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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人死了該查的還要接著查，沒想到真查出來沈家不少事來，抄家也就理所當然，再加上沈重陽那智商，不抄家沈重陽甩不乾淨，留在A市早晚都會有大麻煩上身。
沈正東沉默，也沒看原宿臣。
原宿臣又道：“事情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想著你能因為這個回來就好了，但是後來收尾部分我該做的都做了，不然你以為沈重陽能頭髮絲不少一個還站那。”
沈正東這才抬頭看向原宿臣，默然一會嘆氣道：“謝謝。”
只是這樣一說，剛才的氣氛是完全沒有了，就是原宿臣這時候也沒再精蟲上腦，原宿臣倒是想安慰沈正東兩句，只是他哪裡幹過這樣的活，兩人正尷尬的站一會。沈正東的電話響了，是沈重陽的，沈正東被小張接走了，然後一上午都要過去了，還沒見人，沈重陽能不擔心嗎。
“我沒事，馬上就回去了，你不用擔心。”沈正東說著。
----------------------------------------------------------------------沈正東推門出去，羅玉京正在不遠處侍著，倒不是打算聽牆根，而是想再等等。果然，沈正東沒呆一會就推門出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也只是有一些煩悶，並不見怒色。羅玉京心裡有些放心，兩人三年未見了，正常情況下，沈正東是不可能馬上脫衣上床的。但只要不翻臉，那就一切皆有可能，至少他們這些路人甲不會被原宿臣遷怒。
“我送沈先生一程。”羅玉京笑著上前說著。
“不用了。”沈正東冷漠的說著，一直以來羅玉京對他那麼客氣是因為以前認識的關係，現在算是明白，絕對是因為原宿臣。
羅玉京苦笑著道：“還是讓我送您吧。”
沈正東抬眼看向羅玉京。
羅玉京卻是向沈正東使了個眼色，原宿臣就在屋裡呢，他要是讓沈正東一個人回去了，原宿臣保證讓他很好看。
沈正東很是無語，羅玉京卻仍然是一臉肯求的看著他，沈正東對於原宿臣的脾氣也清楚，要是自己回去了，羅玉京保證得挨一頓。
羅玉京卻是一有肯求的看著沈正東，只差說，您就行行好，別難為我了。
沈正東嘆口氣，點點頭。羅玉京也只是出來混口飯吃，難為他也沒意思。
羅玉京照例上了副駕駛坐，一路上沈正東沒吭聲，羅玉京自然不會沒話找話。車子停到沈正東所住的樓下，羅玉京看著沈正東上了樓，這才轉身回去。
折騰那麼久都快要吃中午飯，羅玉京是吃飯還沒吃。羅玉京倒是不急著回去了，原宿臣又不是白旭，只要原宿臣不向他發火就好了，沒必要還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侍侯著。先去把早餐兼中餐解決了，只是剛吃上一口，那邊原宿臣電話來了，沒讓助理打，原宿臣親自打來的：“你來酒店一趟。”
羅玉京有罵娘的衝動，但還是迅速放下筷子過去了。敲房間門前羅玉京還先整理一下情緒，沈正東那個臉色走了，原宿臣脾氣能好才有鬼了。
“原先生……”
“進來。”原宿臣說著，只聽聲音似乎還沒太生氣。
羅玉京小心推門進去，原宿臣正在沙發上坐著，一臉沉思的表情。羅玉京小心的走到原宿宿跟前站好，原宿臣抬頭看他一眼，卻是道：“你是白旭的助理按理說我用不著你。”
麻煩來了，羅玉京有點心驚，但嘴上卻是笑著道：“原先生您這話說的，要是白先生聽到了一定會責怪我。”
原宿臣微微一笑，看向羅玉京道：“白旭的眼光確實不錯，懂事也會辦事。”
“原先生誇獎了。”羅玉京低頭說著。
“不是誇你，是說實話。”原宿臣說著，笑著又道：“別說你個完全沒有任何背景的，就是A市里關係通廣的，像你這個年齡能混成這樣的也不多。”
羅玉京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接話，心裡卻是更打鼓了，原宿臣這麼一個開場白，到底是要他幹嘛啊……原宿臣笑著又道：“我想你也知道，A市圈子裡我跟白旭還算是合的來的。”
“是啊。”羅玉京笑著附和著，當然合的來了，這兩人要是政敵，自己也不會這樣待原宿臣。還有一點估計原宿臣心裡也有數，白旭到現在為止還沒結婚，像白旭這樣的婚姻是事業的一部分，A市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白旭合適的聯姻對象，白家老大們所中意也就兩個，一個是原宿臣的親妹妹，另一個是原宿臣的妻妹，葉家的一位小姐。但不管白旭選了哪一個，跟原宿臣的關係都將會更盡一步。
“沈正東的堂弟沈重陽現在幹嘛？”原宿臣突然問著。
羅玉京連忙打起精神來，道：“好像在一家公司上班。”
“是嗎？”原宿臣好像有點驚訝，臉上卻是沒什麼反應。實在太正常了，沈重陽要是不干點啥，總不能等著餓死。突然的，又道：“讓他進市委吧。”
“啊？”羅玉京有點沒反應過來。
“當個秘書之類的，其他事情估計他也做不來。”原宿臣說著，沈正東剛才怪他在沈家出事的時候袖手，原宿臣覺得自己確實需要反省一下，雖然說是堂兄弟，但是跟親的差不多。
沈家剛出事這幾年內沈重陽回A市都不合適，外放也可以，但是就沈重陽那腦子，連鴨店的領班都知道他是人傻錢多，真進了官場，那保證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秘書，沒什麼實權，就是想犯大錯都不一定有機會，上頭要是有人撐著，混混日子還不錯。
羅玉京心裡抽了，接下來的話不用原宿臣說他也知道，心裡不由的狂罵：日喲……只是不等羅玉京找藉口拒絕掉，只聽原宿臣又道：“我也知道這太麻煩你，不過……最多三年，我把你前頭那個副字給去掉。”
第26章 頭痛
第二天原宿臣就走了，C市大小領導都沒見，走之前還囑咐羅玉京把沈正東給他盯好了，沈正東要是再跑了，他只問羅玉京要人。羅玉京答應的時候，心都是抽的，沈正東一個大活人，他就是想看怎麼能看的住。
送原宿臣回來的路上，羅玉京就覺得自己太陽穴一抽一抽的，沈重陽的任命書還沒下來，羅玉京覺得頭大，市委里的秘書很多，跟在羅玉京身邊的小張都算一個。要是只想著打發沈重陽也很容易，隨意往哪裡一塞讓只領工資不看活都行，問題是原宿臣走前話說成那樣，一般般的不出頭的秘書，原宿臣知道了保證給他好看。
再者沈重陽會幹成怎麼樣先不說，首要問題是沈重陽得去上班。現在沈重陽跟沈正東是一個樓上住著，這麼一紙任命書，沈重陽那腦子想不出來是怎麼回事，沈正東鐵定明白。
就是沈重陽不願意去，那也是羅玉京的問題，原宿臣話都說成那樣了，副字去掉……給了你多大的好處就得辦出多大的事情，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從來不會發生。要是事事都要原宿臣去搞定，人家憑什麼抬舉你。
回到辦公室里，羅玉京仍然是陰著一張臉，小張走過去給羅玉京倒茶兼打聽消息的時候，羅玉京看一眼小張道：“把嘴巴閉緊了，不管誰問都說不知道。”其實這是身為助理最基本的條件，他只怕小張多嘴了。
“是。”小張應了一聲，看看羅玉京的臉色沒敢問。
羅玉京仍然是一臉愁容，雖然現在這個小張有時候也會有點犯暈，但總體上還是很不錯。也不是走關係進來的，正經公務員考進來，也沒什麼背景。羅玉京唯一不滿意的就是話多，雖然腿腳也勤快，但這仍然是個毛病，尤其對於助理來說。
把這兩天壓下來的工作做完也差不多要到晚飯時間，小張走進來小心翼翼的問：“晚上郭總想請您……”
“推了，最近一段時間所有的約會都推了。”羅玉京說著，又道：“今天你也早下班吧。”
“噢……”小張應了一聲。
羅玉京把文件放好，也站起來身來往外走，小張不由的問：“羅副市長，您這是要去哪，要我跟您一起去嗎？”雖然是下班了這話問的比較奇怪，但小張也真是好奇，羅玉京現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肯定不會那麼早回去，再聯想一下羅玉京從送人回來就皺著眉，肯定還有事。
“不用了。”羅玉京說著，倒是想了起來，道：“我記得我住的家屬院對門是空著的吧。”
“是空著的。”小張應著，其實不止那一處空著，還空著好處呢，倒不是說市委人人都有了，而是留著備用的。
“收拾收拾，馬上就有人入住了。”羅玉京說著，要是沈重陽進市委了，怎麼著也不得讓再租房子住，分他一套也是應該的。
小張卻是聽得有點心驚，市委進人不奇怪，奇怪的是剛進來就能分套房子，沒聽哪個領導說過有什麼人要進來，又是空降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