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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沈然交流過今天發生的事,他沉默半晌,最後提出,[我覺得,你們還是得回到任務的起點,去植物園看個究竟。]

  沒錯,這個任務的確是[探索植物園的異狀]。楚歌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第二天,也是任務進行第六天,他提出要去植物園尋找線索。

  在那天會議結束後,楚歌入侵了植物園學者的手機,又通過連上無線的手機侵入植物園的wifi,總之在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後,他找上了植物園領導主任的工作電腦。

  從這電腦里來看,植物園的專家們分成兩批,一批以紀委書記為首,要求關閉植物園,以防遊客無辜喪生。另一批以主任為首,堅持不能關閉植物園,否則會有嚴重後果,而楚歌驚訝地發現,兩批學者所持觀點,都很有道理。

  第22章 危機四伏的植物園8

  “飼養熱帶植物?”咖啡館包間裡,警察身份的玩家不可置信地叫道,“他們腦子有坑嗎?”

  “這是他們所研究出來的迫不得已的辦法,”楚歌調出筆記本電腦里一些複雜的文件,展示給其他人看,“據他們所調查,植物園內的變異植物根系龐大,幾乎整個東北方向市中心地下已被它們的根系占據,與外圍變異植物連接在一起,成為一損共損的共生關係。”

  植物園主任與副主任嘗試關閉植物園,結果一天之內城市外圍發生數十起失蹤案件,他們只好用豬、狗等活物飼養熱帶植物,但是好像人特別好吃一樣,城市外圍的植物依然會襲擊人類。也就是說,如果關閉植物園,植物園的熱帶植物吃不飽,城市外圍的人行道植物就會吃人,進而瘋長。為保證局勢穩定,植物園甚至打報告要求上頭調一批死刑犯來餵養植物,在外界人眼裡,這簡直喪心病狂,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除了火,他們實在找不到有效的剷除方法,但是若想將城市的變異植物全部除掉,就必須先行把人轉移,而後大面積放燃燒彈,此外,變異植物的根系也會損毀土地和建築,這後果無異於一場小型地震,加上現在通訊發達,輿論難以管理,到時候將變異植物的消息泄露給外界,引起群眾恐慌,社會動盪,花城擔不起這個責任,也不敢擔。

  開放植物園如養虎為患,他們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不這樣做,外城變異植物猖獗發展,就像將毫無防備的市民放在獅子籠里,後果難測。一方是幾大街區十幾萬人,一方是植物園五千人次客流量,花城領導不得不下達照常開放植物園的命令,企圖爭取時間尋找更好的辦法。

  目前,他們已派軍隊一個街區一個街區將市中心的藤蔓掃蕩完畢,人行道上的樹被繩子綁起來,缺少藤蔓這個“獵者”,“食者”無法遠距離襲擊人類,只要行人不把腦袋湊近人行道樹作死就不會死,清理完市中心,他們關閉大大小小的公園,以市中心為中點,慢慢向城市外圍清掃,試圖在一到兩個月內將植物剷除完畢。

  “沒那麼簡單,”蕭雨歇在心底想,“兩個月後寄生物變異,到時候這些植物,可不像現在這樣那麼容易被消滅了。”

  更何況,除了喬木、藤本和被子植物,還有許許多多其它種類的變異植物,她上世路過一個看似正常的小城市,照常用動物扔到外圍試探過後,整個城市爆出一片洋洋灑灑的灰塵,像被沙漠覆蓋了一樣,嚇得車隊不要命地往後逃——那是一個被孢子植物侵占的城市。上一世,類似這樣的城市不知道有多少。

  “那我們該怎麼做?”看到任務進度爬到百分之八十,女大學生怯怯地問,“任務節點還沒打開。”

  調查植物園異狀,按理說他們調查的已經十分清楚,但還差百分之十才能完成,差在哪呢?

  “我們親自去一趟植物園,”沉默半晌,楚歌說,“一定還有我們漏掉的線索。”

  眾人悚然,“去植物園?”

  楚歌給大家一天時間準備,其他人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好悻悻離開採買裝備武器,蕭雨歇剛踏出咖啡館的門,便收到楚歌的好友消息,讓她留一會兒。

  她藉口買咖啡回去咖啡館,見其他人都離開了,才回到包廂,除了楚歌,警察身份的玩家也在,現在除去三名脫離隊伍生死不知的隊友,還有她、楚歌、警察、生物學者和女大學生五個人。

  “我想調查遊客身份玩家的下落,”楚歌言簡意賅地說,“郭大姐在熱帶植物園區失蹤,我可以接受,但遊客消失得不明不白,跟他一起行動的女大學生安然無恙,我必須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至於為什麼不找植物學著身份玩家,單看他昨天的表現就知道不靠譜。

  因為事先核對好各位隊員的地址,楚歌帶著警察和她直奔遊客的住處,遊客是來旅遊的,他住在酒店裡,到酒店後,警察對前台拿出警徽,要求調取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表明,遊客在早晨離開之後,一直沒有回來——女大學生說他們各自回家,遊客到底是回家途中不翼而飛,還是女大學生在說謊?

  警察玩家決定到警局去調取酒店附近的監控,楚歌和他一起去,蕭雨歇突然想起上周去熱帶植物園區時碰到的那位大爺似乎就住在附近,便說想去找他問問,了解一下情況。

  穿過兩條街,她一路找到大爺的小區住址,拿出記者證向物業保安提供對方的電話號碼,他撥打之後無人接聽,才一拍腦袋想起來,“這位王大爺昨天剛去世,瞧我這記性。”

  “啥?”蕭雨歇一時沒反應過來,“昨天去世了?”

  “可不是嘛,”身穿保安服的物業管理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裊裊煙圈,半晌左右瞧了一眼,低聲說,“說來奇怪,王大爺的親人昨天到的時候,大爺的屍體都發臭了,看起來好像死了好幾天,可最奇怪的是,前天我還看到他人了。”

  蕭雨歇打了個寒顫,立刻想起另一個可能。

  “你說怪不怪?”物業管理猛抽了口煙,“你不知道,我聽到這事的時候,汗毛的豎起來了,前天我看到大爺的時候,他還朝我打招呼呢,我看他拎著一袋子肉,還笑他平時不是吃素養生嗎?結果啊,昨天我去他家送花圈,一眼瞄到那袋子肉就放在那裡,你說,要是大爺早死了,他怎麼還能出去買肉?我這可不是見鬼了嗎?”

  “這地方,邪得緊,”物業保安似乎早想跟人談談,碰到一個毫無關係的記者便滔滔不絕地說起來,“前幾天有個常來的小伙子來送快遞,身上那臭味,我隔著兩三米都聞得到,問他怎麼不洗澡,他也不回,就朝我笑笑,兩嘴角往上一扯,”保安學著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笑的我雞皮疙瘩掉一地,媽呀,賊恐怖,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忒邪,還有,我這不是下班路過天橋嘛,有個在天橋下算命的老道士,瘋了,一見人來抱頭就躲,給錢也不要,我們都說,大概是嚇瘋的。”

  “那道士還在嗎?”為了裝成一個合格的記者,蕭雨歇特地隨身帶上小本小筆,一邊聽一邊往紙上記,聽物業回憶一會兒後說,“不在,可能死哪了吧,這道士像是有道行的,平時找他算命的人挺多,瘋了之後他特別怕綠色,一個綠色紙盒子都能嚇得他尖叫,可惜了,也不知道他算到什麼綠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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