜靜很自覺地給她倒了杯咖啡,不忘八卦:“何姐,你媽媽又逼著你相親呢?”

  何薰瞪她一眼,“你就幸災樂禍吧,過兩年輪到你了你就知道厲害了。”

  “我怎麼不知道厲害?”靜靜一撇嘴,“你以為我還很年輕?我媽今年過年就開始給我張羅上了,難得放幾天假本來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結果不是在相親就是在相親的路上。”

  何薰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她都不知道現在大環境已經惡劣成這樣了。大學剛畢業的女孩子不是正年輕貌美如花一般的年紀嗎?人生才開了個頭還有無數可能性甚至還沒嘗過一星半點愛情的滋味,就被逼著相親?

  那讓她這樣的情何以堪?

  王靜靜見她一臉苦惱,忍不住給她出主意:“是你媽媽安排的相親嗎?要不是很親近的朋友家人,就找個理由推掉好了。反正你工作這麼忙,人家也應該能夠理解的,能推一個是一個。”

  她嘆口氣:“就是推不掉嘍!而且一連三場,總不見得每一次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

  關鍵是做得太明顯的話,她怕她媽媽連夜買張機票飛過來,那就更不妙了。

  “那就找個人幫你解圍唄!找個你身邊比較熟悉的朋友,最好是男生,專門在你相親到一半的時候玩偶遇。你們表現得曖昧一點,或者他直接說是你男朋友,你們倆正傲嬌鬧冷戰你就出來相親之類的,震懾住你的相親對象。一來二往,消息傳到你媽媽耳朵里,她會以為你已經有了正經男朋友,就不會總逼著你相親了。”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她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何薰反思了一下,說到底她還是不忍心讓媽媽失望吧,就連騙都不想騙她。她媽媽一個人把她撫養成人,不像有些單親媽媽那樣的乖戾和自卑心態,非要孩子出人頭地什麼的,她們母女一直相處得像朋友,大部分成長的光陰里她媽媽都只希望她快樂就好。

  只是如今上了年紀,回首過去大半的人生,大概還是覺得太孤單了,有個相愛的人在身邊互相扶持過日子始終要好一些,她不希望女兒也像她那樣。偏偏何薰在個人問題上不慌不忙,一蹉跎就到了奔三的年紀,她媽媽也就跟其他許多中國式父母一樣,一門心思地開始操心她的婚事,每天睜眼就琢磨怎麼才能把她嫁出去。

  最初她也很配合,畢竟媽媽是為她好,有不少因相親認識的夫婦後來也真正相愛,日子過得美滿幸福。可次數多了就不堪其擾,尤其相親見的都是陌生人,奇葩極品不時出沒。有的明明兩方都沒看中,還非得在聊天軟體上對她評頭論足,或者灌她一碗心靈雞湯;有的她已經表明沒有發展的可能性,還半夜給她打電話,甚至到單位樓下來等她下班。

  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媽媽再怎麼樂此不疲也好,總得考慮下她的感受,不能因此影響了她的正常生活。

  她決定用靜靜建議的方法試試,可是打開手機的通訊錄又開始惆悵了。

  大學的男同學基本都已經娶妻生子,在朋友圈裡做曬娃狂魔;公司里她的直屬上司穆皖南是好友樂言的前夫,部門裡其他人基本一水兒的娘子軍,有個剛招進來不久的年輕男孩子頂著稚嫩的娃娃臉和竹竿似的小身板兒,往她身邊一站怎麼都不像男女朋友。

  再有其他的就是客戶和對手公司的法務,哪個都不太適合陪她做這場戲。

  她煩惱得要命,正好樂言打電話約她出來吃飯,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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