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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辭說:“我是說你不行馬上走,都說前三個月最是得小心,萬一呢?我可受不了。”

  許卉懶懶笑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再說了,一星期後要和華庭簽夏晚晚的轉約,我肯定得回去。”

  沈清辭馬上打斷她:“這種小事讓人去辦就好了,你們不是都談好了嗎?簽個字的事,還用你親自出馬?”

  許卉說:“這份合約不一樣。晚晚她現在身價不低,萬一出點么蛾子,底下人壓不住華庭的老狐狸。”

  沈清辭思索了一瞬,抬頭道:“那我去。”

  許卉輕笑起來:“我要是牛刀,你就是屠龍刀。”

  沈清辭笑起來:“屠龍刀也能殺雞。”

  腦補了一下畫面,許卉笑得停不下來:“你別逗我笑,我困,要睡覺。”

  沈清辭從背後摟住她,不敢按壓穴位,只拿手掌的熱度輕輕揉著她:“睡吧,我在這兒。”

  許卉嗯了一聲,幾乎是立刻就進入了夢鄉。

  等許卉睡熟了之後,沈清辭才抽身而起。怕吵到許卉,跑到房間外面打了幾通電話,問了問還有誰還清醒著,結果大家都醉了,助理也喝了不少,只得自己叫服務員給送了些東西過來。

  他回到房間裡,把東西放好,然後進浴室用熱水洗了手臉,重新燙了腳,這才鑽進被子裡。

  許卉在睡夢中感覺有具火熱的身軀護著她,無意識地蹭了蹭。

  這下可苦了沈清辭,他把身體往後挪了挪,結果許卉又挨過來,他不敢動了,只能硬忍著這甜蜜接觸,等某處自己消停了,才放心地睡了過去。

  許卉大概判斷是對的,早上過了七點,沈清辭醒了好一會兒了,她還在沉睡。

  沈清辭輕手輕腳去梳洗完了,訂了早餐,才回來,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公務。

  等早餐送進來了,許卉才悠悠轉醒。

  沈清辭立馬帶著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卉卉,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許卉愣了一會兒,才笑罵道:“你發什麼神經!我好著呢,就是多睡會兒。”

  沈清辭馬屁拍在馬腿上,也不惱,殷勤地招呼她快去洗漱,然後去吃飯。

  許卉倒也乖覺,知道自己極有可能情況特殊,雖然還沒清醒,卻只用溫水洗了臉。

  沈清辭站在洗手台旁瞄了眼,見水上冒著點熱氣,滿意地點點頭,讓許卉哭笑不得。

  二人一邊吃早餐,一邊聊著工作郵件里的事,許卉一邊吃著一邊發號施令,沈清辭當她的秘書當得甘之如飴。

  飯後,許卉問:“你昨天沒把機票改簽吧?”

  沈清辭說:“我是很想。不過我知道你不會喜歡的。”

  許卉親親他臉,權當獎勵:“乖。回去了約個醫生好好檢查一下。”

  沈清辭又高興起來:“也是,還是回去好。”資源都比這裡豐富點,熟悉點。

  “那咱們今天要不要回你家拜訪?”

  原計劃是要去轉一圈的,做個樣子,他們雖然不懼,卻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罵不孝。

  許卉猶豫了一下:“回吧,不過也不用回家裡了,約個地方吃茶你看怎麼樣?”

  反正都是意思一下,還不如在大庭廣眾下意思,比較有意思。

  沈清辭笑開:“好啊!”轉身就去安排了。

  許卉坐在柔軟的沙發里,看著他忙前忙後的,心裡升起一種甜蜜的感覺。

  這是她的人生,這是她選擇的男人,將來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真好呀!

  她走到落地窗前,用力拉開窗簾,冬日裡溫溫的陽光就映在她臉上,她看著街上的冬景,人們穿著鮮艷嶄新的衣服來來去去,互相拜年,樹上張燈結彩,掛著象徵喜悅和吉祥的彩綢彩燈,還有迫不及待已經從枝頭破出嫩芽的一抹淡綠,笑得格外開懷。

  立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第98章 賀學文番外(可不買)

  許卉生下孩子時, 是秋高氣慡的十月。

  玉海市正處在枝頭濃綠與金黃交織的時候,風景如畫,涼慡宜人。

  沈家為這長房長女大肆宴請, 有人酸道:“不過是個丫頭片子, 有什麼好慶祝的?沈家偌大的家業, 百年之後怕是要拱手讓人。”沈家當場就把人請了出去, 驚得其他人當場噤聲,但私下裡的嘀咕仍然少不了。

  直到孩子慢慢長大, 獨得其父母精華於一身, 且青出於藍勝於藍,十五歲就鋒芒畢露, 十八歲就叱吒商海,這才讓他們徹底閉了嘴。

  無它,肉痛耳。

  年過四旬的許卉保養得宜, 看著跟三十歲的人差不多,沈清辭則更是被時光遺忘,仍如少年般樣貌,一家子走出去, 不像父母女兒,倒像是年紀相差大些的兄姐和幼妹。

  這麼些年,許卉倒也回過幾趟錦繡市, 並在兩年前將在玉海市商學院念書的小俊傑吸納進來當實習生,如今他已轉正,成為沈氏集團的一分子, 貢獻著屬於他的一份力量。

  許願的丈夫因為生活放縱,早在十年前就死於酒精中毒,她本以為熬死了丈夫就能繼承他的產業,卻沒想到人家早就防著這一手,早早立好遺囑,將公司傳給跟前妻生的兒子,她一點都沒份。

  她想著沒公司,有房產也不錯,反正她也不會經營,公司沒有房產容易管理。沒曾想這房產的所有人竟然是他前妻!喪事還沒辦完呢,她就被人趕了出來,她覺得肯定是惡意過戶,就防著她呢,沒想到人家前妻看她可憐,告訴她這間房子一直是她的,不是男人的。她這才放聲大哭起來。

  原來她所有的算計全成了空。

  她倒也沒臉回去,隻身在外打工,日子過得苦哈哈的,每年回去都叮囑兒子要擦亮眼睛,不要相信成天拿糖衣炮彈誘惑他的壞人。

  開始幾次,小俊傑還敷衍一二,到後來乾脆直接頂撞她:“大姨給我申請米國夏令營,是讓我去去增長見識的,這麼好的機會,多少人都求不到,怎麼到你嘴裡全成了陰謀詭計?你自己成天算計別人,就把別人當成跟你一樣?”

  氣得許願全身發抖,指著兒子鼻子罵不孝。

  小俊傑硬氣得很,根本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問她:“我不孝?你又做過什麼?爸爸說要跟你結婚,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你硬是不同意,非要把我過繼給許家,讓我從小沒有爸爸。等我要念書了,你因為一個名字起得不合你心意,一直拖著不讓我上戶口。我從小到大,吃的用的,除了爺爺奶奶的,就是大姨給我操辦的,你呢?你付出過什麼?只會想著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結果呢?還不是一場空!”

  十來歲的少年,像根竹箭一樣插在那兒,又倔又強硬:“你嫁出去之後只顧著自己,連家長會都沒給我開過!你不配當我媽!”

  氣得許願差點當場暈倒,顫抖的食指指著他,“你”了半天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

  小俊傑卻不理她,逕自走掉了。

  等到小俊傑高考後選了玉海市的學校,她又瘋了一樣沖回來大吵大嚷,就是不許他去。

  “許卉她老是跟我搶,從前跟我搶父母,後來跟我搶丈夫,現在連兒子都要跟我搶!她自己只生了個丫頭,生不出兒子,就搶別人的!她多黑的心!”

  嚎出這句話後,被實在聽不下去的許愛民直接扇了個大巴掌打斷了。

  這幾年許愛民也反省了很多,只是嘴硬,一直不肯跟許卉道歉,但是誰好誰歹,他總算分得清。

  許卉確實性子偏清冷了些,對他們向來不夠熱情,但是對父母的孝敬都是實打實的,逢年過節都送禮回來,錢也管夠,這幾年小俊傑長大了,許多教育問題他們不會,跟不上時代,許願這個親媽又肚子裡一包糙,賀學文文化水平也不高,所知有限,都是許卉這個大姨在為孩子操心。

  擇校,聘請名師,提供機會,雖然人不在身邊,但是通過通訊工具跟他的溝通並不少,可謂盡心盡力。

  “生女兒怎麼了?你外甥女聰明伶俐,不輸男兒,你拿什麼跟人家比!”

  “哈?”許願怒極反笑。這句話,真是直接捅她的心窩子。

  “那你們呢?你們當年把我生下來了,然後又不滿足,硬是想要個兒子,打算生下兒子就把我送走,你們那時怎麼不覺得生個女兒又怎麼了?”

  當年許愛民和傅春英若是生了她之後就安安心心把兩個女兒帶大,她哪裡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被如此不堪的女兒翻舊帳,許愛民十分尷尬,還很氣惱。

  他當年……他當年怎麼能一樣?

  雖說法律條文裡寫著男女平等,但是村里分宅基地,女的就是分不到,他們不也是想讓日子過得更好,所以才想要個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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