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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在火車上買的,那也是由阿久津攜帶的,這一點有十拿九穩的證據。那就是,糖盒的包裝紙上浸透了伽南香水。就算是偶然的,也除非有人把糖盒放在香水旁邊,否則不會薰染上香氣。這是木田醫生實驗過的,無庸懷疑……這樣,就可以推測出一個事實:經常攜帶伽南香水的阿久津在行囊裡帶著糖盒,後來把它給了宗市。”

  “如果是伽南香的氣味兒,就可能是那樣吧。”來棲說。時任默不作聲。

  “如果5日以前阿久津限宗市見過面,那麼,他起碼從那時起就在籌劃作案了。”

  勢良說完之後看了看本田。

  從鹿兒島縣的阿久根署和出水署出差來的警察,發言證實了阿久津在阿久很管轄的海邊攏船登陸以後的行蹤。二人所講述的內容大致和本部迄今為止的調查結果吻合。不過,阿久根署刑警關於炸藥一事的報告引起大家的注意。

  “看樣子阿久津是把黑久丸停靠在本署管區的赤崎岬附近。可能是第二天,有漁民出船去笠沙半島的一個小島平瀨,夜裡聽見海上有什麼東西爆炸的隆隆響聲。把這個情報與縣警各署核對,便判明是只二噸級的漁船在海上被炸毀。也跟海上保安部聯繫了,他們仔細查驗碎木片,發現了炸藥炸壞的痕跡。得到這個情報之後,大約過了三天,又接到熊本本部關於天草石灰石山炸藥被盜事件的通告。估計在天草出現的自稱通產省資源調查官的男人就是河野光夫。”

  “這麼說,在本署轄區湯浦出現的男人也值得懷疑咯。他是未得手,便銷聲匿跡了。他們離開宇津美莊,借了黑久丸,在某處漂蕩五天,就是為了弄炸藥嗎?”松田刑警說。

  “證明這一點,由本部負責吧。一有結果就馬上通報給有關各署。”勢良看著署長的臉,幹勁十足地說。

  以上推理使案件的全貌豁然開朗了,唯有木田民平還陷在某種疑惑之中,那就是阿久津殺害結城宗市的動機。是因為反對炸工廠的計劃嗎?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嗎?但是,這個疑問,在木田看來是微不足道的。

  當天午後,結城郁子由時任陪伴把丈夫的屍體火化了。在水潟市北方山麓的火葬場,結城宗市化為灰燼和煙塵消逝了。郁子把骨灰包在白布里,乘4點鐘的快車霧島號離開了水潟。木田終於沒有會見郁子。

  但是,四天之後,木田民平收到結城郁子寄來的厚厚的親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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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新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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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啟 東京的秋空雲需沉沉,竟日不

  開。從我房間窗口,能看見即將通車的地

  下鐵工程高高的腳手架,聳立在灰色的雲

  天之中。時交初冬,涼風吹拂著街樹枝頭。

  為設置宗市的靈牌,我在屋角擺了一張桌

  子,蒙上白布。宗市就在我寫這封信的便

  箋旁,已變成寫在二十來公分長的白茬木

  片上的名字……

  木田先生,我沒有拜見先生就返回了

  東京。本打算從水潟動身之前,跟先生再

  談一次。我對同去火葬場的時任先生也說

  過,想拜見先生之後再走,但不知為什麼

  卻這麼就回來了。看著丈夫的軀體從那山

  上蜜橘田層層的火葬場化為硝煙飄散,我

  不禁傖然涕下。城市上空,工廠煙囪里冒

  出的濃煙黑壓壓一片,把我丈夫的淡淡青

  煙逐漸吞沒。我眺望著,恨不能立即逃離

  這個水潟。我是沉浸在淒淒感傷的心情里

  回來的。

  水田先生,

  在先生注視我的眼睛深處時,您有一

  種對我懷疑的目光。它總使我感到痛苦。今

  天,在這裡,我把一切都告訴先生,希望

  會解除先生那種深深的疑惑。

  我丈夫乘10月衛日的夜車從東京出

  發,確於2日抵達水漏市。他從那裡給我

  寄了三張明信片。我在14日第一次投書貴

  地,後來於19日前往水潟。當時曾勞駕木

  田先生到車站迎接。一下車,先生就問了

  我兩個問題:我丈夫帶的榮次郎糖是不是

  我給帶的?我是不是使用伽南香水?剎那

  間,我想起了阿久津,因為在我對阿久津

  的記憶中,不,在我的心中,有伽南香水

  和榮次郎糖。

  阿久津這個人是在我丈夫從年輕時就

  承蒙照顧並稱之為老師的寺野井律師的事

  務所里工作的。我是和宗市結婚之後才認

  識寺野井先生和阿久津的。阿久津在寺野

  井事務所里也是資格最老的,年歲又大,所

  以分配他什麼工作時,寺野井先生總是親

  切地招呼:“喂,你……”我丈夫跟這個阿

  久津沒見過面。現在想來,或許我丈夫早

  就覺察到他和阿久津日後必將成仇為敵。

  結婚以後,我丈夫就不怎麼到寺野井事務

  所露面了。婚後不久的一天,阿久津登門

  來訪。那天恰好我丈夫去保健所了,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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