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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
哥哥……
這兩個都是他無法捨棄的人。
正因無法捨棄他們兩個,心才會不可抑制的難受疼痛。
在阿修羅望著櫻花樹失神的時候,柑奈走了過來,她笑著對阿修羅說:“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啊,是的。”阿修羅給了柑奈一抹溫和的笑容。
柑奈笑笑。
她是個很美的女孩。她笑起來的時候更美。
“一起吃飯吧阿修羅。”柑奈說。
阿修羅抓腦袋笑笑:“哈哈,那個,我還不餓呢,你先吃吧柑奈。”
他的話叫柑奈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難過之色。
“這樣啊。那我走了。”她走的很瀟灑,一點的猶豫都沒有。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阿修羅抓了抓腦袋。
他早已經不是之前的愣頭小子。他知道柑奈喜歡他。
可感情這種事……
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喜歡柑奈。但那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就如他喜歡他的好朋友太藏一樣。
他不會因為這樣的喜歡去更近一步的接觸柑奈,給柑奈無謂的希望。
更為重要的是。
他不想用結婚生子這樣的方式把她永久地束縛住。
他不知他不這麼把她束縛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也不想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只知道他不想她被他某個後代關在那個陰暗看不到光明的封印牢籠里。
確切的說,他是不想讓他的後代擁有她。
他想做她唯一的守護者。
只要他靈魂不散,她與他之間的羈絆就會一直存在。
她永遠也無法離開他。
雖然用這樣的方法留著她是自欺欺人,可他仍舊想這麼留住她,他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她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絕不會改變他的這個想法。
近來,父親已經在催促著他趕快成婚,讓他留下下一代繼承人。
也差不多是時候跟父親好好聊聊他的想法了。
這麼想著,阿修羅從因陀羅的院子裡瞬身離開。
之後,他找到了父親羽衣。
沒人知道他都跟羽衣談了什麼。
大家只知道自這天過後,羽衣再也不曾對任何人提過給阿修羅找適婚的女孩這件事。
時光荏苒。
二十年轉瞬而逝。
忍宗的一切在阿修羅手中發展的越來越好,好的遠遠超越了羽衣的預期。
而因陀羅。
他所命名的墨之國的勢力也越來越大,在他所統治的地方無人敢掀起戰亂。人們都生活在一個充滿和平的環境裡。
在這個充滿戰亂的時代,墨之國卻如此和平。
身為墨之國之主的因陀羅功不可沒。
當墨之國眾人享受這種和平的時候,沒人去斥責因陀羅這十多年來無情滅殺一些來犯國家的舉動。
大家只知仰慕他,憧憬他,他已然成為了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觀此景,看此事。某種程度上來說因陀羅已經差不多實現了他的理想。
如今的他,站在這個世界頂端只是遲早的事。
非墨在等待著他站上頂端。
在因陀羅通往頂端的第二十一個年頭上,阿修羅送來消息說羽衣病重。
接到這個消息時,因陀羅正在處理國事。而非墨則在他的身邊坐著。
“非墨,父親病重。”已近中年的他,在這一刻看起來就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非墨憑著感知抱住了他的手臂,將臉貼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們回去吧因陀羅。”她柔聲說。
因陀羅伸手臂攬住她,把她攬入了懷中。
“嗯。”他應聲。
這不是可以耽擱的事情。
把手頭的事情全部交給鈴木、倉木和石川後,他便帶著非墨回到了忍宗。
他們兩人回到忍宗時已是晚上。
因陀羅帶著她沒有驚動任何人地來到了羽衣的房間。
此時,阿修羅正在羽衣身旁守著。
看到因陀羅和非墨,他神色難過的站了起來。
“哥哥。”他喊了因陀羅一聲。
看到他眼底閃爍著的淚花,因陀羅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著,因陀羅走到羽衣床前跪坐下來。
他剛坐下,羽衣便聲音微弱的說了一句:“是因陀羅回來了吧。”
“是,父親。”因陀羅應聲。
羽衣臉上有了笑意。他慢慢張開眼睛,伸出了右手。
因陀羅在右側,他伸手抓住了羽衣的手。
見狀,阿修羅來到了左側。
在羽衣伸出左手時,他抓住了羽衣的左手。
右手被長子抓著,左手被次子抓著。
想到長子和次子這些年來的成就,羽衣微笑著說了一句:“因陀羅,阿修羅,你們兩個是我的驕傲。”
羽衣這一生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第一次聽到他們無比尊敬的父親說出這樣的話。不論是因陀羅也好,還是阿修羅也好,他們抓著羽衣的手低下了頭。
淚意,在這一刻充滿了他們的眼眶。
他們的眼淚從眼眶滾落,落在了羽衣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