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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這個樣子,斑也說不出他的心裡到底是種怎樣的感受。
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疼。
疼的就好像有人在用雙手抓著他的心用力撕扯一樣。
在這令人窒息般的疼痛之下,他的動作快過了他的思維。
他抱住了她。
抱住她時, 他說:“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什麼。”
他不想再去追究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他只想知道他能為她做什麼。
“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什麼。”等不到非墨的回答, 他又問了一遍剛才的話。
少年的胸膛並不很強壯。
他的身上也還充斥著少年人的味道。
但他說出來的話, 還有他強而有力的懷抱,仿佛什麼都能扛下來的語氣,卻給了非墨一種安穩至極的安全感。
疲憊脆弱的心被這種安全感充斥時。
非墨什麼都沒有思考的放下了她心中所背負的一切。
她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十分任性的說了一句:“你能帶我離開嗎?”
此時此刻, 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不過,她雖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但她心裡卻十分明白她說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又會為抱著她的少年帶來什麼。
明白卻還這麼做……
明明自己可以很好解決,卻把它丟給抱著她的少年……
讓少年去為難……
這已經不是一句任性就可概括。
若是別的人聽到她這麼說,肯定會先考慮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就算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別人肯定也會考慮一下,綜合眼前的情況看看是否能承擔得起答應她的後果。
同樣的事到了斑這裡。他只擲地有聲說了一個字。
“好。”
他並不是一個單純不諳世事的少年。
他很清楚他說的這個字意味著什麼。
他更是清楚他會為他說出的這個字付出怎樣的代價。
但他不在乎。
他的心告訴她,只要是她的要求,哪怕明知前方是一條十死無生的絕路。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走上去。
他不知他這種無跡可尋、心甘情願,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
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一直以來他對她的強烈情感因何而生。
他只知道在他心心念念地想著何時才能再次看到她,如何才能把她留在他的身邊時,她出現了。
她問他能不能帶她走。
很多時候,機會只有一次。
這樣的情況下,他絕對絕對不會把她讓給別人,讓別人帶她走。
她是屬於他的。
她只能屬於他。
最後一個念頭出現時,少年的心被一種仿佛曆經了千年歲月沉澱出來的情感徹底充斥。
心被這樣的情感充斥時,那股只有看到她才會出現的他無法控制地強烈占有慾如洪水猛獸般包裹住了他的靈魂。
靈魂被這種仿佛沉澱了無數年,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把她從他手中搶走的強烈占有慾緊緊纏繞住的時候,他的一雙黑瞳瞬間進化成了單勾玉的寫輪眼。
被他抱著非墨並沒看到他的眼睛出現了變化,她只感受到了他這種濃烈如火,仿佛能把人融化掉的情感。
明知這濃烈如火充滿極致強占慾的情感有可能會把她融化掉,甚至毀掉,她還是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抓住了它。
在她抓住它的時候。
斑把她抱了起來。
他就這樣抱著她回到了火之國使者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
他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火之國使者正在吃飯。
他看著火之國使者說了一句:“我把她帶走了。三天後我會親自到火之國向你們的大名解釋。”
跟隨他一起來的忍者,被他說的這些話給震得呆愣住。
“斑,你要做什麼?”
“哥哥,出什麼事了?”
斑並沒有接他們的話,他說:“走了泉奈。”
說完,他抱著非墨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看他就這樣走了,泉奈和其餘兩位忍者也沒繼續停留。他們追逐著斑而去。
餘留火之國使者,及一眾侍衛隨從猶如做夢似的在那站著,半天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後,不待別人說什麼,火之國使者便說了一句:“啟程回國。”
發生這樣的事他當然生氣。
然而,再生氣他也不敢跟宇智波一族的人硬碰硬。
他雖然不是忍者,但他也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大名。
那一族的人擁有著這個世界最邪惡最強大的眼睛。
那是個瘋起來連自己的族人都會毫不留情的殺害,動輒就敢毀滅世界的瘋子家族。
他們一族的人是他們各國均可僱傭的最鋒利最好用的殺人刀。
同時也是他們一直忌諱的對象。
他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玩命的。
生死面前,他個人情緒不值一提。
既然是王給他下的命令讓他來找這個少女。
那他將少女被宇智波一族帶走這件事告訴他的王就行。
至於王得知這件事會怎麼做,那是只有王才能決定的事情。
只是,火之國使者怎麼都沒想到,他這才剛壓下宇智波一族忍者把他的任務對象帶跑的火氣,還沒啟程離開,千手一族的人便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