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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玉京也怔了一下,他知道商晨找沈重陽的事,難道就這麼一個打擊沈重陽就去自殺了,不可能吧。心裡也有幾分擔心,正是上班時間也顧不得了,吩咐小張道:“你叫上人,城裡各個酒吧轉轉。”

  “是。”小張答應,看羅玉京這個狀態就更不敢耽擱了。

  羅玉京想了想,又道:“他屋門的鑰匙你不是有備份嗎,我到家去看看。”

  “噢……”小張答應著把鑰匙拿給了羅玉京,果然就是找人也分生疏的,像羅玉京都是直衝家裡,他們才是外圍打轉。

  羅玉京打開屋門就是撲鼻的酒氣,找了一個圈才在桌子底找到的沈重陽。己經完全醉死了,摸摸還有脈搏,應該是醉酒了,羅玉京這才放下心來。拖出來扶到位床上,羅玉京給小張打了一個電話,人己經找到了,也就不用四處找了。

  “順道打電話給家政,讓他們過來收拾一下屋子。”羅玉京又囑咐著,沈重陽這屋子都快成垃圾堆了,真不知道他平常是怎麼住的。

  “噢,好。”小張答應。

  沒一會家政過來,羅玉京吩咐著除了收拾屋子之外,連屋裡的人也多照顧一看,要真是完全睡死了,那就讓他繼續睡好了。還順道把飯拾好放桌子上,家政答應著,羅玉京也回去了,人平安就好了,至於失戀的打擊那是他自己的事了。再者羅玉京也覺得沈重陽的反she弧太長了,商晨結婚都那麼久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失戀,真是讓人無語。

  下了工作結束,本來有一個飯局,羅玉京想想還是推掉了,在食堂吃了飯,羅玉京早早回去。小張的那把備用鑰匙羅玉京也沒還給小張,先把包放回自己屋裡,羅玉京打開沈重陽的屋門,家政己經走了,飯菜還在桌子上,看樣是沒人動過。

  羅玉京小心的走進臥室,沈重陽果然還在床上睡著,羅玉京也就沒再往裡走,只是要退出去的時候,沈重陽卻是聽到動靜了。他這三天裡頭除了喝酒就是睡覺,能睡這麼久純粹是因為酒精的作用,現在又睡了一天,酒勁也過去了,聽到點動靜也就醒了。

  “誰啊?”沈重陽說著己經從床上起來,看到門邊上站著的羅玉京,不禁道:“你怎麼來我家了??”

  羅玉京看他一眼道:“怕你想不開自殺了,過來看看。”這是實話,猛然間三天不去上班,確實有點擔心沈重陽是不是想不開了。

  “靠……”沈重陽忍不住罵著,這也太看不起他,他雖然傷心,但傷心跟自殺完全不是一碼事。

  羅玉京看沈重陽精神狀態還不錯,不禁道:“那麼有精神,記得明天去上班。”老是這樣不上班也不是個事。

  “你到底有沒有點同情心啊!!!”沈重陽忍不住叫著。

  “同情心?”羅玉京有點不可思議看向沈重陽道:“有沒有搞錯,你劈腿了,商晨甩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有什麼地方值得同情嗎??”

  “我……”沈重陽啞然,怔怔的看著羅玉京,隨即才反應過來道:“你知道我跟商晨的事??”

  “知道一點。”羅玉京說著,沈重陽是被陳俊當成典型劈腿男案例來講的,本性上說沈重陽是不壞,他只是劈腿了,問題是有哪個情人忍受的了對方劈腿,除非是圖錢那種。陳俊一直為商晨不值,商晨既不是沈重陽的爹也不是他媽,為什麼非得哄著這麼一個小朋友把自己的感情時間統統賠上。再者,劈腿是人品問題又不是智商問題。

  “你也認為商晨就該甩我嗎??”沈重陽忍不住問著,這三天來他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到底是商晨太殘忍了,還是真是自己錯了。

  “他為什麼不能甩你,你劈腿,他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跟你分手,重新開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羅玉京說著,又道:“還是說,在你的認知里,他就是都該圍著你轉,他就是上輩子欠你的,不管你怎麼對他,他就活該受著。”

  “我對他很好的……”沈重陽忍不住說著。

  羅玉京忍不住搖頭道:“好?好還劈腿,這是最基本的吧。”

  “我只是有時候……”沈重陽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只是受不了誘惑,又圖外面的熱鬧。

  羅玉京再次搖頭,不能不承認沈重陽活成這樣真是命太好,可能是從小到大都是,不管犯了錯,都沒有人責怪他,才把他養成現在這樣。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一句老話就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放到沈重陽身上就,劈腿被甩理所當然。不想別人離開那就別劈腿,既然劈了,你就得有被甩的心理準備。

  “對了,那天我們說好的,你打我兩頓,等你心情好了就動手吧。”羅玉京提醒沈重陽。

  “算了。”沈重陽煩燥的說著,他現在連商晨的事情都想不好,哪裡還想跟羅玉京算這個舊帳。

  羅玉京卻是道:“你要是現在心煩不想提,那就先記著。”

  “隨你便。”沈重陽說著,羅玉京這樣的也找少著,趕著人家打他。

  沈重陽是隔了一天才來上班的,雖然也是昏沉沉的沒什麼精神,羅玉京也沒理會他。進入臘月後,就要準備過年了,這段時間也是市委最忙的時候,除了工作之外,還要忙著應付各大老闆送禮。

  然後沈重陽身為市委秘書就是看著再遠離權利中心,再不幹事,他也是名單上。這年頭誰都知道,燒香能多燒,千萬別少燒,看著是不要緊的人,一旦真有什麼事了,弄不好就能起到大作用。想反的,少燒了這根香,也許什麼事就落人家手裡了。

  羅玉京收到第一禮的時候也想到沈重陽了,燒香是學問,收香火也是學問。收不好也會弄出大事,晚上一前一後到家之後,羅玉京敲開沈重陽的房門,沈重陽開門的時候很不耐煩,最近找他的人太多,煩都煩死了。

  “這事我知道,我全部不理會就好了。”沈重陽說著,沈家就是因為經濟問題倒的,他爸也是因為這個死的,他要是再走舊路就是豬。再者說了,沈正東走前還那樣告戒過他,他還一直在想以後要怎麼辦,為了以後,他也得老實。

  羅玉京張張嘴,想跟沈重陽再說點什麼,想想還是算了,講太多了沈重陽也未必能接受的了,全總拒絕也不錯,反正上頭有人罩著他,錯倒是不會有。

  “要過年了,您要回老家嗎?”小張隨口問著羅玉京,羅玉京是A市調過來的,但他老家並不是A市的,而是北方一個小山村里。其實小張也有點挺奇怪,都說皇帝也都有三門窮親戚,像羅玉京這樣的家庭出身,更該有更多的窮親戚,但羅玉京上任這麼久了,從來沒有他的親人來找過他。

  羅玉京稍稍怔了一下,隨即道:“不了,我在C市過年。”家鄉己經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回去跟在這邊沒什麼差別,回去也許還會更傷感些。

  小張心裡有點驚訝,臉上卻沒什麼反應,只是道:“那過年的時候您要不要來我家玩,我家很熱鬧的,也免得您一個人在家裡冷清。”

  羅玉京只是笑,道:“到時候再說吧。”

  “好,那我打電話給您。”小張說著,邀請只是順嘴的話,打心裡說,他真的不想羅玉京去。羅玉京是個不錯的上司,但那也是上司,他真去了,只招呼他就頭痛。

  因為羅玉京不走,也就順道值班了,本來小張說他來值的,羅玉京覺得還是自己合適些。小張人就是C市的,雖然也是天天回家,但過年畢竟是大日子,跟著他忙活大半年了,該讓他好好過個年了。

  臘月二十八下午,市委工作人員算是走的差不多了,諾大辦公樓空了起來,上下樓梯的時候,羅玉京就覺得異樣的安靜。忙的時候還不覺得,到這樣閒下來,羅玉說真覺得太靜了。唯一幸慶的是,食堂也有人值班,不然回家下泡麵就更悲劇了。

  食堂值班的師傅也是認識羅玉京的,再加上又沒什麼人,不禁聊了起來,師傅道:“羅副市長沒回家啊。”

  “今年我值班。”羅玉京笑著說著。

  “噢。”師傅應著,給羅玉京打菜的時候,看剩的排骨多,不禁多打了些給羅玉京,沒什麼人來了,剩下的也就要扔掉了。

  “謝謝了。”羅玉京笑著說著。

  師傅只是笑笑,看的出來羅玉京會是個好官,當然要是非強求說清的跟那啥啥似的也不可能,這年頭只要肯幹事就是好官了。

  “我說大師傅,你還真不公平,為什麼給他那麼多,給我就這一丁點。”打完了正要往回走的沈重陽看到羅玉京碗裡的排骨了,不禁抱怨著,有這麼看人下菜的嗎,再者只是一勺子排骨而己。

  師傅不禁笑了,拿起勺子又舀了一大勺,笑著道:“來,沈秘書,我再給你添點。”其實他還沒看人下菜,打給沈重陽就是正常份量,只是給羅玉京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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