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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秋魚微微垂眼,“想要什麼?”

  席燈一笑,笑容居然也帶幾分邪氣,他伸出手輕輕勾住了孟秋魚的腰帶,聲音放輕,“我希望秋魚師傅不要再給我房裡送那些小男孩了,我不喜歡。”

  孟秋魚沒動,“世子不是喜歡男人嗎?”

  “可是我不喜歡那種,我喜歡強大的男人,能讓我心甘情願臣服的,就像……”他湊近孟秋魚的耳旁,“就像師傅這種。”末了,他還伸出舌頭舔了下孟秋魚的耳朵。

  孟秋魚微微偏頭,避開了席燈這個動作。

  席燈立刻大笑出聲,稍微離開了孟秋魚,“你若是不準備以身飼主,就別再給本世子隨便送人了。”他冷哼一聲,眼神立刻冷了下來,轉身走了。

  孟秋魚伸手摸著自己的耳朵,若有所思地笑了下。

  夜幕降臨,席燈剛進房間,就感覺到他房間裡有另外一個人,他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後就直接往內間走去,他的床幔全部被放下來了,這讓他微微皺了眉,往日送來的人倒是沒有這麼大膽,敢直接上他的床等他的。

  他走到床邊,臉上掛了三分笑意,便輕輕撩開了床幔,“今日又是哪位小美人呢?”

  話剛落,他就頓住了,眼神立刻變得詫異,“怎麼是你?”

  孟秋魚穿著一件單衣,領口大開,露出小麥色的皮膚,他的頭髮全部放了下來,盤曲著腿靠坐在席燈的床上,對上席燈詫異的目光,也不驚不擾,慢吞吞地說:“因為世子需要像我這樣強大的男人,所以我就來自薦枕席了。”他微微一笑,倒看上去十分瀟灑,“就不知道世子還滿意否?”

  席燈先是沉默了下,後面仿佛是不甘示弱般,幾下把自己的外衣脫了,“怎麼會不滿意,再滿意不過了。”他直接上了床,“不過,我今晚不想做什麼實際的事情,所以秋魚師傅沒有我的允許,可不能以下犯上。”

  孟秋魚挑眉,點了下頭。

  席燈翹起一邊唇角,眼裡閃過狡黠,他當下就把自己脫得乾淨,甚至有幾分調戲地對孟秋魚展示下自己的身,然後才趴在床上。

  孟秋魚的眼神自然放到了席燈的背上,那背上的刺青他請了許多人來看,可是沒有人能保證不留下疤痕,把那個刺青給弄掉,惱怒的孟秋魚把那些人都殺了,最後還是席燈強烈不肯再給別人看他的背,才作罷。

  只要明眼人一看,都能知道那個四爪金龍代表著誰。

  當今,能用四爪金龍裝飾衣服,只有皇太孫席祖臨。

  兩年前,席燈被帶到皇宮,孟秋魚也問了他如何進的宮,以及在宮裡做了什麼。在得知永安王爺關著的宮殿之後,孟秋魚曾經親自去過一趟,可是才摸到宮殿的門,就被人發現了,他只有離開。

  席燈背上肌膚瑩白,少年的身體,乾淨又自然透著美感,優美的線條,以及肌膚上暗藏的力量,都能吸引住任何人的目光,而他身上那個奢靡與美感並存的刺青,卻會讓人想去褻瀆。

  孟秋魚把手放了上去,席燈剛想轉過頭,就被摁住了肩膀。

  “世子想必很久沒有紓解了吧?”

  第76章我在年下文拆CP

  席燈本來就是一雙鳳眼,如今聽了孟秋魚的話,眼角越發上挑,露出凌厲的美,“秋魚師傅今日是真打算以下犯上了?”

  孟秋魚低低笑了一聲,就覆到了席燈的身上,“這兩年來,世子還真變化不小,如果是兩年前,世子應該都要被嚇哭了吧。”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曖昧的笑容。

  席燈哼了一聲,“重死了,起來。”

  孟秋魚不但沒起,還真以下犯上地把手伸到他跟席燈的中間,摸著那刺著龍尾的尾椎處,反正這麼多年也一直以下犯上這樣過來了,“如果不呢?”

  席燈迅速扭過身,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就過了數招,不過孟秋魚打就打,還一路犯規,吃了許多豆腐,惹得席燈惱了,踢了孟秋魚一腳,就說:“不打了,沒意思。”

  孟秋魚微笑,“那麼做點有意思的。”他用手把席燈直接壓了下去,然後自己的腿分開跪在了席燈的兩腿之間,並低下了頭。

  席燈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本來想推開,可是碰到對方頭的時候,想得更多的是壓下去,這次認知讓席燈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他轉過頭看向外側,燭火明明暗暗,他盯著跳躍的火苗,覺得自己就像大海上的一艘小舟,隨著水面,沉沉浮浮不受自己控制。

  突然席燈很短促地悶哼了一聲,周圍一下子就陷入了安靜,許久之後,孟秋魚下了床,半會才回來。

  席燈仍眼神迷離地躺在床上,孟秋魚回來,他只微微看了對方一眼。

  孟秋魚輕笑一聲,便上床把席燈抱進了懷裡,用手理了理對方稍許凌亂的青絲,“痛快地回不了神了?”

  席燈輕輕點了下頭,語氣帶著幾分譏諷,“秋魚師傅親自用嘴伺候本世子,本世子自然痛快過頭。”

  孟秋魚並不惱怒,還在席燈的臉頰上落了一個吻,他準備親唇的時候,席燈眼裡流露出厭惡,就偏開了頭。孟秋魚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他的下個吻落在了席燈的脖子上。

  席燈沒理他,閉上了眼睛。

  孟秋魚親了一會,便扯了被子,將他和席燈都蓋得嚴嚴實實,並且把席燈抱得更緊了。

  “最近那皇帝老兒身體越發不好,估計快去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席燈先是沉默了下,才說:“我父王被囚禁三年,是死是活是傷是殘,我連個面都沒見著,你說我想做什麼?”

  孟秋魚的手並不規矩,輕輕地摸著席燈的腰側,“那麼準備了那麼久,是時候該出手了。”

  席燈眼裡浮現出笑意,“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用那皇帝老兒和他那些沒用龍子龍孫們的鮮血來清洗宮牆了。”他轉過身,那張神情明顯雀躍的臉便直接撞入了孟秋魚的眼帘,“你說,我到時候拿他頭掛個三天三夜,可好?”

  孟秋魚不給面子地笑了,“天真。”看到席燈有點不慡了,才繼續說,“你是想讓你父王坐上那個位置也坐不穩嗎?不要意氣用事,揭竿起義都需要一個好理由,你這是想告訴全天下,你就是在造反?”

  席燈哼了一聲,“那我也要私下鞭屍!”

  孟秋魚抱著他,漫不經心地哄,“好,鞭屍,還想做什麼?”

  “還想把你變成我身邊的大太監,我父王當了皇帝,那我就是太子,身邊缺個善解人意的大太監,我瞧秋魚師傅就不錯。”席燈似笑非笑。

  孟秋魚低低笑了一聲,“原來世子已經為我經常出入宮闈找好了理由,放心,我不僅善解人意,還善解人衣。”

  席燈根本就沒穿衣服,白條條躺在被子裡,孟秋魚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滑嫩的肌膚。

  席燈被摸來摸去,倒是又被摸出了火,立刻瞪了孟秋魚一眼,不過那充滿怒氣的眼神落入孟秋魚眼裡就是含嗔帶怨了,“你睡不睡?不睡滾出去。”

  孟秋魚這會成功給席燈的唇上親了一下,“睡。”伸手把燭火滅了,床幔也拉緊了。

  席燈轉了個身,由著孟秋魚抱著,自顧自地夢周公去了。

  孟秋魚倒是睜著眼,表情若有所思,不過倒也沒有打擾席燈入眠。

  ———

  書房裡。

  正值春日,屋子裡暖和,丫鬟們早早就點了香,那煙霧如絲般地從香爐里緩緩飄出來。

  席燈穿了件嫩黃色的春裳坐在梨花椅上,臉上掛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手裡玩著玉石。孟秋魚現在他旁邊,而他對面則站了四個穿著普通百姓衣裳的男子。

  這四個人都是永安王爺的人,而站在最前面,眼神溫柔,氣質文雅約摸三十歲的男子正是主角受白樂。

  席燈聽他們幾個人說了好一頓,把玉石往桌子上一丟,“不管怎麼樣,這回我真要扼虎救父了。白將軍手裡有多少兵?”

  “十萬精兵。”白樂答道。

  席燈偏了偏頭,“如今皇帝老兒正派了他的最信任的周將軍去跟外族打戰,可是國庫空虛,加上有些官員在裡面中飽私囊,這槍和刀都比以往的劣質,而盔甲更是,邊疆不比這,我們這開春了,暖和,可是那裡卻依舊天寒地凍,他們居然在士兵的棉衣里用稻糙代替一部分棉花,死了不少人,也導致戰局一直僵持著,一時半會回不了朝。而京城之內,掌管兵權的除了白將軍,就只剩下負責駐守京城的李都尉以及御林軍總統領潘陌。”他頓了頓,繼續道,“李都尉為人迂腐,想必拉籠過來很難。”

  他微笑了下,立刻有一個男子便上前說:“下官願意為世子分憂。”

  說話的人是大理寺卿吳清覺,四十多歲,平日總笑眯眯的,可是卻是掌管著刑獄之人,他手裡有那麼一隊人專門負責抄家和辦一些皇帝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事。不過吳清覺這人卻是典型的牆頭糙,若不是永安王爺在他年輕的時候幫襯過他,加上他自己野心大,想更加往上爬,也不會來幫席燈造反,在原書里,他可是除了主角受白樂之外,第二個反了的,不過最後被主角攻席祖臨給斬了。

  席燈點了點頭,“莫做的太明顯了,不過潘陌可是塊硬骨頭,難啃,而且他手下的御林軍並不是廢物,我們要好好計劃才行。”

  他這話一落,眾人立刻開始討論起來,他們圍著桌子上的京城地圖,討論進攻的最好方案,席燈聽了一會,伸了個懶腰,吳清覺是第一個發現的,立刻笑吟吟道:“世子可是乏了?”

  孟秋魚也看了過去。

  席燈從椅子上起來,“你們繼續說著,我去內間眯一會。”他拍了拍孟秋魚的肩膀,“秋魚師傅,待會記得喊我。”

  知道劇情的席燈實在聽累了,可是劇情要慢慢地走。跟原書不同,他是完全信任孟秋魚,反而是那幾位心腹,有兩個,他就已經是大大的不信了。

  他進了內間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白樂正拿著一根小紅旗往地圖上的某地放上去,他是武人,自然對他人的視線特別敏感,一抬頭,就看到席燈對他笑了一下。

  那個笑容倒是意味深長,白樂沒回過神,席燈便已撥開珠簾進去了。

  孟秋魚把這一幕全收入眼,眉心立刻微微地蹙起,當下就走了幾步,擋住了白樂往珠簾後看的視線。

  “白將軍,你大白天還走神?”

  白樂被說得臉一紅,清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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