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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事。”

  司徒淵道:“他雖沒阻止你和嚴家的那些人相爭,但到底最後還是送走了老夫人和嚴錦辰,替嚴諒留了一條血脈在人間,一命還一命,倒也不算忘恩負義!”

  嚴錦寧還是覺得心裡橫了一根刺,不吐不快:“你說趙王那人……”

  他到底是個情痴還是個混蛋?“如果真是愛到刻骨,他可以追殺嚴諒全家,甚至顛覆整個東陵國運去祭他愛人亡魂,可是利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太令人不齒了。”司徒淵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說完,又拉過她的手抓在掌心

  里:“好了,山上冷,這裡的事情既然已經告一段落了,就走吧,我們得儘快趕去瓊州城!”

  提起此事,嚴錦寧的心裡是既興奮又忐忑。

  她是覺得都到了那個份上,嚴錦添已經沒有必要用虛妄不實的消息再來敷衍她了,可是——

  她的生母,烈舞陽,真的就要見面了嗎?

  想到這些,心裡就忍不住的微微緊張。

  她任司徒淵牽著她的手往山下走,走了一段又問:“你也跟我一起去嗎?那這裡——”“先不管了,而且這裡的事,一時半會兒的也沒這麼快就有定論!”司徒淵回望過來,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這裡回瓊州城很有一段路,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走,先一起回去拜見了父親,我回頭再來處理

  這邊的事!”

  “嗯!”嚴錦寧點點頭,有他陪著,方才心裡的忐忑就消散了不少。兩人下了山,閆寧等人已經帶著車馬在山下等候了,兩人直接上車,換了衣裳就馬不停蹄的南下。

  正文 第294章 現世

  趙王府。

  章平帶人忙著在外面安撫百姓,順便清理嚴錦添留下來的火藥,趙王一個人木然坐在廳中,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那副容顏,看上去卻一夜間蒼老了好幾歲。

  司徒海晨穿一身便袍從門外進來。

  看到他來,趙王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些許神采,嘴唇動了動,卻一時無話可說,然後目光就定格在了他右手提著的包袱上。

  司徒海晨屈膝跪下,語氣誠懇又肅然的道:“父王,既然你不想我留下來,那麼我聽你的話,這就離開了。你放心,我會找到妹妹,替你和母妃好好照顧她。”早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清河郡主不在房裡,趙王當即派人去找,不僅翻遍了全府也找遍了全城都沒有找到,後開有人說看到疑似是她的姑娘獨自出城去了,她的貼身丫鬟清點了一下房

  里的東西,發現她平時穿的衣物雖然一件沒少,但是細軟和銀兩卻被帶走了一些。

  明顯——

  是有所準備,並且她也應該不至於想不開去尋短見。

  趙王已經派人出城去找了,只是目前還沒有消息。

  他看著面前的司徒海晨,嘴巴動了動,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司徒海晨便鄭重其事的給他磕了三個頭,重新看向了他道:“父王,平心而論,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我也終於明白,不管是出於自願還是被逼無奈,你做的這一切,最終的目的就只是為了保全我,

  為了讓我好好的活下去。如今大敵當前,我本該與你共同進退的,但也實在不忍心你這麼多年的良苦用心全都付諸東流,所以——”

  趙王對他的好,好到無可挑剔,雖然他打從心底里也並不贊同趙王的所作所為,但是——

  作為最直接的受益者,哪怕只是被迫接受,可是任何人都能指責,卻唯獨他不能。

  不僅不能指責,還必須要努力去接受,畢竟有這樣一個人,他明明沒有義務,卻這樣義無反顧又不遺餘力的對你好了……

  無關是非對錯,只是出於人情道義。

  司徒海晨的話只說到一半就難以繼續。

  趙王自然看得出來他的矛盾和勉強。

  他閉上眼,不再看眼前的兒子,揮揮手道;“去吧。”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敢回頭去看了,對也好,錯也好,既然當初做了選擇,就再也不能回頭去看了,當年,他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如今也堅持那是對的。

  那是他這一生唯一深愛的女人,曾經失之交臂,他必須要為她做點什麼來彌補內心的遺憾。

  但是如今所有真相揭穿,趙王妃帶給他的眾叛親離的慘烈也同樣不好受。

  司徒海晨於是站起來,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父王,您保重!”他得感激趙王,卻更得償還趙王妃,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從這個漩渦中脫身,然後找到清河郡主,護她的周全,雖然知道這樣的所謂“補償”對趙王妃而言太微不足道了,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有這

  麼多了。

  如果所料不錯,這也將是他和趙王之間所見的最後一面,司徒海晨站在廳中,久久未動,直到趙王又“嗯”了一聲,他這才轉身,行裝簡陋的走出了家門。

  *

  司徒淵帶著嚴錦寧一路南下,喬裝成普通旅人,日夜兼程的趕回瓊州城,並且按照嚴錦添的指引找到了那間醫館。

  瓊州城因為當初是被嚴錦添主動放棄的,而司徒淵搶占了城池之後也第一時間安撫百姓,整頓軍隊和府衙,故而短時間內民心已經平復,這時候城內百姓已經和往常一樣,正常的作息生活了。

  那間醫館的坐堂大夫已經將近六旬,醫德和醫術都不錯,故而在城裡也算小有名氣了。司徒淵和嚴錦寧過去的時候他正在給病人切脈,兩人也沒催促,逕自坐在外邊的凳子上等,這醫館裡就他一個人,他切脈寫方子又抓藥,等到把人送走了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以後了,回頭看見等在旁邊的司

  徒淵兩人,只看了眼就頗有些奇怪:“兩位……看病?”

  兩個人的衣著氣質都是不俗,而且看著又不像是有什麼重症的樣子,按理說這樣的人犯不著紆尊降貴親自找到這巷子裡的小醫館來看病的。

  司徒淵站起來道:“不看病,找人!”

  “找人?”那大夫就更奇怪了。

  司徒淵道:“多年前你這裡收留了一位女病人是不是?”

  那大夫聽他這麼一問,既沒表現的緊張也沒表現的心虛,反而是有些欣喜的一拍腦門道:“你們是她的親人嗎?”

  嚴錦寧本來就頗忐忑,一直跟著司徒淵,都不主動說話的,此時見他這般態度就不由的奇怪,往前走了兩步,和司徒淵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司徒淵捏了捏她的指尖算是安慰,然後仍是和那大夫交涉道:“我們來接她!”

  那大夫就有點古怪的又將兩人打量了一遍,轉身去關了大門,領著兩人往後院走:“跟我進來吧!”

  這醫館後面連著一個小院子,穿過弄堂,裡面還有另外一個院子和幾間房。那大夫領著兩人進了右邊角落裡看著像是個倉庫的屋子,而那的確也就是個堆放藥材和雜物的倉庫,只不過整理得很乾淨,大夫點了燈,開了地窖引兩人往下走,兩人就更是覺得奇怪了,跟著下到裡面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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