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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她就要行先家裡的衛生家務活給整理好,九點半左右,洗過一次澡,在十點前,她就能進她心愛的倉庫房裡,做她喜歡做的事情了。

  剛將客廳衛生搞好,看著高掛著的時鐘,這都八點二十分鐘了,他怎麼還沒有下來?

  以往這個點,丈夫都快吃好了。

  說實話,今天她有點不敢正視周一琅。臉腫紫甚丑是一回事,另一點就是——她早上一甦醒起來,發現自己居然赤。裸著身與他相擁而眠,差一點嚇尿了。

  坐在馬桶上,她還沒有想明白,她跟他結婚都八年了,怎麼這男人年紀漸老了,反而需求更大了?

  居然將她做暈過去…好丟人!

  幸好,她的生理時鐘非常強大,在五點五十分鐘準時醒過來,真的是太好了,沒丟臉丟到孩子們身上。

  范紅姍對周一琅這一對只比自己小十五歲的孩子,心情是很平和的。

  她跟周一琅會結婚,一不是正經處對象,二來她嫁進來的原因實在是太丟人了,再來周一琅一早就說明了,沒有他的點頭,不許她懷上孩子——

  想到這,范紅姍一僵。

  她一下驚蟄地跳起來,她還沒有吃藥!

  也不知道這藥是什麼成份,周一琅只說一個月吃一次就行。而正好,月前周一琅去了京城出差,等他回來時,她正好又月事當中……

  不知道誰將范豐收的風。流破事、捅到了他面前,讓他回到家後一直陰沉著臉來對著她——

  ☆、第785章 番外|范紅姍04

  ——————

  要不是兩人相處多年,范紅姍知道周一琅的性子,本就如此面癱冷漠,初初被他詢問那會兒,范紅姍差點就被嚇跪。

  所以,這個月以來,兩人並沒有同房,她是沒有服用過藥物的!

  一想到這個,范紅姍只得回房叫人,順便服藥。

  周一琅說是月經來了後就服用,她這剛走呢,根本沒有服藥,不知道事後吃有沒有作用……

  周一琅洗漱出來時,正好看到范紅姍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枚藥丸,略皺著眉頭就咽了下去,然後連喝了好幾口白開水。

  咕嚕微嗆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個會吃藥的人。

  周一琅覺得有把利刃,狠礪地刺進他的心口。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看范紅姍吃藥,剛開始結婚時,她每次服藥,他必盯著她服用。

  只是後來,范紅姍表現的不錯,漸漸的,對於她服不服藥,他就沒有再去關注了。

  直到去年,他回去老家時,奶奶問他怎麼還沒有孩子時,他這才想到,自己並沒有正經給妻子停過藥物。

  最主要的是,家裡有兩個大孩子,他並不覺得一定要有自己親生的,才是親的,這樣子也挺不錯。

  何況,他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范紅姍居然一直都有在服藥!

  這藥,第一次時,他只拿了一瓶,也就一年的藥量……她現在服的,是哪來的?

  周一琅想到這,大步跨前,剛握住妻子的肩頭,助理的話就響在了耳邊:

  “先生,太太剛來問,那藥吃完了,還要再買嗎?”

  這是婚後第二年,因為藥沒了,妻子問他去哪買,他直接就讓她找助理。

  然後,接下來的每一年,藥沒了,妻子就會自動問助理……第四年的時候,他不是說了句“隨她服不服。”?

  這女人,居然一直服到現在?

  周一琅知道,自己對妻子的關注確實不多。

  可是,他以為,自己說了那句話後,是個當妻子的,都會立即停了藥物,盼著自己懷上丈夫的孩子吧?!

  “嗬~”被人拉扯,范紅姍被嚇了一跳,幸好水已經咽下,不然她得狠嗆著自己!

  心脯未定,范紅姍瞪大眼珠子,盯著周一琅剎那湧現了不滿,只是在發現眼前的人是誰後,她立馬收了外露的情緒,露出淺笑:

  “先生,有事?”

  周一琅到嘴邊話,隨著她的面部表情,也咽下了腹,最後只化作輕淺的疑問:

  “你怎麼還在服藥?”

  “先生,這不是你要求的嗎?”范紅姍卻是沒有多想,只嘴角勾起來的弧度更挑了,提醒道:

  “先生,時間快到八點三十分了,你上班快遲到。”

  范紅姍覺得吃了藥,心裡就定心了,輕快的去孩子們的房間裡整理衛生。

  根本不知道,站在原地的周一琅,面色難看。

  一個女人,居然因為丈夫的要求,就服藥服了八年?她這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吧!

  否則,亦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居然脫嘴而出的,是‘先生,能離婚嗎?’!

  猛得,周一琅突兀的明白,這個女人,一直只當自己是上司,是‘先生’,她並不是妻子,他亦不是她的丈夫!

  這個結論,非常嘲諷。

  周一琅是沉著臉上班的,同時,一直跟在他身邊八年的助理,因為某種原由,被打發回京城了。

  並且,在午餐的時候,小姑娘被周一琅保鏢請到了公司,半個小時後,小姑娘哭紅著雙眼離開了。

  而范紅姍卻一無所知。

  她的世界裡,早在踏入周家一門時,專注的,僅有手。

  她的手是她最珍貴的收藏,可以刺繡,可以畫畫,可以寫字,可以做各種美食。

  只有在她私人的倉庫小屋裡,她才能隨心所欲的暢想。

  其中,最美的,是副少女的畫象。

  少女的輪廓看不太真切,但是,眼中表露出來的眼色,極為地動人,是‘奢望’。

  另一副是‘梅花’,初春的梅花,厚重的枝椏上,僅有一朵精緻的梅花,白中透著淡粉,仃伶中帶著種孤艷自賞,這是梅花的絕姿之態。

  因為珍貴,還是她內心真實的寫照,范紅姍極為喜愛這兩副畫,將它們時常拿出來自賞。

  又怕孩子們好奇地來弄壞了,每一次看過之後,范紅姍都會將畫畫放在架子最上方,兩孩子的身高,想要拿到,必須要用椅子墊著方可拿到。

  范紅姍畫完了一副‘清蓮’之後,低頭一看,時間居然快到四點了,忙快速的整理水彩之類的工具。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剛換的粗糙衣服,居然全是顏料。

  因為靈感十足,她根本就沒有關注過自己身上,衣物上染上了顏料,就連髮絲上,亦沾上了不少的顏料。

  整理好東西,又因為畫還沒有干透,范紅姍只能匆匆回房洗澡,然後就開始做飯。

  小公子今早臨走時,可是說了要吃蓮藕湯的,這都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只有一個小時不到,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透。

  一心一意在廚房裡做事的范紅姍,甚至不知道,門外,她的丈夫已經回來了。

  廚房是在最里角,門外周一琅開門的聲音又極細小,她在廚房裡切切剁剁的,根本就沒有聽過。

  周一琅是聽了助理的話,才知道,妻子這幾年,在家裡居然基本都不出門,還從姑娘嘴裡知道,他的妻子,還是個文藝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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