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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等不知等到什麼時候,她不死心地又問了問其它方法,得到否定的回覆,只好嘆了口氣,準備去村長家先把其中一樣東西鑑定出來。

  “你要鑑定這個鑰匙扣?”村長和顏悅色地說,“十個金幣。”

  蕭雨歇忍痛將她的積蓄交給對方,這樣一來,她就只有三個金幣了。

  一陣白光從鑰匙扣上閃過,這串鐵做的鑰匙串仿佛換了材料似的,銀光閃閃,她拿起生命的鑰匙,果不其然,浮現出它的屬性[生命的鑰匙]:異度空間中,你擁有一次完全復活的機會,死亡自動使用。

  果然是它,生命的鑰匙,埃及傳說中能讓人死而復生的東西,這是她這一世搜集到的第一個復活道具。復活道具五花八門,生命樹的汁液,NPC的任務獎勵,黑市商人偶爾刷新的復活草等等,在前世後期,基本上能活到那時候的玩家或多或少都擁有過一件復活道具,但蕭雨歇沒有,相反,她獲得的所有復活道具全都賣給NPC了。

  因為一旦相信自己能復活,潛意識裡就會蔑視各種潛在危險——反正勞資能復活。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危險的想法。她能活到末日最後,憑的全是小心謹慎,復活道具的存在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送給別人吧,蕭雨歇漫無邊際地想,現在她也是有隊友的人了,這件復活道具不必賣給NPC,乾脆送給楊護、葉雲輕和沈然吧,只是項鍊和鑰匙扣還好,耳墜的話,他們會戴嗎?

  耳墜是終極boss掉落的物品,如果她猜的不錯,一對耳墜,兩把生命的鑰匙,應該有兩次復活的機會。

  希望小五小七和張誠猜到自己放棄的東西是什麼後不要後悔。

  她從異度空間裡出來,伸了個懶腰,往床上一倒,立刻陷入深深的睡夢中。

  第29章 風雨欲來1

  最近很多事都不對勁。

  六十五歲高齡的鄒文彬戴上自己的老花鏡,坐在四合院中央,翻著最近送過來的報紙,新聞頭條照例一片太平,但他卻從中嗅到風雨欲來的氣息。

  他年過花甲,當過兵,打過炮,殺過人,種過地,而今子孫滿堂,遍布全國各地,他的老伴兩年前去世,就一個孫女陪著自己,經歷的大事多了,覺察危險就像他的本能一樣。

  曾經院子裡有一顆玉蘭樹,他一天早上醒來,望著垂垂欲墜的玉蘭花,只覺膽戰心驚,坐立不安,晚上睡都睡不安穩,無奈只得請建築隊將這顆玉蘭樹連根挖走,挖走的那天,他還落了淚,這顆玉蘭樹陪伴他近十年了,就跟老朋友似的,每次看到它,心裡都說不出的親切,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那親切竟變成了恐懼,讓他不得不將恐懼的源頭送走。

  還有,他孫女養過一隻貓,波斯貓,好像是進口的,特別貴,毛色白,爪子乾淨,喜歡蹭他的褲腿,摸一摸毛,就能讓貓咪舒服得直打呼嚕,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吧,他照常摸了貓咪一把,結果差點被它的爪子劃傷,還好他人雖然老,但鍛鍊得好,動作比一般年輕人還敏捷,一下子避過去,出了一身冷汗,那速度、那利爪,絕對不是他孫女養的貓咪,孫女就在院門口將這段看在眼裡,嚇壞了,當場就叫寵物店的人把貓咪帶走,貓走的時候,還劃傷了好幾個寵物店員工,老闆好說歹說,才沒叫孫女把寵物店的事說出去。

  這兩件事也就算了,最詭異的是第三件事,孫女談了個男朋友,領上門的那天,他坐得離那人遠遠的,也不是孫女被搶走的感覺,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忌憚和敵意,上次有這種心情,還是在鴨綠江和島國鬼子打仗的時候,鄒文彬怎麼都想不明白了,人家男朋友是正正經經的華國人,他怎麼跟見了島國鬼子似的,只想拿起槍把對方射個窟窿呢?

  孫女也是個孝順的,見他拼命皺眉頭,離自己起碼三米遠,也不強求,沒過幾天就找藉口分手了,這是有原因的,七八年前,他就覺得自家小兒子的女朋友不是個好的,後來果然,人家在外面用自己的身體換取金錢,看上小兒子是個老實人,這事一揭露開,左鄰右舍都在誇他眼力好,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許多,反正在家人眼裡,他的感覺絕對出不了錯。

  可不是嘛,在玉蘭樹移走一周後,政府便下令清除帝都所有喬木和寄生植物,國家斬釘截鐵要做什麼的時候,那執行力度相當的大,政策發布當天,所有喬木和各類寄生植物被清理一空,甚至還有物業來檢查家裡有沒有綠植。

  貓咪送走不到一個月,帝都又頒布新法令,一種新型病毒能通過動物傳染。動物園、寵物店裡的一切動物被搬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家裡的寵物都被回收,有的人寧死不交寵物,直接被銬上手銬以妨礙治安的罪名帶走,現在人都不知道出來了沒,寵物自然也保不住了。

  另外養雞場、養豬場等養殖場暫時還沒關閉,但據小道消息稱,有軍隊駐守在養殖場附近,股市里所有關於動物的股票都在急速下降,股市動盪不安,而政府卻沒說什麼時候才能解除戒嚴,全城人心惶惶,每個家裡都澆了一遍又一遍驅蚊水——蚊子、蟑螂也是動物啊。

  他最近所做的兩件事都得到了印證,孫女和隔壁鄰居對他的判斷深信不疑,既然他說孫女的男朋友有鬼,那肯定有鬼,妥妥的,只是最近這幾周,他都不怎麼愛去公園下棋,因為路上要經過一條人流量挺大的街道,老實說,走在裡面渾身不舒服,好像旁邊的人都是刺蝟一樣,孫女的學校不知怎麼暫時停課,她和朋友本來想去外面玩玩散心,可是帝都戒嚴,據小道消息稱,能出不能進,孫女一聽害怕了,只得乖乖呆在家裡。

  “多買點糧食回來吧,”鄒文彬翻著報紙,皺緊眉頭,最近報紙上的言論,讓他想起當年SARS的時候,仿佛也是這樣的套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叫著孫女的名字,“彤彤,你去最近的小賣部買點大米和水回來。”

  “哎,”鄒彤彤從院子裡走進來,她扎一個高馬尾,穿著運動服,方才她在院子裡跑步,她一向喜歡健身,自從爺爺說健身房怪怪的,連公園都不去了,她也陪著爺爺悶在家裡,在院子裡跑一跑就當健身了,話說木蘭樹被挪走後,院子裡倒是空曠了不少。

  “買多久的?”她取出錢包里的人民幣,問爺爺,“米不夠吃了?”

  “囤著,”鄒文彬眉間的皺紋簡直可以夾死蒼蠅,“這風向不對啊,你去買三個月的吧,還有罐頭和水,附近倒是有個水井,”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自言自語,“藏水安不安全啊,狡兔三窟,不行,不能只藏在這,”他揚起聲線問自家孫女,“我記得,咱們帝都還有套房子?”

  “是,這不是出租了嘛,”鄒彤彤的臉色也跟著緊繃起來,“爺爺你要過去看看嗎?”

  “不用了,”鄒文彬若有所思地敲了敲報紙,“你去再租個房子,拿到鑰匙,把買到的食物分成三份,一份拿回來,一份藏在租的房子裡,一份放在我們出租屋裡,能辦嗎?”

  “好,”鄒彤彤應了一聲,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碰到剛搬進對面的一戶人家,兩個男人和一個小姑娘從一台車上下來,其中一個還戴著墨鏡和口罩,她就瞟了一眼,急急忙忙去停車場準備爺爺交代的東西,穿過他們的時候隱約聽見那戴著墨鏡的男人說,“左右的院子我都買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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