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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裝模作樣地商量一會兒,還是決定去老城區門口看看,司機聽在門口停,再三叮囑他們不要進去,才發動汽車,一溜煙往前開。

  既然私底下小道消息傳得這麼厲害,為什麼檯面上依然沒有大動作呢?蕭雨歇有些不解,萬一外地人來探親訪友,那豈不是來送死?

  “哪裡顧得了那麼多,”正好在線的葉雲輕收到她的最新進展,忍不住輕笑一聲,“你看過《人民的名義》吧?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這後面的道道多著呢,每年種植修理人行道樹的工作養活多少人和企業,如果現在政府說,人行道樹得全部挖出來,以後不種了,那批失業的人該流到哪裡?社會治安、gdp……失業的人追究起來,上頭說,因為人行道樹有危險,人口失蹤都怪它們,民眾會怎麼想?輿論會怎麼寫?他們要考慮得太多,沒有得到確切證據之前,不能輕易下決定。”

  “那些失蹤的人呢?就這樣,沒了?”蕭雨歇咬著下唇滿臉不解。

  “住在老城區的能是什麼大人物?”他嘆了一聲,“找到屍體還好,能以謀殺立案調查,失蹤,你看世界上那麼多孩子被拐,找得出來嗎?”

  似乎感覺到蕭雨歇心底的涼意,他安慰道,“不過,政府這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你們不是在開研討會嗎?如果能以此確定那些樹木的危險性,政府肯定會有所舉措,你這個任務,”他停頓一下,才說,“小心一些。”

  蕭雨歇明白他再說什麼,這個任務所說的是調查植物園異狀,如果研討會上提出這個問題,等於他們就是來打醬油的,一星任務會讓他們過來走過場?不可能。

  計程車不知不覺停在老城區門口,警察付過錢後,提著豬肉、活雞與遙控汽車下車,蕭雨歇看著他把豬肉綁在小小的玩具汽車上,深吸一口氣,遙控汽車往街道里走,她自己則是掏出記者的手機,打開攝像頭,穩穩地將畫面記錄下來。

  安然無恙。

  遙控汽車頂著豬肉穿過幾顆樹後,依然十分安全,再往前走就會超過遙控範圍,警察只得讓汽車掉頭回來,接著又掏出不知什麼時候買的風箏線,一頭系在活雞腿上,把它抱到街道門口,嘴上不斷趕著,“去,去。”

  這隻雞撲閃著翅膀,時不時跑到其它街道上去,警察不得不用線控制它的方向,好不容易通過第一棵樹,仍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可能啊,”警察摸了摸下巴,轉過頭對蕭雨歇說,“按理說大伙兒全搬出去了,它們很久沒進食,應該很餓才對。怎麼面對送上門的食物那麼無動於衷呢?”正說著,他只覺得手上一繃又是一輕,風箏線的那一端靜靜躺在馬路上,綁著的活雞不翼而飛。

  這不到一秒的時間。

  警察張大嘴巴,他不可置信地收回風箏線,線盡頭的繩結似乎被什麼東西撐開來一樣,擴大了一圈,蕭雨歇把這繩結拍下來,調出剛才的錄像給他看。看第一遍,他們依然只能看到雞無緣無故消失在原地,她不得不放慢播放速度為二分之一。只見那隻活雞慢悠悠地走到第一棵樹下,往地上不知啄些什麼,就在它吃得歡快的時候,人行道樹悄無聲息地伸出兩條細細的藤蔓,迅如閃電般一根勒住雞脖子,一根纏住兩隻腳,往樹背後拖,不到一秒,那隻雞就不見了。

  警察後背的冷汗直把衣衫浸濕。

  那兩根藤蔓與人行道坑中泥土的顏色一致,他們離那麼遠,用肉眼根本看不到,但可以推測出在攻擊人時候的畫面,想必也是如此隱蔽迅速,只是,人的高度可比雞高多了,想要勒住人的脖頸,藤蔓至少得伸到一米六那麼高,肯定會有人發現,它們又是怎麼偽裝的呢?

  “是樹枝,”蕭雨歇指了指從樹幹延伸出來的樹枝,“一根藤蔓從底部攻擊,另一根纏在樹枝上,這樣就可以悄無聲息地把人拖走,但是,它們把人拖到哪去了呢?”

  或許這就是他們需要解開的謎團——為什麼沒人發現哪怕一具屍體?

  看過錄像,他們沒有心情在外面繼續溜達,與楚歌匯報進度後,兩人各回各家,蕭雨歇將視頻傳到電腦上,保存文件名字為“獵食者”。

  盯著電腦看的她沒注意到,原主陽台上養的多肉,多了一點別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看了一眼桌上的仙人掌

  第20章 危機四伏的植物園6

  花城會議中心,早晨學者們自由交流,下午由三名植物學者發表他們的演講,期間其他學者和愛好者可以向他們提問題,其中有兩名植物學者是花城本土人,楚歌猜測,他們應該對植物園的動態有所了解。

  第一名講座的學者正是花城人,他壓根沒提植物園,只是泛泛地說了一通淺顯得楚歌都勉強聽懂的植物知識,他和帶他進來的植物學者玩家楊植早早做好準備將講座錄下來,準備回去整理一番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資料,然而此時他突然意識到一點。

  參加研討會的學者們水平稂莠不齊,就算他們要找學者補充自己的團隊,也不可能在兩三百號人面前大談新出現的植物品種,在初期還沒得到克制這些詭異植物方法時,上頭肯定會要求封鎖消息,不然一傳十十傳百鬧得整個世界都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楚歌心念一轉,很快明白這個所謂研討會不過是塊敲門磚,真正的重頭戲在後面,他猜想花城了解植物園內幕的學者想必會組織一個考驗的關卡——考驗他們的植物學功底,但這樣一來,他們兩個冒牌貨肯定混不進去。

  “你有時間嗎?”他第一時間想到擁有記者證的蕭雨歇,她和警察已經完成自己的任務回到家中,聽到耳邊好友頻道的聲音,她問,“有,什麼事?”

  “我需要一個竊聽器,”楚歌在自帶的本子上寫寫畫畫,裝作在記錄的樣子,抬手看了一眼表,此時下午三點半,距離會議結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能不能一小時內送過來?”

  他倒是想自己去找,可是不放心楊植單獨留在這裡,怕他露餡。

  “竊聽器?”蕭雨歇對這個名詞不是很熟悉,“我該去哪找?”

  “數碼廣場,”楚歌快速地回答,“專賣數碼產品的廣場,不要進大商店,會有監控,你找那些小攤販,單獨問。”

  蕭雨歇搜索地圖上最近的數碼廣場,離家裡需要二十分鐘車程,買下東西再去找楚歌,一個小時完全來得及,她答應下來,披上外套拿著鑰匙離開家中,搭乘的士到達最近的數碼廣場。

  所謂的竊聽器只有一個小火柴盒大小,據賣主說,把它放在人身上,隨時可以聽到對方周圍兩千米內的所有動靜,蕭雨歇試驗過後買下三個,以防不時之需,一路直奔花城會議中心,楚歌特地到門口過來接她進去。

  此時已到第三名學者的講座時間,蕭雨歇跟著楚歌走到隱蔽的過道拐角將竊聽器交給他,“你打算怎麼放在他們身上?”

  他第一次露出淡淡的笑容,如冰山化雪般曇花一現,接著掏出自己的自己的手機,示意蕭雨歇過來看,只見他在上面不知啟動了什麼程序,總之,一番看不懂的指令後,他的手機屏幕突然變換,屏幕壁紙和app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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