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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華在柳氏那邊待了一會兒,等柳氏睡著以後這才離開。

  董安姐妹都很高興,向來沉穩的董安現在也仿佛卸下了一個沉重的任務,笑容也比從前更加開朗了。

  兩姐妹終於解開了心結,九華心中也很欣慰,可心中又總覺得有些不安感。

  現在事情都已經結束了,燕子磯也已經入獄,至於那個詭異的韓娘娘,九華相信,燕南歌自然會處理的。

  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九華心中卻仍舊有些莫名的不安。

  她等待著燕南歌,燕南歌那邊卻來人說,還在處理一些事情,讓她先休息,九華便歇下了。

  半夜,天牢。

  一個身著白衣的蒙面女子站在牢獄裡,看著燕子磯,目光略顯呆滯。

  如果九華現在站在這裡的話,肯定一眼就能認出,這就是之前她在青樓里見過的那個白衣女子,後來那裡被燒了,九華也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是誰,卻莫名覺得眼熟。

  而此刻,她眼神呆滯,站在燕子磯面前,燕子磯絲毫不懼,唇邊勾勒的笑顯得溫和而又親切。

  “時候也該到了。”他嘆息一聲,仍舊笑著。

  片刻,外面就竄進來了幾個黑衣人,皆單膝跪在他面前,道:“主子。”

  燕子磯站起來,拍了拍袍子,眼神中掠過些冷意,隨即他牽住了白衣女子,道:“娘娘,我們,走吧……”

  一陣風颳過,面紗滑落,那人竟是……韓娘娘!

  夜風寒涼,天牢內,早已人去樓空。

  一刻鐘後,南王府。

  “殿下,汴王他,越獄了!”門外匆匆趕來的侍衛衝進了書房。

  燕南歌登時站了起來,雙眸冰寒,隨即大跨一步出去了。

  今晚,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九華的預感的確不錯,她只睡到了半夜,便突然驚醒了。

  沒有任何緣由,就突然睜開了雙眼,沒有半分睏倦,整個腦袋清明得不得了。

  她嗅到了一股不同的氣息,她假裝熟睡,等那股氣息靠近她的時候,一股寒意也隨之而來。

  她翻身一躲,隨即快速翻身,踩住了剛剛還想要她命的長劍,沒等黑衣人反應過來,她就已經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嘴,捏斷了他的脖子。

  九華從屍體上跨過,面色上有些凝重,今晚註定不平靜,燕子磯,是你嗎?

  燕南歌此時已經進了宮,燕子磯的人馬已經將宮裡團團圍住,燕南歌的人馬一時受困,沒能及時趕到。

  燕子磯此刻已經逼近了養心殿,牽著韓娘娘的手。

  燕南歌一路走過,禁衛軍們沒有攔他,他單槍匹馬,闖入了被重重包圍的皇宮大內。

  他邊走著,邊冷聲對暗處的人傳音吩咐:“今晚保護好王妃,王妃若有任何意外,都提頭來見。”

  暗處的人立即下去落實了。

  燕南歌心中卻想著如今宮中形勢。

  如今指望御林軍是指望不住了,沈清做了御林軍中的一個小官兒,說大步大,說小不小,可也有能力影響到御林軍,現在整個御林軍,估計都是燕子磯的人了。

  現在若想對付他,就不得不動用邊關的一些人馬,可動用那些人馬,又難免邊關出什麼意外。

  除非是……他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燕子磯有底牌陰山鐵騎,難道他就沒有?

  燕南歌疾步走向養心殿。

  而此刻養心殿內,燕子磯牽著韓儀毫不客氣地走進了養心殿。

  皇帝沒有休息,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眼神冷冽,卻又並不意外。

  “兒臣給父皇請安。”燕子磯向往常一般傾下身子,向皇帝問安。

  皇帝十分冷靜地看著他,看著自己的妃子站在他身邊,絲毫沒有波動,比之今天在金鑾殿時的反應,更要平靜得多。

  燕子磯微微一笑,道:“父皇是要自己寫傳位聖旨呢,還是要兒臣代勞?”

  皇帝仍舊十分平靜:“還沒到這個時候呢,子磯,是不是太著急了?”

  燕子磯卻絲毫不為所動,極為挑剔地打量著這養心殿,時而蹙眉,似乎是對這裡的布置不太滿意。

  “哦,是嗎?父皇還是想把皇位傳給她的兒子?”燕子磯淡淡道。

  皇帝的瞳孔卻微微一縮,燕子磯眼中哂笑,有些諷刺。

  他母妃當年那麼努力,卻也沒有得到過皇帝半分側目,而在那個女人死後,燕南歌和燕安寧,卻如此輕而易舉地就獲得他的寵愛,儲君之位,說給就給,哪裡又有半分猶豫?又哪裡有半分考慮過他們?

  燕子磯眼中划過更多的冷意,隨即笑了起來,道:“可惜,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皇帝不說話。

  燕子磯便有些惱怒了,他冷聲道:“你愛的那個女人呢?死了?沒錯,她是被你親手殺死的。”

  皇帝沒想到燕子磯已經如此不管不顧了,竟然就這樣不顧一切地刺激他了,他眼中划過深沉的痛意,隨即卻微微有幾分釋然的味道。

  燕子磯又冷笑,幾乎是極為粗暴地抓起了韓儀的手。

  嬌嫩的手在他掌心顯得格外小巧精緻,又格外脆弱,不過輕輕一捏,便一緊紅了一大片。

  但韓儀卻像沒什麼感覺似的,機械地任燕子磯對她的手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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