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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抱怨聲讓宋肆眼中帶了淡淡的疑惑,女人在看到他的目光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僥倖。

  “師傅,好久不見了,您有想我嗎?”宋肆盯著女人的眼睛,在冷漠的眼神下,女人抖了抖身子,脖子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很快的恢復了平靜。

  “你個臭小子,說什麼想不想,你先給老娘解開這東西,我再跟你好好的談論一下這段時間你小子都幹什麼去了的事情!”

  宋肆盯著熟悉的臉龐了半餉,他說:“你想要什麼?”

  “你把你的合同給我,我讓你繼續回到本丸去,取消你身體裡的禁止,咱們相安無事。”

  “你先把她放了,我就把合同給你。”

  三日月宗近皺眉想要阻攔宋肆的行動,卻在拉住宋肆的手的時候,感受到了手心被輕微的撓了一下,那像是羽毛一樣的觸感讓三日月宗近猛地頓住,然後臉上的神色便更加的焦急,像是生怕宋肆真會將所有人員的合同交出去一樣。

  男子看著兩個人的行為,不疑有他,他揮了揮手,然後將女人放了,推了一把女人的後背,不意外的得到了一個女人的怒視和罵罵咧咧。

  等到女人走到了宋肆的身邊的時候,他伸出手來挑起了女人的下巴,然後差點被女人下意識掏出來的小刀割破了手指。

  就連這種小動作,都一模一樣啊……

  宋肆忽的笑了,笑的諷刺卻大聲,然後在女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柄小刀狠狠的刺穿了女人的胸膛。

  心臟被刺穿的時候,噴灑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宋肆黑色的衣服上那唯一白色的竹子。

  “真是可惜了,真的挺像的。”宋肆說道,語氣里止不住的嘆息,他伸出手來拍了拍倒在地上的女人的臉頰:“可是到底不是師傅,你用著她的臉這一件事情,真是讓我作嘔。”

  女人還想要說什麼,就被宋肆割破了喉嚨,他看著眼前的男人:“再怎麼相像,不是就是不是,沒有什麼好狡辯的。”

  看著女人瞪大的死不瞑目的眼睛,男子嘆了口氣,就像是在聊家常一樣的衝著宋肆笑道:“的確可惜了,我們培養一個差不多的可是耗費了不少的功夫,你就這麼一刀殺了啊。”

  男子似乎還在抱怨著撒著嬌,臉上的笑意卻在宋肆飛來插。入身後牆壁的小刀被打破:“製造出這種東西的你,也應該去死了。”

  宋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合同,從壓切長谷部拿來還沒有用完的□□,細細的塗抹到了合同上,然後抽出了陸奧守腰間的槍枝,然後嘭的一聲。

  火花在空中飛舞,然後就被宋肆放到了地上,然後掏出了小刀來,衝著眼前的男子甜甜的笑了笑:“你想要的東西,一下就沒了呢。”

  資料一點點的燃燒殆盡,在最後一點火焰燃盡之前,宋肆看到了男子那快要瞪出來的眼睛,在所有的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步踏上前去。

  因為修復人偶的液體,宋肆現在的身體狀況空前的好。

  殺人的時候宋肆甚至沒有半點猶豫,連帶著手都沒有抖過,若是沒有那女人的前奏,宋肆說不定現在還會放這群人完好離開,現在確是半點可能性都沒了。

  一批又一批的刀劍都配備了槍枝,很快的陷入了混戰,宋肆卻一下下的撇開了襲來的刀劍,而是直直的衝著領頭的人衝去。

  男子的手還在腰間的時候,宋肆的小刀便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等到其他的刀劍反應過來的時候,男子已經舉起雙手來,他問眼前的宋肆:“你想用你那把小刀殺了我嗎?”

  宋肆說:“那會髒了我的刀”

  然後便是單方面的毆打,一拳一拳的直直的砸到了臉上,拳拳到肉,悶悶的聲音在宋肆的手下響起,很快就看到了那人的鼻子上流下了大片大片的血液。

  “知道疼嗎?”宋肆問男子:“你這可要比我流的血少多了。”

  男子沒吭氣,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宋肆也懶得再去問什麼,男子似乎知道宋肆不會輕易的放手,因為眼前的人眼中的狠厲令人心驚。

  男子在昏過去之後,宋肆才收了手,看著眼前完全看不到原來的樣子的男子,他嘴角輕揚:“好了,我們走吧,這群人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看著一旁七零八落的躺著的刀劍,宋肆問一旁站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陸奧守:“跟我走嗎?”

  這是宋肆第一次邀請刀劍,這柄刀劍若是留在這裡,怕是會被弄得骨頭都不剩。

  眼前的男子看起來是擅自來處理這件事情的,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倉促的來到這裡而不帶多少刀劍。

  這種致命的想要立功的人類,愚蠢到快要穿透地球表面。

  身後的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大部分的建築物就在宋肆的面前崩塌,宋肆抿著唇看向了一旁的刀劍們,嘴角輕微的勾起。

  他感覺到了來自合同的契約束縛的解除,這種感覺簡直棒極了,從現在開始,宋肆便是一個自由的存在了,包括他的刀劍,也不再跟時政有任何的牽連。

  還未等踏出時政的大門,宋肆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暗墮本丸的味道,扭頭去看,崛川國廣躲在樹後,悄悄的往這邊看。

  在宋肆往他這邊走到的時候,崛川國廣的眼中升起了一股子希望,然後便是死寂,他明白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怒火,他想要喊一聲宋肆的名字,卻最後咽了下去。

  他已經做了讓人無法饒恕的事情。

  但是當冰冷的刀放到他的脖間的時候,崛川國廣絕望的抬起頭來,卻發現那人不是宋肆,那是三日月宗近,那平常總是溫和的笑著的眼睛裡全都是殺意。

  “你那時候怎麼敢?”三日月宗近盯著崛川國廣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你怎麼敢啊。”

  三日月宗近眼中閃過了一絲戾氣,嘴角輕揚,看著崛川國廣的時候仿佛看到了一個死人。

  宋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三日月宗近這樣的生氣,畢竟這人生氣的時間一隻手都可以數的出來。

  三日月宗近並沒有直接用刀鋒,而是用刀背,一下一下的在宋肆的身上畫了一道一道的痕跡,血紅的血液噴灑出來。

  “疼嗎?”三日月宗近問崛川國廣。

  崛川國廣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什麼聲音,但是還是實誠的點了點頭。

  “不夠。”

  “你還沒有我家大人的千分之一的疼。”

  三日月宗近舞劍的時候,手中拿著的刀劍在空中揮舞出一道道的光輝,直到眼前的刀劍因為失血過多站立不穩的單膝跪地,三日月宗近才收回了手,恢復了以前溫柔的神情。

  很輕很淡,就像是一抹水,再沒了生氣的模樣,而是走到宋肆的身邊,說道:“可以解除契約了。”

  宋肆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抿著唇,忽的笑了:“不愧是我的刀劍,不吃虧的樣子跟我很像。”

  聽到宋肆用‘我的’二字形容他,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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