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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陽王死了,整個襄陽就像沒了主心干,瞬間從堅不可摧的堡壘變成了被蟲蛀空的房屋,隨意一觸,就能碰落不少牆灰,暴露出內里腐朽的爛木。

  然而襄陽王又沒有子嗣,幕僚們惶惶中只得將襄陽王已逝的消息瞞下去,但幕僚中也不儘是忠心之人,居心叵測者大有人在,瞞了沒一天時間,就叫這消息流傳了出去。

  一直慘受襄陽王打壓的侯王紛紛摩拳擦掌,籌兵備馬,就算實力再不濟也打著要將襄陽撕下一塊肉來的雄心壯志,可惜他們的熱情持續沒多久,李岳雄等人便已然率兵趕到,面對一群散沙的襄陽眾幕僚將領,根本不廢吹灰之力,輕而易舉拿下了襄陽。

  最大的一塊肉被秦策獨吞,眾人沒法,退而求次,去占領襄陽王霸占的其餘領土,但他們緊接著又得知,曾平、盛起、張坤等人也在相差沒多少的時間裡分占了幽州、晉城、亥陵等地,最後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個小小的平川。

  眾(根本沒機會體驗到何為權利的)諸侯憤怒摔桌:秦策你敢不敢給人留條活路!?這片大的地方根本不夠塞牙縫的好麼!

  然而秦策不給,他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自從三傑知曉李溫勻出了兵力支援秦策,後腳就派兵攻去了洛陽,人們都笑李溫想不開,自掘墳墓給他人當墊腳石,這下准被三傑殺個片甲不留,然而結果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溫雖是少了三傑將近一半的人,但贏的人卻是李溫,不僅如此,還將三傑給打了個屁滾尿流,倉皇逃竄!

  世人又疑惑了,探聽到李溫手中有一件‘神器’,具備撼天動地,摧枯拉朽之神威,不信者居多,但一看戰場上多是被炸裂的坑洞碎石,又不得不相信這探聽來的消息,一時間驚訝不止,隨後又不知道從哪傳來了一個消息:秦策能贏過襄陽王,靠的也是這‘神器’!

  這消息一出,全天下都沸騰了!

  當他們知道‘神器’出自楚淮青之手,這讓人驚嘆的連環計策由謝窮酒所獻時,更是震撼到了極點。

  世上兩大奇才都讓秦策給收納掌中,怎能不讓這些連個智才都拿不出手的侯王眼紅嫉恨!

  長安城內倒沒有這麼多紛鬧,但同樣也是議論不休,起因是長安解困之後,乾寧帝依舊多日未上早朝,而是讓秦策出面主事。

  脅迫囚。禁之論在諸臣私底下的討論中響應雲集,秦策雖是皇室子嗣,但終是叛逆之後,若登上帝位,著實名不正而言不順,眾臣仿佛找到了這些天不被秦策看在眼裡的發泄口,義憤填膺地找上了楚國公,要求他對自己的兒子楚淮青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說賢王秦策將乾寧帝放出來,收斂貪婪心思,竭力輔助帝王。

  然後他們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在他們無奈離去之後的第二天,楚國公對外放出言語,表示人老無力,楚國公府如今由他兒子來管,身為老太爺的他表示無條件支持楚淮青的任何決定,並且不接受任何反駁。

  聽到這些話的眾臣簡直氣得直跳腳。

  對這些不止頑固還天真得像三歲小兒的朝廷毒。瘤,楚國公只剩下無言以對,就算他們自己眼瞎看不清形勢,難道就沒看見稍微有點實權的大臣都在選擇觀望麼?

  這麼上趕著找死,真當秦策有了個‘恭賢’的賜號,就願意受盡包子氣放棄帝位供乾寧帝驅策了?秦策要真有這麼蠢這麼善良,能打得過襄陽王?

  更何況賢王還是他兒子的主公,他兒子這麼多年為賢王打基業容易麼,讓他一個為人親爹的去狠心剝奪兒子的汗水功勞,那是人幹事?

  楚國公當眾撂擔子不管了。

  你們誰愛鬧誰鬧,敢傷到他兒子,他拼這一把老命也要和對方同歸於盡!

  秦策倒沒什麼精力理睬這些跳樑小丑,他正在處理各州縣遞交上來的文書,以及酌情考慮在此以及之後的休整事宜。

  李溫那邊是個麻煩,但因有著三傑牽制,而雙方性格互斥,就算達成了利益關係,聯手對抗長安,估計也會在關鍵時候起內訌,短期內不足為慮。

  他交換給李溫的火。藥現在應當被他給忘乎所以地用光了,僅是這一點,他就敢斷定李溫不敢造次。

  身邊又有異動,秦策面不改色地看著文書,悠悠地喊了一聲:“先生,你打算去哪?”

  楚淮青剛剛抬起了腳步一停,施施然轉回了身:“主公。”

  “莫不是想去找那樂醫聖?”秦策抬眼道。

  楚淮青抿唇,沉默不語。

  秦策嘆了一口氣,放下公文,盤膝道:“來我懷裡坐。”

  楚淮青:“……!”直接炸紅了臉。

  “先生。”秦策笑意不減,“不過來,我可就過去將你抱來咯。”

  楚淮青羞赧地瞪他一眼,無奈,只得磨磨蹭蹭地摸了過去,剛剛臨近秦策,便被他攔腰抱了過去。

  “公文看得有些累了。”慵懶沙啞的聲音在楚淮青耳邊響起,秦策唇齒輕力打磨著楚淮青的耳根,“策且‘休息’一下,先生幫我看。”

  “樂非寒只給了兩天時間,明天便是最後的期限。”感覺到粗厚的手掌探入底褲,把握住了自己的臀瓣,楚淮青強忍著加倍的酥麻,奈何語不成聲,“屬下,啊,哈啊,屬下得趕在這之前,截下他。”

  “策已派曹遠前去守著樂非寒,請先生放心。”看著這秀色可餐的一幕,秦策喘息情不自禁地加快,鬆開楚淮青的耳朵,沉聲開口,“桌上的公文,隨便拿起一份。”

  “主公…主公…不要…”

  “拿起來了?”

  “是,哈啊——”

  “照著內容念。”

  “不,不要,太深了,啊啊……”

  “快念。”

  “啊啊啊啊!今,今以,上稟,將李岳雄,幸不,辱命……”

  “聽不清。”

  “今以上稟,嗯唔,將李岳雄,幸不,啊,啊……主公,主公饒了,饒了屬下,啊啊啊——”

  公文被手臂推開,散落一地,桌案上只留下兩個交纏著的身影,在一次又一次似乎永無止境的索要之後,全身上下仿若散架的楚淮青終是忍不住泣聲哀求,秦策憐惜地吻去了楚淮青眼角淚珠,隨後又來了相當猛烈的一次衝擊。

  楚淮青這下真的連哭也哭不出來了。

  為自家先生處理好身體,窗外天已將明,秦策將楚淮青溫柔抱上床榻,然後側身上床,一邊揉著對方酸軟非常的腰間。

  楚淮青不適地呻。吟了幾聲,被秦策吮得粉艷嫩紅的唇瓣微微張開,低叫著秦策的名諱。

  秦策微微一笑,將楚淮青摟進懷中,輕聲問道:“若能拿我的命換謝窮酒的命,你換麼?”

  “不換。”在樂非寒走後就緊抓著秦策讓對方保證的答案,始終未變。

  “可能這是救謝軍師的唯一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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