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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書君笑著道:“衛兄只管當過是自己家就好了。”衛連舟是來找弟弟的,肯定得常出門。

  “總是太麻煩沈兄了。”衛連舟道謝。

  三人一起走的,衛連舟出門,沈書君和沈書嫻回後院。分手之後,沈書嫻就對兄長道:“看來這位衛大爺也是權貴之家,不然也找不來京城第一劍術大師指點。”其實像這種劍術大師之類的人到底處於什麼樣的社會地步她也不太清楚,她也就是隨便猜猜,套套沈書君的話。

  如此一說沈書君也想了起來,其實他對於武功之類的事情也完全不了解,不過他才從京中回來,倒是知道。現在京中第一劍術大師姓裴名霜,出身世家,現在是鄭親王府的坐上賓客,排場非常大。本來謝延豐想著沈書君來了,想請裴霜過府一敘,讓沈書君見見所謂的高手,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理會,弄得謝延豐很生氣。

  想想裴霜的傲氣,若是衛策真得裴霜指點武功,要麼衛策極對裴霜脾氣,要麼衛策資質極高。但就是這樣,以裴霜的身份,衛策只是一般的商戶之子只想見到都不容易,更不用說還能讓裴霜看中他。

  生意做到衛連舟這樣,肯定得有後台背景,不然守不住錢財。但這個背景到底有多大,沈書君就不得而知,他跟衛連舟的交情還沒好到去問人家祖宗八代,不過真是世家子弟出身,怎麼可能會經商,就是經商了,跑九死一生的海運,實在覺得不可思議。

  心裡正盤算著,就見丫頭匆匆來報:“奶奶和林姨奶奶回來了……”

  沈書君不再細想這些,大步往正房走,江氏是去退親了,不知道退成什麼樣了。

  第20章 紹姨娘情緒

  兄妹兩個回到正房,吳姨娘得知江氏和林姨娘回來忙帶上吳惠姐過來,四個人正坐著看到沈書君進屋都忙起身相迎。林姨娘上前幫沈書君解了外衣,沈書君問著:“婚事退了?”

  江氏笑著道:“己寫下退親書,都辦好了。”

  “是啊,房子也收回來了,傅家當時就收拾了衣服走了。那劉姨娘的衣服首飾,我都讓人撕了砸了,還趴了精光讓她滾出門。”林姨娘笑著說著。

  沈書君聽得高興起來,連連夸著:“很好,真以為得了功名就能上天了,眼看著就要過年,我倒要看看他們去哪裡過。”

  江氏看傅守信走的那個架式,不由的道:“既然己經撕破臉,不如多想想辦法,革了他的功名就更好了。”罷了官還可以起復,只有革了功名成了白身,才能讓人完全放心。

  沈書君笑了起來,道:“等著看好了,年後就要去上任,空著去上任的地方官,我倒要看看他這個官能做多久。”接到江氏的信後,他就給謝延豐寫了信,謝延豐回信只說,像傅守信這樣的主,根本就不用特意動手整,自己就會完蛋了。

  吳惠姐也在旁邊湊趣道:“就是,就傅家那樣,幾代平民出了一個進士就是祖上燒高香了,那樣的混帳行事,官能做的才怪。”

  沈書君看向旁邊的沈書嫻的道:“過了年你才十五,現在退了婚事,你年齡還小,慢慢挑就是了,這回哥哥定幫你挑個好的。”

  沈書嫻只是道:“都聽哥哥的。”

  “那也不好,你的終身總你要看著好才是。”沈書君說著。

  說話間到了午飯時間,林姨娘,吳姨娘都在,沈書君索性命人置了席面,他昨天回來接風席是跟衛連舟一起的,回來之後還沒一起吃飯。

  江氏便吩咐丫頭道:“把紹姨娘也叫來。”

  沈書君這才想起家裡還有一位姨娘,笑著道:“我也把她忘了,快叫了來。”

  冬至聽令趕緊去了。

  廚房收拾的功夫,沈書君又叫來管事,把衛策的畫像拿出來,讓他去尋了畫師臨摹。江氏便問怎麼回事,沈書君當即把衛策的事說了,江氏聽說也覺得很新奇,好好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沒事去闖蕩江湖真是吃太飽撐到了。

  林姨娘和吳姨娘倒不覺得有什麼,她們都是平常人家的女兒,家裡男孩出門闖的也不是一個兩個,為的是更好的生活。當然像衛策這種,家裡有錢不缺吃窮還往外跑的,那純粹就是犯二,在外頭吃了虧,就知道家裡好了。

  管事的拿了畫像走,紹姨娘就進來了,一身淡綠色衣裙,不管料子還是式樣都十分破舊。頭個幾個銀釵,其他飾物全無。江氏看著有幾分皺眉,昨天管事媳婦匯報過了,當時她在火頭上把管事媳婦罵了出去,現在也不好自打嘴巴說給紹姨娘做衣服。

  吳姨娘消息靈通,己經知道昨晚之事,看紹姨娘穿成這樣進來,便笑著道:“前幾日有道姑過來,說這幾個月忌紫色,偏偏前幾日做的衣服就有兩件紫色的,白放著太可惜了。我與紹妹妹身材相仿,要是妹妹不嫌棄,我讓丫頭拿給妹妹,這樣可好?”

  江氏聽得比較滿意,馬上就要過年了要是紹姨娘穿的太差是沈家面子上不好看,只會讓人說沈家主母小氣,妾室穿成那樣也能出門。林姨娘心知這是吳姨娘向新人示好,同時又在主母面前買好,心裡酸了一下,也不好說什麼。

  紹姨娘仍然低頭,一副悲苦的模樣,道:“謝姐姐照看。”

  江氏又對冬至道:“打開我的首飾匣子撿幾樣給紹姨娘送過去,這也是太素淨了些。”昨天紹姨娘頭上還插著幾件,應該是紹姨娘自己沒妝飾。不過吳姨娘都表示送衣服了,她送幾件首飾也不值什麼。

  “謝奶奶。”紹姨娘低頭說著。

  -----------------------------------------------------------------------席面擺開,江氏隨沈書君坐上席,沈書嫻左邊上首,吳姨娘帶著吳惠姐坐右邊,林姨娘關席,紹姨娘只在江氏身邊站著。吳姨娘和林姨娘都算是貴妾,她們兩個在自家吃席的時候,勉強可以跟江氏平敘姐妹情,紹姨娘這種則是主母坐著她站著,主母遞酒她得跪接。

  不過沈家屬於暴發戶,規矩也沒那麼大,江氏也不想讓沈書君覺得她多難為妾室了。便讓紹姨娘跟林姨娘坐,結果紹姨娘說這樣不合規矩,就要站著。

  “隨她去吧。”沈書君揮手說著,當初他會買紹姨娘主要是看她漂亮,還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覺得有趣就花大銀子買來了。結果買來那啥啥之後也就覺得那回事了,主要是紹姨娘一直一副死了娘的表情。當然以紹家的情況,可能是直接死全家了。

  沈書君則是典型的吃哄不吃慫,不管男女他都喜歡別人哄著他高興,像林姨娘這樣,或者吳姨娘這樣,天天想著讓他高興的,他就喜歡。像紹姨娘這種,天天哭喪著臉,十分不情願,好似被人虐待的模樣,看著就覺得晦氣。

  沈書君發話了,江氏才不會管紹姨娘,沈書君興致也高,把四個通房也傳上來。江氏的丫頭冬至和立秋,吳姨娘的丫頭大雪,林姨娘屋裡的小雪。沈書君早找了教席,又命人裁了衣服,只讓她們在家中擺酒時彈唱助興。

  吳姨娘雖然病著,也是有才藝的,嗓子好,很會唱歌。看沈書君興致高也跟著唱了一會,沈書君聽得十分歡喜,又憐她體弱,不讓她多唱。

  鬧了一會,沈書君想到衛連舟所託,便揮手散了,回到江氏屋裡換了衣服就要出門。襯著這會功夫,江氏又把幫著沈大姑奶奶要回家業的事說了,沈書君對沈大姑奶奶沒多少好感,這事只能襯著他高興的時候。

  沈書君眉頭皺了一下,道:“管她做什麼,我們落難受窮的時候她何曾管過我們了,現在想到弟弟了,我們窮的沒飯吃時,她怎麼就想不到了。”

  江氏就知道沈書君會這麼說,便道:“當時姑娘也在旁邊,姑娘看她可憐,想著總是一個父親所生。沈大姑奶奶又拿出兩間鋪面,地勢都是不錯的,再者那方家也太可惡了些,怎麼也不能五七不過就趕人,也太傷沈家臉面。”

  “你知道什麼,你以為她是什麼好東西,方家為什麼敢趕人。她跟西街程家老爺相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真以為瞞的天衣為fèng。”沈書君說著,隨即冷哼著又道:“她有親哥哥,又有相好,竟然還來求我。”

  江氏聽得愣了一下,她也聽到過一些風聲,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沈大姑奶奶真是夠大膽的,方家估計是沒找到確鑿的證據。程家倒說的上是高門大戶,方家不敢說浸豬籠,因為浸就要浸兩個,但也有辦法趴沈大姑奶奶一層皮。

  兩人本來就有首尾,方家趕人的時候,沈大奶奶除非犯傻了這時候去求助他。怪不得沈大姑奶奶說要守潔立嗣,程家太太還沒死了。沈大姑奶奶就是再犯傻也不會嫁到程家當妾室,雖然是年輕寡婦,立了嗣子,財錢握在手裡,那日子真是要多自在就多自在。

  “以後她再有什麼事求上門來,都不用理會,再是實在趕不走也別讓她與小妹多說話,那樣的yín婦,把妹妹帶壞了要怎麼辦。”沈書君又吩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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