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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我之前在懟你?不是的我要懟北堂星郁。你以為我之前是要搞魔教?不是的我要搞北堂星郁。

  除了沒告訴箬雲意以外,他真是能做的都做了。

  組建武林大會找人痛毆北堂星郁,圍剿魔教預備痛毆北堂星郁,和箬雲意說話到一半跑出來試探北堂星郁虛實和他討價還價要劍譜保護箬雲意不被他打死,結個婚還要布局圍毆北堂星郁。

  wow,厲害。

  祝你可以抱得美人歸。

  但要是抱不得請繼續痛毆北堂星郁。

  謝謝,謝謝。

  亂講一通希望你們看得懂。

  謝謝,謝謝。

  ☆、雪日成婚時

  成婚前夜,大雪下了一夜。

  百曉閣的琉璃窗紙映進來極亮的雪光,我睡不著,就推開了窗子看雪。

  其實雪這東西沒什麼好看的,但是撲面而來的涼意卻讓我更加清醒。

  門口人影綽綽,雪夜裡的白衣角我也再想不出第二人了。

  “白葉微。”

  我半個身子越過窗欞。

  “這百曉閣可是你的地方,不讓你進來算怎麼回事啊。”

  紅梅竹傘半空中一滯,他就又慢慢的走進來了。

  “你倒不怕涼啊。”他冷不丁說了一句。

  我看著他收傘抖雪脫斗篷,好像是我曾想過的平淡日子,動作緩慢的像是夜裡的一場夢似的。

  這麼想著,我也就這麼問了。

  “你說……會不會是我做了個夢呢。”

  他頓了頓,然後開口笑道。“怎的呢?”

  我越過小門,走到他面前定定的看著他。

  “白葉微,你是百曉門之主,又是青年才俊,你值得更好的——”

  “——你除了眼光和運氣不大好之外。”

  他忽的打斷我。

  “還會有哪樣不好呢。”

  我說不出話來了。

  他只是看著我,溫和的眉眼收斂了當初與我針鋒相對時的氣息,現在白葉微身上剩下的,只是一種……

  我說不清楚。

  “我有一種感覺。”他說。

  “嗯?”我抬頭剪了燭花,蠟燭便更亮了些。

  照在他的臉上,半面是雪光映的冷,半面是燭光映的暖。

  白葉微看著我,眼裡奔涌而過的情緒一點點收斂起來。

  “沒什麼。”他兀自說著。

  “明日累的很,還要早起呢。”

  我拄著下巴撐在桌上,懶洋洋的打趣。“哦……那門主倒是神算吶,竟然知道我睡不著就來看看我。”

  “……你明明知道是我睡不著了。”

  “嘖,白葉微,你睡不著什麼,明日又不用你動手。”說著,我在他胸口上不輕不重敲了一下。

  “下著雪你也不怕涼,不是還傷著要吐血嗎?若是要吐,就吐在我門口雪地上,正好我缺枝紅梅壓景呢。”

  他笑了起來,聲音朗潤,是在塵世里滾過一遭卻未經世俗玷污的樣子。

  “那倒好。”他也開起了玩笑。“若是吐血,我就吐你門口好了。”

  “那就說定了。”我隨口一句。

  半晌無回話。

  “好。”他答道。

  白葉微穿好衣服要走,我在被窩裡找到個手爐塞給他,還笑他現在果然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了,但是也挺好。

  “怎麼好呢。”他問。

  “要不然你算計別人時怪嚇人的。”我又補了一句。“正道結盟時你就嚇著我了,不過那天還是謝謝你解圍了啊。”

  白葉微一怔。“哦,原來是這樣嗎。”他伸手接過我的手爐,指尖相觸時似乎僵硬了片刻。

  但他把情緒藏的很好。

  白葉微的視線在我的臉上停留一會,然後下移,最後又瞥到牆上掛著的、我娘的舊劍上了。

  “雲意,用那劍別傷著自己。”

  像是被戳破什麼隱秘心思似的,我迅速錯開了眼神。

  那夜,白葉微走前,他摸了摸我的臉,然後笑的就跟以後再也見不到了一樣。

  他走的時候沒拿傘,那把紅梅竹傘就落在了我門口,就像如約一口鮮血吐在我門前,上面的紅梅分外艷麗,猶如曼殊沙華生於枯骨。

  夜深,雪紛。

  *

  雪下了一夜不停,還下到了明日早上。身後是兩個端著盤子的梳洗侍女,盤子上盛著紅色的嫁衣。

  我在鏡子裡瞥了那衣裳一眼,白葉微倒是知我心意,那紅衣也不過分艷麗,只是幾朵繡著金線牡丹,料子倒好像是什麼很貴的樣子。

  我描著眉,鏡子裡的女人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整張蒼白的臉上唯一的血色,恐怕就是眼睛裡的了。

  穿過繡著金線牡丹的紅嫁衣袖子,袖口上細密兩道金線收口。系好腰前暗色鴛鴦帶,披上防風雪的披風。

  雪天成婚,怕是少見極了。

  侍女為我蓋上紅蓋頭,眼前便只剩下一片茫茫的紅,雪光透過時,我總會想起昨夜照在白葉微臉上撲朔的燭火。

  他一定是有事瞞著我。

  就像是我也有事瞞著他一樣。

  “雲意。”

  他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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