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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愷不是萱易進入華聲之後簽約的藝人,卻是在她手裡從二線上升到一線的成功典範。
也就是說,張仲愷能夠有今天,萱易是功不可沒的。
以前,張仲愷只是萱易眾多男人中的一個。用另外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面首」。
後來,和萱易保持這種關係的也就只有張仲愷一個人了。
或許是日久生情,又或者是萱易覺得自己青春不在容顏易老,也想找一個男人依靠。於是,對張仲愷的心思就發生了變化。
在不少次兩人私下相處的場合,萱易都提起過唐重,並且勸慰張仲愷儘量和唐重保持良好的關係。
她沒辦法告訴張仲愷唐重的身份,她把自己能說的部份全都告訴了張仲愷。
她以為這是為了幫他,沒想到卻因此讓張仲愷產生了誤會,甚至到最後對唐重生起了濃烈的忌恨。
「你剛剛和我在床上翻滾,轉眼間就提起另外一個男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你還在想著角色扮演?」這是張仲愷心裡的想法。
沒有看到唐重的時候,他還能夠強忍這份妒忌之心。
但是,當今天唐重走進華聲娛樂的時候,無論如何他也沒辦法按下心中的戾氣,英俊的老男人總是對英俊的年輕男人沒有什麼好感。
「你會害死自己。」萱易說道。她悲哀的發現,這個男人的眼光竟然如此短淺,心胸更是狹隘的讓人震驚。
這樣的男人,當真是自己想要託付終身的對象嗎?
「我怕什麼?」張仲愷張狂大笑。「我怕什麼?他能把我怎麼樣?封殺我?你覺得可能嗎?萱易,我不怕告訴你,只要我吭一聲,有無數家公司會來爭著搶著要我。我會在華聲這棵小樹苗上吊死嗎?天大的笑話。」
「你走不了。」萱易說道。「得罪了他,沒有人敢要你。」
看到萱易還在幫唐重說道,張仲愷幾乎要氣瘋了。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臉色黑的如鍋盔,笑著說道:「你對他還真是有信心啊。怎麼?已經上過床了?他的功夫還不錯吧?」
萱易已經失去了和他說話的欲望,揮了揮手,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這正是我要說的話。」萱易轉身就要離開。
咚咚——正在這時,辦公室門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萱易要離開,她的專職秘書已經給調派到了公關部任辦公室主任。現在有人敲門,她還得親自接待。
「進來。」萱易以為是自己公司的同事。
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的是唐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張仲愷看到唐重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進了萱易的辦公室,眼裡的恨意掩都掩不住。
唐重的心態倒是很平和。
對他來說,張仲愷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只不過他涉及到多年以前的一段孽債,所以唐重對他有一些惡感。
「唐先生,有什麼事嗎?」萱易沒想到進來的是唐重,微笑走過來,主動打招呼說道。
「沒什麼事,過來看看你。」唐重注視著眼前的兩人,表情玩味的說道。
看到兩人的良好關係,張仲愷更加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冷哼一聲,說道:「看來我在這邊打擾兩位休息了。」
說完,就要轉身走人。
「等等。」唐重喝道。「你還不能走。」
張仲愷猛然轉身,眼裡殺機隱現,惡狠狠地說道:「怎麼?還想把我揍一頓?只要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都會讓你生不如死。」
萱易轉過了臉。
這個傢伙對唐重的威脅在她眼裡真是一場笑話啊,就像是一個三歲小孩兒對一個七尺大漢說道你不許欺負我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把你揍得爬不起來一樣。
唐重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這傢伙的威脅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說實話,我沒想過要揍你。」唐重笑著說道。「因為打你實在太便宜你了。」
「是嗎?真是個好藉口。」張仲愷笑呵呵的說道,好像因為唐重的懦弱避戰他就出了一口惡氣一般。「那你準備怎麼樣對付我嗎?千萬別和我客氣。」
「這樣吧,先問你一個人。」唐重走到沙發邊坐下,手裡把玩著一個瓷器杯子,說道:「徐三金,你認識嗎?」
張仲愷的表情一僵,一臉詫異的看向唐重。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唐重等了一會兒,催促道:「你認識徐三金嗎?」
「不認識。」張仲愷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誰。」
「也是。你怎麼會認識他呢?」唐重笑。「你只對女人感興趣。所以,你認識的是他的太太。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仲愷怒聲喝道。「我不認識什麼徐三金。更不知道他的太太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是,他卻認識你啊。」唐重說道。「他提到你的時候可是恨得咬牙切齒。」
「不可能。」張仲愷吼道。「他早就坐牢去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啪——唐重把手裡的瓷器杯子砸了出去。
瓷器杯子砸在張仲愷的額頭,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而張仲愷的額頭也皮開肉綻,血流汩汩。
張仲愷慘呼一聲,雙手捂著額頭蹲下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