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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主任和其他醫生面露遲疑之色,其中一名高個子醫生嗤笑一聲,往前踏一步,“別危言聳聽,你當醫院是什麼地方呢?啊?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裡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你們請便,”楚歌讓開走廊通道,叫上自己的隊友,“我們走吧,免得反被殃及。”

  蕭雨歇跟著楚歌穿過白大褂的隊伍,依稀聽見那耳熟的男聲抱怨著什麼,被主任打斷,她還聽到“監控”、“解剖”等字眼,好像他們打消了直接進停屍房的想法,打算先去監控室看看。

  離開停屍房,三人在醫院大樓前的噴泉坐下,低聲交流今天所經歷的一切。

  噴泉左右原本的草坪只剩下黑黝黝的土地,留下幾個形成一排的樹坑,不見一絲雜草,另一邊甚至在澆灌水泥——為保證醫院的安全,政府也是盡力而為了,沒有樹木的遮陰,陽光格外炙熱,曬得屁股下的噴泉台石板滾燙。

  “那株植物是菟絲子,”楚歌站著說,他的影子稍微為蕭雨歇遮了一下陽光,“一種寄生植物。”

  “和藤蔓一樣?”警察問。

  “藤蔓可沒有辦法寄生在人身上。”楚歌說,“遊戲不可能把被寄生的人拿給我們附身做任務,否則那就是讓我們去送死,法醫說遊客在五天前死亡,我們現在任務進度第七天,也就是說,在第二天探訪植物園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寄生了。”

  植物寄生與動物不一樣,動物寄生會有三個月潛伏期和六個月生長期,期間人正常活動,只是會出現健忘、噁心、失眠等症狀,直到兩個月後寄生物變異,才會大大縮短這個期限,甚至有機率跳過兩個時期直接到吞噬期,吞噬其它生物的血肉供它們生長,到這個時候,寄生物就是動物,它們無法拋棄宿主。

  植物不同,它必定是從傷口、食道等可以進入內部的通道進去——人的身體太過脆弱,隨隨便便一個器官病變就能從內部死亡,儘管它們並不想——有智慧的寄生植物能讀取大腦神經和身體反應,模擬宿主的性格行為,直到宿主身體無法提供必要營養,沒有智慧的植物會將宿主變為安靜的行屍走肉,大多在自己房間床上靜靜被寄生植物吸取全部養分和水分而死,可尋找下一個宿主,但無法在沒有宿主的情況下支撐太久,也就是說,只要類似菟絲子的植物找不到宿主,它自己就會慢慢枯萎死亡。

  “停屍房的那些屍體,萬一都被寄生了,”警察想起這個可能性,不由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會的,”了解內情的蕭雨歇說,“它們是寄生植物,不是腐生植物,它們只會寄生在活物身上。”

  “我的媽還有腐生植物?!”警察抱住肩膀,“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腐生植物通常和寄生植物同時出現,因為寄生植物留下的屍體就是腐生植物的最好溫床,它們沒有攻擊性,但卻可以製造幻覺,它們不喜歡和獵食者、魅惑者行動——這兩類植物吃人只吐骨頭,無法提供屍體為它的養分。另外,法師可以從這些植物學習幻術方面的技能,但是該用什麼方法,蕭雨歇記不清了,畢竟她上世不是法師。

  植物界本身就有這兩類植物,所以楚歌沒有懷疑她對這些植物的了解,“就像草木怕火一樣,就算變異了,它們應該也不會改變這些特性。”

  說到這,他開始思忖遊客被寄生這個消息所帶來的一系列後果,既然遊客在五天前就已去世,那麼問題來了——和他一起調查植物園的女大學生為什麼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植物畢竟無法完全模仿人類,再怎麼說,她也會察覺出哪怕半點不同吧?

  “我們必須做好心理準備,”楚歌深吸一口氣說,“女大學生,很有可能同樣被寄生了。”

  第24章 植物園的危機四伏[完]

  為了準備明天探訪植物園的行動,小隊成員特地分批購買火油燃料以及人手一支的噴□□,他們把燃料倒進一個又一個玻璃瓶里,這樣只要往前一丟順勢點燃便可。裝備武器放在遊戲背包玩家會感受到負重,大家暫時只隨身背了武器、□□和噴□□,還把剩下的燃料用桶裝好放入租來的車後備箱,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女大學生做的,植物學者楊植一時還有些不解,但當他得知女大學生被懷疑的原因便沉默下來,看樣子也不是不知情,另外,楚歌還建議大家穿上衝鋒衣戴上手套備齊砍刀、斧頭等武器以防萬一,這架勢,好像要衝進去與植物開戰一樣。

  任務進行第八天,他們聚集在咖啡館裡,準備進入植物園,此時隊伍還剩楚歌、植物學者、蕭雨歇和警察,至於女大學生,大家不約而同坐得離她遠了一些,因為在任務開始時所有成員都被強行組隊不可解散,四人無法避過女大學生重新組隊,只好用好友頻道你傳我我傳你,確認大家裝備武器都備齊後,才發出進入植物園的指令。

  “既然我們都懷疑她有問題為什麼還要帶上她?”警察私戳楚歌問。

  楚歌面無表情地回答,“她早在昨天就已經知道我們要來植物園了,萬一今天沒見到人,直接過去擾亂我們的事呢?”

  說起來也是他大意了,還未確定對方是人是植物便將行程發布出去——不過,他原本以為可能是女大學生殺害了遊客,誰會想到一個行動正常的大活人被植物寄生?

  凌晨五點,售票處空空蕩蕩,他們坐在租來的車裡,從車窗遠遠地向門口望去,茂盛的綠色植物蔥蔥鬱郁,籠著濃濃的白霧,看樣子十分詭異,楊植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尤做臨死掙扎,“我們真的要進去嗎?要不,我們再去調查一下其它地方?”

  “第八天了,”戴上白色口罩的楚歌聲音配上清晨習習涼風格外冷酷,“後天就是任務最終期限,你不想死吧?”

  任務進度80%,節點還未打開,要是硬生生拖到第十天還未完成,那妥妥地任務失敗,一隊人裡頭除了蕭雨歇想必都會被抹殺,這也是為什麼植物園如此危險,他們還不得不走一趟的原因。

  “再說,任務內容本來就是調查植物園異狀,”警察插話道,“我們總共才來調查了一次,最後的線索應該就藏在裡頭。”

  沒錯,按理來說,強制任務都會將任務範圍局限於需要調查的地點,像蕭雨歇第一個任務無法在獲得白玉山的線索後離開校園,第二個任務因太過偏遠無法乘坐交通工具離開小村,他們的任務既然將地點定在植物園,那植物園肯定是重中之重,老城區的失蹤人口、人行道上的樹木、園中偶遇的大爺,這些線索與植物園緊密相關所以才能出來打探,當一切線索都指向植物園時,重回園區變成一個必然的選擇。

  “監控我都已經做好手腳了,走吧,”對網絡技術相當精通的楚歌發動車子往裡開,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園區門口的鐵柵欄慢慢向右邊滑動,讓開一條行車通道,楊植坐在副駕駛,蕭雨歇自願坐在中間——她擔心別人挨著女大學生坐會不小心刺激對方體內的菟絲子,她倒不是什麼聖母心態,只是自己感知和敏捷最強,有個萬一也好提醒別人,免得被隊友連累致死還不知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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