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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士正在整理她的曳地長裙,白色魚尾式樣,襯托出她優美如人魚姬的曲線,一張美貌奪目的臉龐掩映在朦朧如霧的面紗下,笑意攝人心魄。

  狹長的法式落地窗外,陽光照了進來,更是讓她顯得如夢似幻。

  錢桂桂看得都痴了,壓抑住尖叫的想法,激動道:“天哪,你這兩年怎麼越來越美了!”

  榮雪霽伸出手捏住她的臉揪了揪,手感好的像糯米糍,兩人正笑鬧,偌大的梳妝室的門被敲了三下。

  “雪霽。”一個低沉而極有磁性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誒?”錢桂桂慌了,“林錫,你來幹嘛?不到典禮不能見新娘子的!”

  “我隔著門來說句話,”林錫輕笑,“可以請女士們迴避一下麼?”

  “嘖嘖,這如膠似漆的。”錢桂桂一臉受不了,帶著其他兩人從側門退了出去,梳妝室只剩下榮雪霽。

  她走向大門,本能地將手放到門把手上,又忍住了。

  “錫崽?”榮雪霽隔著門喚了一聲。

  “我在,”林錫的聲音近在咫尺,他們之間只隔了一扇門,“我只是忍不住過來聽聽你的聲音。”

  榮雪霽忍不住低頭,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笨蛋。”

  “我愛你。”

  “……”榮雪霽深吸口氣,嘴唇貼近門,“我也是。”

  兩人陷入安靜,誰也捨不得離開,最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姐姐,待會兒見。”林錫語調帶了一絲調侃與曖昧。

  “待會兒見。”榮雪霽說,臉染上紅暈。

  半個小時後,榮雪霽挽著滿面笑容的榮鈺鶴,步入了白色長廊,長廊盡頭的花門下,林錫一身白色晨禮服,朝她遠遠地綻開了微笑。

  周圍一切光景皆已模糊,榮雪霽聽著自己的心跳,目之所及只剩下林錫,一步步走向她的騎士。

  近了,再近了,她來到了他的身邊。

  林錫接過榮雪霽,慢慢掀開了她的面紗,深邃黑眸凝視著榮雪霽。

  頭一次,林錫張了張口,卻好像發不出聲音。他呼吸不穩,胸口起伏,深呼吸調節了幾下,還是開口失敗。

  因為第一次看到披上純白婚紗的榮雪霽,林錫紅了眼眶,嘴角抿緊,卻又緩緩上揚的。

  雪姐,這一次,我終於救到了你。

  榮雪霽感受到了他的心聲,本就心情不平靜,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兩人抱住了對方,聽見了對方的哽咽,平息了一會兒,再度分開後,林錫伸出手,溫柔至極地捺去她的淚水。

  林錫一這樣,榮雪霽覺得自己更想哭了,他們看著對方,眸中出現星子般的水光,忍不住含著笑容,笑得帶了點傻氣,融化在彼此暖陽般的注視下。

  我們將永遠這樣下去,有你在,我將無畏無懼。

  優美的管風琴聲中,兩人互相傾近,雙唇貼近。

  夜鶯與騎士,亞當與莉莉絲。

  他們生來即為彼此心與生命的另一半,帶著共同的秘密,結為伴侶,直到生命的盡頭,直到下一個輪迴讓他們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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