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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歧冷冷的瞅著她,怨憎之意太明顯了。本來他對姜知甜印象不錯,可哪成想她嫁給顧知遠之後,居然鬧得兄弟不和,家宅不寧。

  他這是看走眼了啊?

  她居然還有臉說自己拉偏架?

  顧歧狠狠的把火氣暫且壓一壓,對姜知甜道:“我不跟你一個婦道人家計較,可他顧知遠是我的兒子,他如此忤逆不孝,我便教得。”

  姜知甜苦笑一聲道:“您這是逼著四爺除了顧姓,離開顧家啊。”

  顧歧大怒:“他就是扒了這層皮,還了我的骨血,他也仍舊姓顧,我就教得,打得,罵得,誰敢攔?”

  姜知甜道:“我本不該攔,畢竟你們都姓顧,打斷骨頭連著筋,沒什麼能阻礙你們這些血親。可為人父為人兄,不該這麼是非不分,黑白不辯。”

  她哽咽了一聲,道:“我和顧二爺的糾葛,是他情我願,哪怕淪落到被休離的地步,我也從不言‘怨恨’二字。’可四爺無辜,是顧先生您把他強行扯進來的。”

  顧歧道:“那又如何?我沒逼他,是他自己點頭主動願意的。”

  原本是讓他了局的,哪成想他倒夾在中間,不斷的挑事,要早知他這麼沒用,當初也就沒這樁婚事了。

  姜知甜氣得眉都豎起來了。父逼子,還用怎麼逼?

  有時候殺人於無形,不過是“為你好”三個字,連刀劍都不用拔,他怎麼好意思說他沒逼顧知遠?

  姜知甜咬了咬牙,道:“四爺挺身為我,我不能辜負四爺,所以當著我的面,顧先生最好還是別動手。事情鬧到現今這個地步,我也就想問顧先生一句話:您到底還認不認四爺這個兒子?”

  顧歧冷聲道:“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

  姜知甜道:“認他,就明辨是非,誰的錯,誰來賠罪。不認……”姜知甜看了眼顧知遠。

  顧知遠原本眼神淡漠的看著顧歧,暗暗較陣呢,這時候把目光收回來,十分溫和的落在姜知甜臉上,道:“我跟你走。”

  姜知甜無奈的笑了下,道:“跟我走,四爺有什麼前程?這世上,從來沒有一個忤逆不孝的人能有什麼前途和成就的。”

  顧知遠咧了咧嘴,道:“遺臭萬年和流芳百世有什麼區別?前者更肆意,後者則不知要犧牲多少親人。天下這麼大,你我避世而居又何妨?”

  也好,姜知甜笑了笑,轉頭對顧歧道:“不認,我就和四爺走。”

  顧知行上前勸道:“爹,您不能這麼苛待小四,他也是個男人,男人哪兒能沒有一點血性?要是易地而處,您又當如何?”

  顧知慕和顧知遠要是對調身份,顧歧還不把顧知慕打死?

  顧歧瞪了顧知行一眼,問顧知遠:“你也這麼想?好賴也是個男人,你讓一個女人擋在你身前?”

  他這是明晃晃的挑撥,可惜沒人上當,尤其是姜知甜。

  顧知遠為了他,連顧知慕都打了,她不過是投桃報李,哪兒還會怨怪他?

  顧知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我命好,有媳婦疼。”

  把在場的男人們氣得。

  要不要臉?吃軟軟說得這麼花團錦簇,他可真給男人長臉。

  顧知著在一旁看了半天了。

  他和顧知行就反著來,心裡只偏向顧知慕。

  見顧知遠幾次三番的對顧知慕動手,心裡早就憋著一團火氣。

  可他一向隱忍慣了,又情知人家才是親父子,叔父再怎麼疾言厲色,也不過是給自己兄弟看的,他不可能捨得把顧知遠除族。

  顧知著上前扶著顧知慕坐下,問他:“知慕,你覺得怎麼樣?”

  顧知慕這會兒已經沒那麼疼了,臉上除了有個血點,揩沒了之後就再沒有血,他也鬧不明白顧知遠究竟做了什麼。

  顧知著當即立斷的道:“還是先讓叔父看看你的傷。”

  顧知慕不想讓叔父看。但他心裡也怕著了顧知遠的道兒,只得勉強點頭。

  顧知著這才上前勸顧歧:“叔父,這件事,二弟也有錯,雖說他一向讀書近痴,不懂得人情冷暖,但終究不該同四弟這麼說話。您還是先替二弟看看傷,是非黑白,等會兒再說吧。”

  顧知慕梗著脖子道:“我沒錯。”

  顧知著大聲道:“二弟!”

  顧知行也勸,顧歧便順著台階下,把顧知遠扔到了一邊。

  顧知遠扯著姜知甜往外就走。

  姜知甜倒猶豫了下。

  顧知遠沒好氣的問她:“還嫌氣沒受夠?”

  可……

  姜知甜扯扯他的袖子:“我走沒事,估計還有可能皆大歡喜,不過你走嘛,估計我就是眾矢之的。”

  顧知遠哼了一聲,道:“皆大歡喜是他們的,眾矢之的嘛,是我和你的,你看著辦。”

  不用他說,誰親誰近,姜知甜是分得清的,可有時候,世情不需要道理。

  姜知甜一步三回頭,最終拽住顧知遠道:“橫豎氣也受了,可不能白氣,總得分個對錯吧,我還等著你們家顧二爺向你賠禮道歉呢。”

  顧知遠立時就樂了:“這主意好,咱們幹嗎拂袖而去?倒像咱們做了虧心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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