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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哥兒,你給姐姐跑個腿吧。”有了主意我就跟興哥兒商量說,“行啊,我願意!姐姐你讓我幹啥。”卡巴個眼睛看著我,“你先去藥鋪給姐姐像上次那樣給抓點糙藥,白豆蔻咱家還有,這次去給我買桂皮、陳皮、丁香粒和小茴香還要去打一壺米酒、白酒也要一壺,生薑、紅糖、花椒、八角也要,啊!這麼多你能拿的了麼,算了,一會我讓你陳重哥跟你一起去。”冷靜過來想這麼多東西,讓他拿確實吃力,還是等大家一起去買吧。“姐姐姐姐沒事,我能拿的了,糙藥少啊就是兩罈子酒,我可以讓小二給送過來。”小臉一臉的我肯定能做到。

  “那好吧,你可以先買,然後帶著輕的回來,剩下的回來喊我,咱們一起。”回屋拿了一兩銀子給他,“這麼多啊。”小東西吃驚的說。“恩,讓你過次小當家的癮,這些你都去花掉吧。拿不了就讓人給你送,多買酒,其餘香料不用多,”我細細的叮嚀。

  “好來!”仔細的揣好銀子,小傢伙就跑出去了,大黑要跟著上去,讓我吆喝住了,不讓他跟著出去。我回房收拾好,拿了乾淨的紙準備把自己想做的滷肉方子寫下來,拿了拿毛筆感覺不太會用,轉頭去了後院撿了塊燒完的木柴地面上磨了個尖,回了臥房坐在桌旁認真的寫:“陶罐一隻,桂皮、陳皮、丁香粒、茴香、八角、豆蔻、花椒適量成粉再加紅糖。冷水泡肉三個時辰去血水淨肉洗乾淨,入陶罐加紅糖香料粉白酒少許,米酒大碗,適量清油,開鍋去浮沫,繼續煮至肉縮,涼了即食。

  又重新拿了張紙寫到“肥豬肉切丁,蔥姜蒜切細末,花椒茴香胡椒磨粉,加白酒米酒焦油拌勻醃製,薄竹節灌腸,白線扎段風乾。風乾肉腸即成。豆腐腸,熟豆腐碾碎肉糜二比一,薑末、糖、香料粉、白酒米酒調和加醬油調勻醃製一夜,灌腸。”寫的太認真,連陳重進來了我都不知道,一個姿勢太長,肩膀有點酸,剛要拿手自己捏一下,肩膀就覆了一隻手給我捏了起來,“嚇我一跳。”我回頭看他嗔怒道。

  “我有叫你,可是你沒回我,幹什麼這麼認真,我瞧了一回了,並沒有看明白。“就是不明白才好,這是我以後要做的咱家的特色,來來來!”我激動的拉著他坐下,陳重你能給我做個這種東西麼。

  我拿著炭筆在紙上畫著數值一邊跟他解釋說,“一個圓桶,二尺左右寬,要三尺高,桶的一面挖個方框,能放進炭盆的大小,桶的中間要有鐵鉤,能放住托盤的那種,然後最頂上還要有蓋,像咱家鍋蓋那種帶把兒的蓋。”說完期待的看著他。“行啊,做這個的話我還要去村里鐵匠大叔那一趟,他那兒材料多,這個有什麼用,怎麼沒看見興哥兒。”陳重拿著圖紙研究後能做,放下抱著我的腰跟我說話。

  “我讓他出去買東西了,陳重我花了一兩銀子呢。”那個時候太興奮,現在想著說,我倆的共同財產,平常村里人幾畝地才能收入一兩銀子的,我就這麼花了,“沒事,能掙才能花,我知道你不會亂花錢。”陳重不當一回事的說完,親親我嘴角。

  我用手推他,“你討厭,臉都沒洗髒死了。你這樣慣著我,以後等我把家都敗光了可不許嫌棄我哦。”我說完陳重狠狠的親了我下“我的可可,乾淨著呢,渾身都香香的,等你敗光了咱就回陳家村種地打獵,一樣能生活的,放心的花吧。”你看看他,不會甜言蜜語,可是說出來的,比甜言蜜語都好聽。

  用手捂捂發熱的臉推他,“放開我,興哥兒快回來了,我還要臉皮呢。”他不情願的放下我,我起來把菜譜方子跟文書收在一起,陳重也把畫鐵桶的圖紙收了起來,整好兒收拾完了,聽見興哥兒開門喊姐姐的聲音。

  ?

  ☆、第六十八章

  ?“興哥兒回來啊。”陳重坐在桌旁,我起身來接他怕他東西太多。“興哥兒你自己拿回來的啊。”陳重聽說有東西也趕緊過來幫我倆。“不用不用。”興哥兒歡騰的往裡走“姐姐,大料藥糙輕,我自己拿了,白酒米酒,我讓夥計送來的。”

  “興哥兒,以後別聽你可可姐的,你看她就讓你幹活,欺負你年紀小。”陳重壞心眼兒的說,我也跟著撿笑的眯著眼看興哥兒把東西放桌上,瞪著圓圓的眼睛反駁陳重。“才不是呢,可可姐對我可好了,是我自己搶著乾的,你咋這麼說我姐呢!我姐是知道我都曉得買東西的地方才讓我去的,害怕我拿不了囑咐我自己別硬拿,要記得讓人送!”小臉急的紅彤彤的,陳重忍不住的呲的笑了,摸摸興哥兒的頭。

  “興哥兒真是好孩子,咋就這麼快讓你可可姐給拿下了呢,這個貼心。”“你嫉妒啊是不是,這樣的弟弟你沒有吧。”看他倆那樣我樂呵呵的接話茬,陳重眉眼一挑,“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麼。”興哥兒弄明白了陳重是逗他玩,小臉平靜下來朝他吐舌頭,“壞人。”我們三個笑成一團。

  “興哥兒,酒他們說什麼時候送過來啊?”我問興哥兒,興哥脆生生的回覆我,“估摸著快了,這個時候不是飯點打酒的人不是太多,我看著酒坊夥計裝的壇後才付錢出來的,然後我急著回來跟你說,他知道咱這怎麼走,姐姐你放心吧。”

  “恩恩,那你白酒打的什麼酒啊?”興哥兒真的機靈的很,人小鬼大注意多,我借著這個小事情想考考他。“姐姐讓我買糙藥跟香料,再加酒,肯定是吃的,不是在家還說過風乾腸麼?那肯定是跟這個有關,陳釀什麼的貴,打的少的話做不多,我以前在後面看灶台大嬸做飯時候也偶爾會用上白酒,並不是要要求上好的,所以我買的高粱酒,不過度數不高,不是燒刀子,然後又不是劣質白酒,那個夥計我認識沒收罈子錢呢,他說不好的白酒燒嗓子,但是姐姐,我買的這個糧香味特別濃的!然後買了好大一罈子”說完兩眼亮晶晶的瞅著我。

  我摸摸他頭,“興哥兒簡直是太聰明了,連這個用途都考慮到了,幫了姐姐大忙了,想要個什麼獎勵啊?”我問他,剛才還神采奕奕解說的興哥兒一聽我說要獎勵他,又恢復靦腆,不好意思還帶點渴望的說:“不要別的,等姐姐做出來這個風乾腸來讓嘗嘗好不好?”陳重跟我聽完這個要求都大笑,我拍了拍興哥兒的肚皮,“放心放心,姐姐做出來肯定讓你吃個夠。”

  拉著興哥兒坐下,讓他休息一下,我自個兒收拾糙藥香料挨個兒看了之後所有紙包裝在一個籃子裡,放到西廂房的小間裡。冬天日頭短,吃過午飯又到這個時候看著太陽開始西斜了,啪啪有人敲門,我應了聲來了。沒等自個兒走出去,興哥兒一陣風一樣飛跑出來開門,還大聲說:“肯定是送酒的來了。”陳重跟著他後頭過去。

  開門果然是酒坊的夥計,兩個小夥計麻繩捆了罈子用根粗木棍挑著,陳重迎著他們進來,我讓他們把酒卸載西廂,跟著之前的罈罈罐罐放在一起,幾個罈子下來,大的小的挨個擺在一起,屋裡就開始滿滿擠了進來,兩個夥計送完酒兩旁等著我們驗下貨。我不喝酒,不會看酒的好壞,興哥兒小也不懂,加上這是第一次幫忙自己家做事,我倆就卡巴著兩雙眼睛看著家裡的頂樑柱。

  陳重挨個開了酒罈子蓋湊上去忽扇了幾下,點點頭說:“不錯,酒挺好。”兩個夥計聽了與之自豪的挺了挺胸,我跟興哥兒也滿意又放心的鬆了口氣。道謝送兩個夥計走了之後,我們又回了西廂,看著地上散落排著的各個罈子,我跟陳重商量:“最好有幾個架子哈,一層一層的,把這些瓶瓶罐罐雜七雜八的放上面,整齊又利落,找什麼東西一目了然。”比劃了一下,自己想要的大小,陳重一看就明白了,“恩,明天我回村里做你說的那個桶,帶些木料回來,給你釘一個。”

  “陳重你簡直萬能啊。對了,就說我說那個桶,除了中間放網,能不能再做上一層厚的鐵的可以替換鐵網放在上面的隔層,這樣除了熏制,還可以用來隔火烘烤啊。”誇獎完他,聽他提起要做的鐵桶,我又想起補充道。

  “好,我明天拿著圖紙回去跟鐵匠大叔做做試試。”陳重答應著。“太棒了,夫君你辛苦啦。”我興奮的抱了他一下,又去拉興哥兒:“走吧,小王興,我們去各自收被子!”

  弄完了這些,又開始到了要做晚飯的時間了,人嘛,為啥忙活的每日,不就是為了一日三餐麼。家搬完了,目標也有了,材料也準備了大半了,剩下的日子就是好好努力奮鬥了。

  匆匆忙忙的一天,大家跑老跑去說著不累,肯定也是累了,鍋里添了水,玉米面摻了點白面加了引子發酵好,分成小劑子,揉了揉,擀成麵皮,白菜切絲加菜籽油,鹵下水切成細丁,包成包子,放在鋪好饅頭糙的鍋撐上,再放幾個洗好的地瓜在上面,開始蓋上鍋蓋大火,陳重跟興哥兒兩個爭著要給我燒火,讓我攆出去了,攆他們去院裡自己找活干,留了小尾巴大黑陪我。鍋開了之後,調了玉米糊糊散進鍋里,再燒火。晚飯是熬的厚厚的玉米粥、蒸地瓜配玉米面包子。滷肉凍盛了一盤擺桌上,喊他們吃飯。

  玉米面的包子摻了白面,並不容易開裂,大冬天裡配上鮮香帶油的白菜餡,再加上切的塊不是很小的鹵下水,入口彈潤,不是平常農家單純的玉米餅子,吃起來卡嗓子。

  飯上桌,已經黑了,點好燈,三人坐好,大黑不能多吃鹽,中午吃了細糧了,晚上就給他盆里放了幾個地瓜,搖著尾巴湊上去聞了聞,有點不滿朝我汪汪,見我不理他,又裝可憐的瞪著水汪汪的眼睛嗚咽,小興哥兒有點抵不住他濕漉漉的眼神,掙扎了好久手裡的包子剛要轉移,我咳了一下,他果斷又塞自己嘴裡了。大黑看我們都確定了不給他,自己只好回去啃地瓜了。

  一頓飯吃的肚圓,三個人稍微一休息他倆紛紛感嘆好吃,好像做飯的都喜歡聽別人吃的滿意的誇讚,我聽了美滋滋的開始收拾桌子,兩個男人超級有眼力見兒的來幫忙。

  收拾完我跟他倆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月亮這麼大,咱出去走走吧,熟悉熟悉。”興哥兒踴躍報名要給我們倆做嚮導。

  我們的房子往東走一段距離靠著碼頭,兩大一小趁著月光明亮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這個時辰碼頭也安靜了,海面也跟著平靜,波光粼粼。看著這個就想起很小很小的自己,看著繼母他們吃自己卻吃不到的螃蟹蝦子之類的,好奇的問他倆。“離海這麼近,可以吃好多海味吧?大螃蟹大蝦,還有海螺啊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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