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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嬰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她鬆開手,直起腰,緩緩轉過身,然後用著在世修院裡學到的禮儀,微微欠身行禮:“見過三殿下。”

  敖欽聞聲一滯,目光看向寧嬰時,恰好看到她身後的九鳳張著口型,無聲地吐出幾個字:她一點都不喜歡你。

  敖欽抿唇,伸出手,再度重複:“過來。”

  寧嬰無奈,往前走了兩步。

  亭子本身就不大,她距離敖欽也就不到一米。但是她很清楚,這人大概是想告訴九鳳,他才是自己的主人。

  行吧。

  畢竟是自己的飼主,一年沒見,給他個面子。

  見她聽話,敖欽眸色一暖,伸手將人圈進自己懷裡,連聲招呼都不打便逕自低下頭,一口咬在寧嬰的唇上。

  張唇,舌尖頂開她的唇齒。

  寧嬰一臉愕然。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方法,甚至是每一個啟唇輕咬,舌尖掃過齒間的速度,幾乎都和一年前那個惡作劇一般的吻如出一轍。

  原本還有些抗拒的寧嬰,不自覺眯了眯眼,竟然有些滿意這樣的親吻。

  敖欽攬著她後腰的手緊了些,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身前,低聲輕哼:“總是不聽話。”

  完全被眼前這一幕驚嚇到的九鳳,瞪大眼睛,瘋狂咳嗽,這他媽……敖欽這小子閉的是什麼破關?!!!!

  說好的渡情劫呢?????!!!!

  就這也叫渡情劫?

  第98章 願望卡7.9

  所愛隔山海(九)

  敖欽的頭有多鐵,人有多欠,寧嬰在這個世界裡算是真實體會了一把。

  原本她還不太清楚這人為什麼突然閉關一年,前兩天跟九鳳上完課才聽他說漏嘴知道是為了渡情劫。

  至於是什麼情劫,寧嬰覺得,應該就是她這具身體的主人了。

  不過看他那天的表現,寧嬰估摸著敖欽這一年的關估計是白閉了。

  自從敖欽出關後,九鳳被他打殘的消息隔三差五地傳到她那裡,畢竟是自己的師父,出於師徒情誼寧嬰每回都得替敖欽這小子過去賠禮道歉,道完歉還得回家哄敖欽這小祖宗。

  這個世界簡直特麼有毒。

  突然有一天。

  寧嬰一覺醒來眼前的世界又變了,原本她這些日子都住在敖欽房間裡,這次醒來卻是在一個山間小竹屋。

  正當她準備從簡陋的竹床上起身,面前的門帘被撩開,進來一個身穿青衣的男人,看到男人的臉,寧嬰只微微愕了一下。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原來世界裡她的監護人。

  柳相。

  經過敖欽和九鳳的出現,柳相的登場對寧嬰而言已經沒那麼震撼了。

  只是,她更奇怪的是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正當她回憶自己醒來前到底做了什麼事的時候,一大波記憶突然湧進大腦。

  原來。

  在敖欽出關後,九鳳經常主動挑釁敖欽,被敖欽打廢打殘了之後,就借著自己師父的身份,跟寧嬰裝可憐賣慘。

  這麼一來一回的次數多了,加上原來的寧嬰對敖欽的脾氣本就有些無法忍受,小狐狸一時想不開就趁著敖欽不注意離開了西極冰域。

  正常來說,以寧嬰的性子是不可能會被九鳳這種低端挑撥影響的,事實上,她也確實沒有被影響。

  所以,劇情才會強行跳過之前的那部分,讓她出現在這裡。

  原主離開西極冰域後,因為被敖欽的仇家發現,一路追殺她到中原地區的回谷,然後被當時隱居在回谷里的相柳給撿回了家。

  沒錯,這個世界裡,柳相不叫柳相,而叫相柳,是九首蛇身的大妖。

  和之前的世界一樣,寧嬰剛跟這個世界的相柳接觸,就發現他依舊是那個脾氣溫和的好好先生,飯菜做的很好吃,會做漂亮衣服給她穿,還會每天做一頂漂亮的花環送給她。

  明明兩人也才認識不到半個月,相柳就好像跟她相處了十年甚至百年的故人一樣,對她的喜好脾性十分的了解。

  雖然無法理解,但是寧嬰隱約覺得原主跟這幾個人應該不止認識這一世。

  寧嬰花了三個月時間養好傷勢,隨即準備啟程回西極冰域,畢竟敖欽才是原主最重要的人,何況那小龍對她也不差。

  相柳正在竹屋外整理草藥,寧嬰輕聲走上前,“相柳,我準備回冰域了。”

  相柳手上的動作一頓,沉默了良久,才回道:“敖欽就在谷外。”

  寧嬰心裡咯噔一下,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問:“他怎麼在谷外?”

  wodema!

  他什麼時候來的回谷?

  就他那脾氣,來了不打上門,這會兒不得在爆炸邊緣?

  “三個月。”相柳如實道。

  寧嬰一臉懵逼:“………………”

  這意思是,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敖欽就在谷外待了多久?

  “回屋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去見他。”相柳將手上裝草藥的竹簍放在一旁,直起身,語氣平和得沒有一絲起伏。

  見他這個反應,寧嬰說不上哪裡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她沒想到的。

  直到她走出回谷,站在谷外的一片月牙形湖泊前。

  湖泊里露出半條龍身趴在岸堤邊上,淡銀色的巨龍眯著眸子,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寧嬰。

  寧嬰張了張口,卻聽身旁的相柳說道:“你命中有死劫,三殿下用自己的命數換了你一命,你又恰好到了妖身渡劫的時日,他替你擋了些劫雷,短期內無法化形,暫時只能待在我這裡。”

  相柳沒說的是,以敖欽當時的精力根本沒辦法完全擋下所有的劫雷,另一大半是他和九鳳頂下來的。

  九鳳愛美更愛他那一身羽毛,如今被雷劈得渾身焦黑,好面子得一個人偷跑去奪天門養傷。

  相柳傷得最輕,畢竟也只有他能照顧人事不醒的寧嬰。

  寧嬰聽他說罷,輕輕嘆了口氣,這小龍脾氣是差了點,做事又衝動,對原主的心倒是一點不含糊。

  她緩步走到龍頭前,伸手摸了摸和她身體差不多高的龍頭,放軟聲音:“辛苦你了。”

  “嗤,什麼話。”敖欽地聲音突然在寧嬰耳邊炸開,嚇得她腳下一個趔趄,身子向後倒的瞬間,被敖欽伸過來的爪子接住,一屁股坐在上面,目露嗔色。

  相柳平靜的看了一人一龍片刻,出聲道:“我先回去了。”

  “好走不送。”敖欽開口就是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寧嬰起身想要去送,耳邊立馬響起某龍嫌棄的聲音:“幹什麼幹什麼?送過來送過去的,像什麼樣子?”

  寧嬰側過頭瞪了他一眼,看到他這會兒同樣瞪著眼,一副你要是敢走我就立馬吃醋給你看的表情,一時沒忍住,噗哧笑出聲。

  低聲罵了一句:“傻子!”

  敖欽哼哼了兩聲,眼眸眯了兩下,“過兩天等我化形了,你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寧嬰沉默了一下,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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