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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裡多少有點不自在的是,他都要去拼命了,為什麼不跟她說。非要什麼都決定好了,再通知她,我上戰場了,要是死了你就得守寡了。

  衛連舟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道:“是我的錯,當時沒想到你。”不是他沒把沈書嫻當老婆看,而是男權意識太強大,男人要幹大事了,少有回家跟婆娘說的。

  “以後要想著。”沈書嫻說著,這個時代的男權太強大,衛連舟能知道說句是自己的錯,知道反省就算是難得的。又道:“我也不想干涉你在外面做什麼,但事關你生死了,你自己說是不是要跟我商議一下,哪怕是走個過場,也比你們商量完,通知我強。”

  “別生氣了,我以後不會這樣。”衛連舟摟住沈書嫻的腰,輕聲哄著。

  沈書嫻這才笑了起來,衛連舟馬上就要上船走,她才不會浪費時間跟他生氣。便笑著道:“其實你不在我更好過,馬上就要過年,年底肯定要算帳。到時候我就坐到你的位子上,哪怕是我聽不懂多少,只是坐著也是威風。”

  新婚沒多久衛連舟就帶著她開會,這就是向眾人說明她的江湖地位。現在船行一旦有大事,主管要開會了,都會例行叫沈書嫻過去,哪怕一言不發,還是回回叫她。

  衛連舟聽得笑了起來,道:“由你在家裡幫我料理船行事務,我也放心了。”

  “切~~”沈書嫻翻了個白眼,衛連舟訂的制度非常好,各司其職,就是衛連舟不在,船行也能照常運作。也許以後會聽多了,報表看多了,她真能幫上忙,就目前來說,她還是個旁聽的。

  衛連舟只是笑,卻是把沈書嫻越摟越緊道:“時侯不早了,該睡了……”

  第100章 遊說(下)

  沈書嫻直到此時才明白為啥海商脫了衣服就能當海盜,這趟外海,主要目的是衛連舟想跟元五峰聊聊,順道做生意。但派出的人馬,十艘外海大船,旗艦號就是衛連舟的坐駕海祥號,其他九艘也就是比海祥號小一點。跟著一起去的水手船工,加一起九百多人。

  這還不是衛連舟的全部家底,扶桑單線是三艘大船,國內運輸專線是八艘大船,另外還有幾艘船隻報修。雖然比跑外海的船小些,但比一般貨運船隻還是大的多。算下來,大小船隻共二十幾艘,旗下全部雇員加一起超過三千人。

  以前沈書嫻只是知道衛連舟有錢,標準的暴發戶,也知道船行來往人多,但沒想到會是如此之多。實在太猛了,不過從這個人員配置,也可以想像得到海盜的實力有多強,搞得海商們想做個生意就得養個這麼批人保駕護航。

  上船之前先是祭海神,這是大祭,比結婚的時候還要隆重的多,主要是人多,結婚就是自家人祭拜,衛連舟單人一人,加上她一個,兩口人。現在要出海了,是所有上船的人都要祭祀,儀式大得很,從早上開始忙碌到中午,貨物已經抬上船,各人隨身東西自己帶,一般來說都是啥都不帶,食物是集中調配,一群大老爺們,誰還管衣著。

  沈書嫻滿面春風的送衛連舟上船,其實這幾天她心裡都是抽抽的痛,有時候晚上睡覺都會夢到海上起風暴之類的。但這話不能說出來,也不能表現出來,不管怎麼樣這一趟衛連舟都得去,一哭二鬧三上吊全使上也沒用。

  改變不了那就不能分衛連舟的心,高高興興的送他上船。寧寒飛有句話說的也對,兒女情長就不免英雄氣短,平常在家時熱熱乎乎就算了。現在要出去拼命了,那就不能這樣。

  大船駛出去,船上眾人也閒不了,水手船工自是不必說,都在忙著各自安排。衛連舟直接把航海地圖拿出來,裴霜是第一次出海,雖然坐在大船上沒有迷路之說,但怎麼著也得把大概方位說一下,道:“海口在這裡,元五峰占的群島大概就在這樣。”

  地圖並不算複雜,裴霜看著卻是十分震驚,道:“衛兄哪來的地圖?”

  “海路走多了,自己畫的。”衛連舟說著,這張航海圖是他自己摸索著畫的,常年往外跑,每去一處便記下來,然後系統規劃。雖然不能肯定完全正確,但凡他去過的地方,相信是八九不離十。

  其實他有心想與其他船行老闆透個話,都是常年做海運的,各家估摸著都有地圖,那就不如大家坐一起商議一番,把地圖畫的更完整些。像這種航海圖,也就他們這些常年跑外海的能畫出來,要是能夠傳下來絕對勝過千金萬金。

  一個多月的海路,倒也順風順水,衛連舟早就習慣這種生活,倒是把裴霜晃的暈頭轉向。裴霜早年混江湖,苦是吃夠了,但海上的苦處他還真沒吃過。其他的都好說,水和食物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船隊在周邊城市就停了下來,船上的貨物要出手,還要買進新貨上船。衛連舟的大船則繼續前進,從這裡過去,大概兩天路程就能登島。上岸的水手不忘給衛連舟造勢,說衛連舟是來找元五峰談話的,孤身上島代表誠意。雖然說是海商與海盜,但全部說成敵人也不太合適,只能說很微妙,不然衛連舟如何敢上島。

  島上的海盜們也常上岸補給兼風流快活,衛連舟要上島的消息早就傳過去。衛連舟的海祥號上岸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撓,至於熱烈歡迎,若是人多也算熱烈歡迎,那真稱得上是熱烈歡迎。兩兩三三一行人,拿刀持劍的圍了上來,別說元五峰了,就是元澈都沒看到。

  衛連舟,裴霜,寧寒飛三人從船上下來,海邊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寧寒飛早就戒備起來。海商跟海盜的關係再微妙,彼此手裡都有人命官司。弄不好就有人衝上來對他喊著,你殺我了兄弟,我要殺你們報仇。

  “在下海口衛連舟,特上島拜見五峰島主。”衛連舟朗聲說著,聲音不算特別高,沒有大喇叭的效果,但傳的也夠遠。

  連著喊幾聲,圍上來的人雖然沒有喊退,卻是把元澈喊來了。也不是元澈故意怠慢衛連舟,兩方關係本來就沒那麼友善,現在衛連舟上島來目的不言而喻,是衛連舟求他們,不是他們求衛連舟,晾一下也無妨。

  “早兩天就聽到消息,只是不知道衛兄什麼時候到,怠慢了。”元澈笑嘻嘻地走上前說著,不管以前多大的恩怨,現在天下皆知衛連舟上島來眼元五峰合談,那怎麼也不能讓衛連舟死在他們島上,哪怕等他們上了船出了海,再下手不遲。

  “元二爺客氣。”衛連舟笑著說。

  元澈看看眼前三人,船上的人馬肯定不止這些,不然船都開不動。笑著道:“衛兄就打算三人上島?”

  衛連舟微笑道:“我只與五峰島主談些事情,那麼多人上岸反倒不便。”

  元澈點點頭,這是衛連舟和談的誠意,大船人馬不下船,他們只要派人守著船隻就好了。三個人上岸,再厲害難道還能翻江倒海不成。隨即偏頭看到裴霜,有幾分打趣地道:“裴先生好生清閒,朋友相交,就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海上可不比陸地,裴先生威名在這裡未必使的開。”

  “元二爺誤會了。”裴霜淡然笑著,又道:“我原本是鄭親王府的賓客,授命與王爺,此趟出來是公事。”

  “噢……”元澈明白,衛簡來了,衛連舟的身世也就不是什麼秘密。衛連舟既然跟鄭親王有同窗之誼,派自己的打手過來幫忙也是理所當然。

  三人打起了嘴皮子官司,寧寒飛卻是最不耐煩聽這些,便道:“元澈,我們大老遠趕過來,你都出來迎接了,不會就讓我們三個在這裡站著說話吧。”

  “怎麼會怠慢貴客。”元澈笑著,隨即抬手鄭重地道:“衛船主,裴先生,寧少俠,請……”

  衛連舟拱手抱拳。

  元澈前頭引路,衛連舟三人也沒閒著,至少眼睛沒閒著。與元五峰打了這些年交待,別說寧寒飛這個新手,就是衛連舟也就上過一次島,還是蒙著眼睛上島。現在元澈能如此大方,直接領著三人進島,還一路導演狀的解說,非常熱情。

  但他越是熱情,寧寒飛的臉色越難看,裴霜臉色也陰鬱起來。衛連舟臉上淡然,心裡也有點擔心。要是上島之後就黑布蒙眼,元五峰應該無殺人之意,現在元澈如……死人自然能保守秘密。

  一路過去,只見樹木林立,花糙繁盛,鳥語花香。幾人腳下踩的是條石子路,雖然有些年頭了,但鋪的非常整齊。沿著彎彎曲曲的石子路繼續往前走,就是群居房舍,不是那種茅糙屋,而是高高三層建築圍成一個圓形房舍,看破損程度應該有些年頭了,有翻修過的痕跡,看大小估摸著得有二百多間房舍。

  出入的除了男人還有女人和孩子,雖然都是粗布衣服,但臉上神情卻是笑逐顏開,就在房舍旁邊卻是幾處農田,除了莊稼外,旁邊還有餵養的家禽。要不是前頭元澈領著路,很難相信這裡竟然是海盜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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