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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告訴卷情舒,他一直想他,一直想。

  零沒想到自已還會活著。

  他在他小時候一直生活的代家祖宅中醒來,旁邊站著唯申。

  唯申把一本新的身份證遞給他,「以後,你就是代悅了。」

  和身份證一起遞給他的,還有一面鏡子,鏡子裡依然是一張清俊的臉,但已經不是他原來那張。

  代今風意識到,零已經死在警局,他以代悅的身份重獲新生。

  零很是高興,他瞬間意識到他又可以照顧卷情舒了。

  「情舒呢?他在哪裡?他怎麼不來看我?」零焦急地問唯申。

  唯申望著窗外鬱郁匆匆地樹木,眼淚一點一點濡濕眼眶,他說,「我們結婚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零又問。

  唯申把手中的信封交給零,便轉身離去了。

  零還想問什麼,但看見信上的字,他還是先拆開了信封。

  零:

  活下去。

  主人:卷情舒

  零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知道,卷情舒大概已經死了。

  零呆愣地站起身來,信紙飄飄揚揚地跌入塵土。

  冷鋒在一場交鋒中失去了部分記憶。

  唯申站在路邊,看著路那邊的冷鋒和旁邊的小警察緊緊相擁。

  冷鋒忘記了卷情舒的一切。

  最後,唯申打開卷情舒留給他的信,上面寫著,萊恩集團是我畢生的心血,我交給你了。

  唯申把這封信鎖進保險柜,來到地下室,打開冷庫,看著裡面被復原的栩栩如生的清俊男子,他說,「我來接你回家。」

  金未最終沒有繼承金家,他在一所孤兒院做了院長。

  卷明倫走過卷情舒走過的所有地方,直到他被一個跟他有一面之緣的男人叫住。

  男人說,「我在報紙上看到卷先生去世的消息,我感到很悲傷。請問一下,他拜託我寄存在銀行保險柜的東西還要不要取回去?」

  「什麼東西?」卷明倫急切問道。

  男人忙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卷明倫想要去保險柜取東西,但他沒有鑰匙也沒有密碼,他開始回國找被卷情舒藏起來的鑰匙。

  但他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有保險柜鑰匙。

  他想到,他想起來了,他們最後相處的那天,在雨里,他抱著卷情舒說愛他的時候,有一聲清脆的響聲。他覺得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但他那時沒有多想。

  卷明倫跑到那個地方,他翻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那隻丟失的鑰匙。

  卷明倫坐在地上,靜靜地想著卷情舒,想著關於卷情舒的一切。

  淚光朦朧的瞬間,他看見一個微亮的東西卡在下水道的口邊。

  卷明倫趕忙跑到那個下水道邊,把鑰匙取出來擦乾淨,他知道,他就知道,鑰匙不會丟的。

  重新來到銀行,卷明倫拿出鑰匙,又報給銀行管理員一串數字,銀行果然把卷情舒藏起來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卷情舒設的密碼是卷明倫的生日。

  卷情舒藏起來的東西是一幅一幅卷明倫的畫相。

  那天,卷明倫問卷情舒,「我們分開之後,你有沒有想起我?」

  卷情舒沒有回答。

  現在,看著這些畫相上的日期,卷明倫知道了答案。卷情舒每想起他,就會為他畫一張畫相,存進銀行保險柜里。

  卷明倫理短了頭髮,換上黑色的風衣,拿著從黑市上買的□□,他先來到林母住的地方,殺了林母。又製造混亂進了監獄,殺了卷思明。

  最後,他殺了卷母和卷父。

  卷明倫墮落到暗世界。

  一年的時間裡,他殺了東南亞龍俱樂部的所有高層,殺了東南亞兩大黑手黨首腦。

  最後,他來到唯申家,找到被唯申凍起的冰棺。

  他看著卷情舒,像看到活著時候的卷情舒一樣。

  他說,「情舒,我來晚了。」

  「因為直到現在,我才敢面對你。」

  「情舒,我為你報仇了。」

  卷明倫沉默了很久,他看著眼前純白的男子,問,「情舒,你對所有人都有一個交待,但為什麼我沒有?」

  「你畫了那麼多張我,為什麼一張都不願意讓我看到?」

  「承認愛我,很難嗎?」

  沒有回答。

  卷明倫也不再質問,他像是累極了,坐在冰棺旁邊,說,「情舒,我來陪你了。永遠陪著你。」

  從此,卷情舒身旁,永遠有一個身影在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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