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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守信聽得是心頭火起,他現在己經是兩榜進士了,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窮小子。沈家竟然還敢如此待他,一個商戶之家,好不好打個稀爛。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想我沈書嫻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這麼一個白眼狼。這些年吃沈家的,用沈家的,拿銀子助你上京,幫你選官打點,最後竟然還說沈家刻薄於你。”沈書嫻聽出傅守信話里的意思,心裡對其更為不屑。

  江氏怕越吵越僵,又拉了拉沈書嫻,沈書嫻卻是不理會,繼續道:“不過是兩家訂了親,沈家就給傅家買宅子,在你眼裡兩進的院子不是錢買的是不是!還說沈家住的是六進的,六進的院子是我哥哥賺來的,為什麼住不得。倒是你們傅家,一個子沒出,白得了兩進的院子,竟然還賺小。只怕就是沈家把自己的院子騰給傅家住,只怕你還賺這是住過的舊宅!”

  “好個牙尖嘴利的妒婦。”傅守信漲紅了臉,沈書嫻一番搶白讓他又羞又急,他本身也不是牙齒尖快的人,此時更無話可說。怒極無法,揚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向沈書嫻,喊著道:“我把你這張嘴打爛了,看你還說不說!”

  傅守信這一巴掌來的又快又急,江氏一怔,沈書嫻也嚇了一大跳,實在沒想到傅守信會動手,不自覺得後退一步就要躲。

  傅守信這一記耳光沒甩下來,被攔住了。倒不是旁邊站著的小廝,而是衛連舟,傅守信是突然間動手,都有點沒反應過來。衛連舟卻是留心著傅守信,倒是攔的及時。

  “有話慢慢說。”衛連舟聲音仍然不急不緩。

  傅守信罵沒罵過,想動手又被攔下來,不由的看向衛連舟。衛連舟一身打扮實在很平民,長相卻是不錯的,看著挺文弱的,力量卻是大,抓的手腕生疼。吼著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攔我!”

  “我是沈兄的朋友,既然撞見了,就不容你如此撒野。”衛連舟說著,簡單幾句他己經聽出來了前因後果。這個傅守信實在太不是東西,別說只是兩榜進士,就是中了狀元,這種人也不足以託付終身。

  傅守信前頭沒罵過沈書嫻,現在又被一個窮小子說教,心頭火起,上下打量著衛連舟道:“朋友?現在沈書君都不在家,你是哪門子朋友這時候找上門來。”

  “與你無關。”衛連舟淡淡然說著。

  傅守信臉上卻露出幾分yín邪的意思,又看看江氏和沈書嫻道:“現在沈家就是兩個女眷在家,我看是闈房寂莫……啊……”

  下面的話被慘叫打斷了,衛連舟一腳踢過去,傅守信直接躺到地上。衛連舟上趕著過去,又一腳踩到傅守信後背,傅守信又是一聲慘叫,卻是喊著道:“我是新科進士,你敢打我!!”

  如此突變江氏和沈書嫻也嚇了一大跳,實在沒想到衛連舟看著悶不吭聲,竟然是個狠角色,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前兆都沒有。雖然傅守信實在該打了,江氏卻是怕惹事,打了新科進士,就是沈書君跟縣太爺交好,這事只怕也不好辦。

  江氏剛想勸兩句,衛連舟就己經停手了,卻是道:“我是衛連舟,近期都會在悅風居。”

  傅守信捂著腰從地上爬起來,卻是指著衛連舟道:“你給我等著,不管是你還是沈書君我都不會放過。”

  衛連舟淡然看他一眼,道:“你要是再不走,我……”

  傅守信一溜煙跑了。

  鬧到如此田地,遠遠出乎江氏的意料之外,跟傅家婚事鐵定要黃了,現在又打了傅守信,只怕不好善罷干休。心裡想著如何打點,衛連舟卻是拱手道:“給嫂夫人添麻煩了,要是姓傅的藉此生事,只管打發人來找我,我自會料理。”

  江氏聽衛連舟如此說,更摸不清衛連舟的底,只是道:“麻煩衛大爺了。”

  第11章 吳姨娘

  雖然衛連舟說了有事找他,江氏對這話也是半信半疑,畢竟他就一個人,真出啥事了跑也容易。沈家家大業大的,跑都沒得跑。

  江氏立即打發管事封了一百兩銀子送到縣太爺那裡,把事情先因後果說了。縣太爺當時就笑著道:“請沈太太放心,那傅進士也未免太張狂了些,拿著沈家的銀子打點選了官,就馬上要退婚,這等白眼狼就是告到我這裡來,我也不會理會。”

  江氏聽得這才放下心來,旁邊沈書嫻卻是道:“悅風居雖然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酒樓了,不過酒樓客棧之流東西再好也有限,現在冬天又冷,不如打發幾個婆子小廝另送了鋪蓋之類的,再看看衛大爺衣物之類的是否還有缺。”

  衛連舟把傅守信踹了兩腳,這讓沈書嫻十分高興,真是打的好打的妙,如此白眼狼打死都是不虧的。雖然衛連舟話說的很漂亮,但看他穿著打扮,連件大毛都沒有,這樣冷的天應該送一件過去。

  江氏覺得有理,對這個衛連舟的身份實在有點摸不准,一邊吩咐婆子去辦,又對沈書嫻道:“姑娘可曾聽大爺提起過這位衛大爺?”

  穿過來之後沈書嫻肯定沈書君沒說過這號人物,但以前有沒有說過就不知道了,想想便道:“好像沒聽哥哥說過,我也記不清了。”

  “總覺得這衛大爺來路有點怪。”江氏說著,不過沈書君結交的奇奇怪怪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

  掌燈時節去悅風居的婆子回來,東西送也送過去了,只是也不太有必要。衛連舟直接包的跨院,跨院是悅風居最好的檔次住所,所有東西都是最好的,並不比沈家平常使用的差多少。至於留下來聽使喚就更沒必要了,悅風居跨院裡本來就配有使喚的人。

  江氏聽得有幾分無語,沈書嫻也聽得愣了一下,悅風居相當於現代五星級大酒店,跨院也就是鑽石別墅。沈書嫻雖然沒去住過,估摸這一天房費至少也得二兩銀子,她一個月月錢也不過二兩銀子。

  跟權貴官員有沒有關係不知道,至少可以斷定一點,衛連舟絕對是個有錢人。弄不好比沈書君都有錢,沈書君出門一般要上房,還沒包過跨院。

  到了晚飯時節,沈書嫻一直在江氏屋裡,晚飯自然也在一處吃。飯剛擺上,不等江氏和沈書嫻動筷子,就見吳惠姐一臉滿面淚痕的衝過來,直朝江氏跪了下來,哭著道:“求奶奶救救我姐姐。”

  江氏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道:“怎麼回事,起來好好說,吳姨娘怎麼了?”家裡這兩房姨娘,她雖然看著十分不順眼,但也沒想過要害過誰。尤其是吳姨娘,這兩年治病吃藥,花了不少銀子,她再怎麼摳門也沒省過吳姨娘的藥錢。

  “姐姐吐血了,吐了好大一口。”吳惠姐抹著眼淚說著,又道:“我正餵著她吃藥,不知怎麼得就吐血了。”

  “讓管事的去請個好大夫來。”江氏吩咐著身邊丫頭,又對吳惠姐道:“病了就要去請大夫,跑到我這裡又是哭又是跪的成什麼樣子,我又不是神仙,施施法術就能治好吳姨娘的病了。”

  吳惠姐只是跪著哭,聽江氏如此說,把頭壓的更低了。

  江氏見吳惠姐仍然跪著不動,心裡更添幾分厭煩,她也是辛苦一天了,飯擺上還不等她吃口,吳惠姐就這麼跑過來哭,管事己經去請大夫了,還跪著不走,這是想做什麼?

  冬至向來明白江氏的心思,便道:“惠姐還快起來,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跟管事的一起去請,這裡跪著做什麼。就是要去看吳姨娘,總要等奶奶和姑娘吃了飯。”說著就伸手去扶吳惠姐,這才把吳惠姐扶起來。

  吳惠姐走了,沈書嫻看看江氏的臉色,她要是江氏只怕會更鬱悶。家務事再多再煩總覺得是份內的,現在家務忙一天了,不等摸上晚飯,還得去看姨娘的病,哪個女人心情能好的了。想了想,沈書嫻道:“看惠姐哭成那樣,只怕吳姨娘不太好,吃完飯我陪嫂子一起過去看看。”

  江氏點點頭,本不該叫沈書嫻過去,怕過了病氣。但吳姨娘要是真病重馬上就要死了,沈書君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萬一他沒回來,吳姨娘死了,她也不好跟沈書君交待。現在沈書嫻跟著過去看看,等沈書君回來了也好說。

  匆匆吃完飯,江氏和沈書嫻都沒怠慢,披上大氅就去了吳姨娘的院落。吳姨娘當初進門的時候沈書君對其十分寵愛,又是正式抬進門的二房,想著她能生下一男半女。沈家宅院大,主子少,就沒讓她住在江氏正房旁邊的小跨院裡,而是安置在後花園旁邊的一節院落里。

  比江氏和沈書嫻的院子少了些,卻是沈家第三大的院落,照樣三間正房,左右廂房,十幾間房舍。身邊四個丫頭服侍,平常裁衣打首飾,吳姨娘的份例從來不少。

  “奶奶,姑娘來了……”

  江氏和沈書嫻一前一後進屋,大夫剛剛開了方子走。江氏問了問,並沒有吳惠姐想的那麼嚴重,吳姨娘這是老毛病了,肺上的病,完全看好己經不可能了,只能拿錢養著,幸好沈家錢多,這要是換個一般人家,只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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